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虎真人親口承認過,當年真被爺爺斬殺之后,機緣巧合下吞噬了當莊土地的神元,從而變了半神半妖之。
那段機緣指的什麼我不清楚,不過以黃虎真人這副心腸來說,十有七八是做了見不得的勾當。
而且也必須得承認,這狗東西確實有兩把刷子,竟然真的能把神祇之氣化為己用。
就如此刻,當燭火般的神落人群中以后,他們不再是毫無知的行尸走,也不再是有七六的正常人,而是了瘋狂的的信眾。一邊朗聲高喝,一邊跪地磕頭,下一步就是獻祭生命。
萬惡為首!
我從不憐憫放縱無度的人,卻必須阻止黃虎真人,所以當那信言虔語回之際,提氣吐出了一聲悶雷。
聒噪!
兩字吐出之際,我也拔出了銅錢劍。
劍開兩折,直指黃虎真人。
“孽畜,上一次讓你跑了,這次我不僅要斷你竊取神位的念想,還要斬了你這條妖魂。”
話落,我施展出梯云縱,舉劍前沖。
“姬司命,你這是在找死。”
果然被方木說中了,這狗東西的確算到了我會來,因為他沒有毫的慌,抬手掐訣時還出了得意的獰笑。
“姓姬的,你真以為虎爺上次是怕你?”
“今天既然來了,那就永遠留下吧。”
他的話落下,手中的法訣也已經完,隨著雙手向前平推,絕靈陣中蘊藏的磅礴威勢也從天而起。
五谷在外,四象居中。
竟然是一座雙重的法陣。
五谷不必多說,是每一名當莊土地的伴之,畢竟他們的存在,就是護佑一方風調雨順,五谷登的。
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。
這五谷在黃虎真人的手中,也可以為殺人的利。
即便銳氣有限,那陣法形的瞬間,五谷瘋狂的滋長之下,也徹底把土地廟附近給遮蔽了起來。
更為難纏的是,五谷對應上了五行之位,錯落搭配、井然有序,活生生形了一個殺機遍布的迷宮。
五谷畢竟是植,我自信之下對我造不什麼太大的傷害,可穿梭在其中的四象,卻給了我不小的力。
我剛一腳邁出,一條碩大的尾就朝我打了過來,抗退出兩步后,一條猙獰的龍影消失在了高粱叢中。
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,一只巨大的虎爪,已經帶著風聲到了我的頭頂,撐開一把天雷傘,轟轟鳴響后我又倒退出幾步。
剛剛站穩形,半空就傳來了厲聲的啼鳴,兇戾至極的鸞鳥振翅卷罡風,帶著滾滾殺機而至。
與此同時,我的腳下也開始震,盆大口沖天而起,玄武帶著暴的氣息浮現出來,得我只能繼續回撤。
雙腳落在法陣之外,我到了極大的力。
五行也好,四象也罷,單獨拎出來我都不懼。
偏偏黃虎真人那狗東西給整合到了一起,這讓我有些顧此失彼。
最主要的是,一旦我進五谷覆蓋之地,知就會變得遲鈍,從而無法防范四象的突然襲擊。
要殺虎妖,先斬四象。
而要斬殺四象,就必須毀掉五谷。
想到此,我從懷中出了一張符紙,口中念出咒訣的剎那,直接把符紙拋了出去。
撒豆兵!
如同之前對付張道生的蜈蚣一樣,我又一次使出了這種道家神。
不同于上次出現的公,這次是一頭頭獠牙外的野豬。
五谷是莊稼,而論糟蹋莊稼來說,野豬絕對排第一。
數百只的野豬齊齊現,看到五谷之后瞬間便紅了眼,口中發出興的吼,如同水一般向著前面沖去。
唳……
眼看著豬群就要沖進五谷叢中,嘹亮的啼鳴聲驟然響起,那巨大的鸞鳥虛影浮現,張便是漫天的火焰。
砰、砰、砰……
火所至后,是接連的炸聲,不過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,我撒出的數百頭野豬就全部化為了飛灰。
引雷!
沒有毫的猶豫,我直接引下了一道天雷。
本以為就算轟不死鸞鳥,至也能將其重傷,然而雷瀉落之后,匪夷的一幕發生了。
雷不僅沒有給鸞鳥造傷害,相反還全部沒了它的當中,火紅的軀中繚繞起了道道銀芒。
“你個棒槌,鸞鳥是依附絕靈陣而生,而絕靈陣又是借用神祇之氣而,你引天雷能有個屁用?”
在我錯愕之際,耳邊傳來了方木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“天雷,鸞鳥的實力更上一層樓,你能不能用點子智慧?”
“你有智慧,那你來。”
我心里正憋著一口氣,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。
“我要行,不早上去了?”
“那就閉。”
我現在懶得搭理方木,說完急速思索該怎麼破陣。
因為此刻,那一百零八人已經禱念完畢,接下來就要獻祭了。
“姬十……司命。”在差點拆穿我份時,方木及時改變了稱呼,而后急促說道,“你想辦法解決五谷,里面那四只畜生我有辦法。”
“你確定?”
“廢話。”都這時候,方木還不忘自夸一把,“你也不想想我從哪兒來的,只要你破掉外面的五谷陣,我絕對把那四只畜生收拾的服服帖帖。還有那只虎妖,只要能剝離了神祇之氣,我一掌就能拍死他。”
“信你一次。”
說完,我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了九字玄印,從一字印到三字印,所能施展的幾乎都用了一個遍,然而毫效果都沒有。
怎麼辦?
四字印以我目前的實力還無法施展,就算是不計后果的催一修為,那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行。
而現在,最缺的就是時間。
到底該怎麼辦?
土地是一方神靈,天雷地火這種植的克星都無法發揮出效用,究竟該用什麼方式破掉這五谷陣?
有了!
苦思冥想之下,我終于找到了一個辦法,借用外力。
它山之石可以攻玉!
這狗東西可以弄神祇之氣布下絕靈陣,那我何不也效仿一下。
沒錯,就是借用其他的神祇之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