“十三,那是什麼?”
陸青禾哪見過這陣仗,嚇得俏臉發白,直接跑到了我的邊。
“如果沒看錯的話,應該是一條蛟,即將化龍的蛟。”
在黑影出現的時候,我便開了道家天眼。
不僅看到了掌大的青鱗片,也看到了頭上的那獨角,更看到了兩只迸著紅的兇目。
蛟?
陸青禾倒吸口冷氣,直接躲到了我后。
“湖里,怎麼會有蛟呢?”
“陸爺爺說的沒錯,你們家的禍事,完全是有心人的算計。”
“張家?”陸青禾口而出。
“沒錯,就是張家。”
此時,湖中的大蛟已經距離我們很近了,我能清晰的知到,它上有一與張家父子極為相似的氣息。
這也讓我心驚不已,張家難道在用蛟練蠱嗎?
真要是被他們得逞,那還了得?
到時候練出一條蠱龍,別說陸家,整個京州乃至于玄門江湖,都得卷起雨腥風。
轟……
我剛想到這里,數米高的巨浪就到了眼前。
與此同時,大蛟也乘著浪頭,用獨角撞了過來。
這是一條馬上就要化龍的蛟,真要被撞上,我跟陸青禾非得串了糖葫蘆不行。
不敢有任何的怠慢,我趕手掐法訣。
“天火雷神,地火雷神;五雷降靈,鎖鬼關;吾執雷火,馭氣凝兵。”
轟……
又是沉悶的聲音響起,我剛剛撐開的天雷傘直接跟獨角撞在了一起,不由的都向后退出了幾分。
“十三,咱們跑吧。”
陸青禾是真的嚇壞了,死死的拽著我的袖。
“現在跑,晚了。”說完,我把銅錢劍給了,“去旁邊躲起來,稍后它敢撞你,就刺它的眼睛。”
“我……”陸青禾不敢接。
“放心,有爺爺送你的開神護,它不能把你怎麼樣,照我說的去做就行。”
“那你呢?”
我?
看看大蛟已經從短暫的暈眩中恢復過來,我直接下了狠心。
“我去收了這妖孽,實在不行就滅了它。反正無論如何,都不能讓它跑了。”
“你千萬小心。”
看到陸青禾躲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,我把手中的天雷傘催到極致,在雷火之的閃爍中向前邁出了幾步。
“孽畜,還不乖乖伏,否則我斷了你化龍的念想。”
天雷地火,本就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,這大蛟雖然到了即將化龍的地步,但畢竟還沒有邁出那一步。
所以從實力上來說,它是弱于我的。
之都有靈智,大蛟顯然也不傻,兇目死死的盯著我,并沒有再次攻擊,似乎在權衡著什麼。
我可不會給它息的機會,天雷傘到左手的剎那,右手就又使出了祖傳的九字玄印。
引雷!
冷喝聲中,一道碗口的雷驟然出現,帶著刺目的芒直接落了下來,不偏不倚劈在了大蛟的頭上。
吼……
痛苦的嘶吼聲傳來,鮮紅的蛟也染紅了大片的湖面。
“再來。”
趁它病,要它命,我決不能給它任何反擊或是暴走的機會。
“救我,救救我……”
正當我要再引下一道雷時,大蛟突然開口說了話,而且還是個子的聲音。
不僅如此,它的雙目紅也消失了,清澈碧綠的眸子里,藏著的全是哀求和不甘。
“你盤踞于此,不僅竊藏龍暈的龍氣,更是害人無數,甚至連城隍和土地都被你驅趕出了地界,有何臉面求救?”
“我是被的,求求你,救救我……”
大蛟是真的急了,一個勁的甩頭顱,就像在磕頭一樣。
“我沒有竊龍氣,而是由湖泊孕育而,而且我跟……跟同一天降生,我們是一脈相承。”
“就算不看僧面,也請您看看佛面。”
跟誰?
陸青禾?
我心里一震,還有這回事?
稍加思索,覺得倒也合理。
藏龍暈雖然孕養的是陸家大宅,但如果龍氣盈的話,是可以孕養出其他生靈的。
龍氣是否盈,本無需多問。
有那麼恐怖的封山紋在,說明后山的那位幾乎到了逆天的地步。
如此存在的盤踞之地,最不缺的就是天地元氣。
而如果大蛟所言為真,也就解開了我心的一個疑。
陸青禾之前說,對我有種莫名的好,我上有種東西,對有致命的吸引力。
當時我想的是婚約,但這完全不可能,那玩意兒說到底就是個約定。
真正吸引的,應該是上的龍氣。
我的降生,源自于爺爺的逆天改命。
結合年時白龍鎮的種種怪事,以及爺爺死后坐化于龍王廟中,我覺得是爺爺用法截取了一條龍脈之氣。
當初我把爺爺送往龍王廟的時,曾在半山腰逗留過片刻,在我向山脈深的瞬間,到了莫名的心慌和恐懼。
那時我不明所以,現在想來,應該是爺爺截取龍脈氣運時留下的后患。
而陸青禾,同樣是在爺爺幫陸家選定藏龍暈后出生的,自然不可避免的會有龍氣傍。
“救我,它又要占據我的了,快來不及了……”
在我打算將陸青禾喊過來時,大蛟又焦急的催促起來,抬眼看過去時,我發現它的眼睛正在變紅。
蠱毒!
我徹底明白了,這大蛟是被人用蠱所控了。
被迫犯下那些罪孽只是其次,幕后之人真正想要的,是在它化龍之際鳩占鵲巢,從而獲得一條前所未見的蠱龍。
張道生的野心,未免也太大了。
既然被我撞上了,自然要砸爛他的如意算盤。
想到此,我直接散掉天雷傘,提起運功縱一躍,直接來到了大蛟的腦袋后面。
“你想不想親手報仇?想不想在親手報仇后,破壁化龍?”
“……”
大蛟正于天人戰之際,已經沒法再開口說話,只是一個勁的點頭。
“好,那我們就做個約定。此刻蠱毒不能全部拔除,否則必會被控的人知曉,我要你如此配合行事。”
話落,我一邊拔除部分蠱毒,一邊對大蛟做了叮囑。
“剛出虎,又狼窟,那我寧可不化龍。”
聽完我的話,大蛟被深深的刺激到了,艱難的出聲反抗著。
“你不用著急做決定,先看完一樣東西,到時如果你還堅持自己的想法,明日報仇之后我可以全你。”
“青禾,你來。”我抬手招呼著。
“十三,需要我做什麼?”
經過一段時間,陸青禾慢慢適應了這匪夷的場景。
“很簡單,先它兩個,讓它好好清醒清醒,然后再把那樣東西給它看看,我不信饞不死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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