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名,你要干什麼?”
我看得出來,無名老道是真的著急了。
“顯現本相,求一生機出來。”
話落,無名老道從黑劍中掙了出來。
嗯?
落地之后,他瞟了旁邊管中閑一眼,顯得有些詫異。
“居然是家,多年都沒見過這一脈的人了?”
“這金鐘罩定護不住你多久,接劍。”
無名老道抬手,將黑劍拋向了管中閑。
“此劍大有玄機,無需多做什麼,只需抱在懷中就。即便是你無法施展,護你兩三炷香時間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“多謝前輩。”管中閑接劍壞。
“不必謝我,這把劍是姬十三的,本座如今只是劍靈。”
“道兄,謝了。”
“不必客氣,管兄盡管在旁看著就是。”管中閑短時間無憂,我也就放下了心來。
“姬十三,在這鍋中,本座的各種神通都無法施展,所以只能依靠本相,稍后這鍋一旦出現隙,你要火速行事。”
“好。”
轟……
我剛點頭,無名老道就幻化出了本相。
兇悍的魔貍,加之在方山的時候,可怕了許多。
“姬十三,這便是因果。”無名老道一邊急速膨脹,一邊說道,“若沒有之前的那魔念,本座今日也無可奈何。”
開……
魔貍發出一聲嘶吼,已經如同小山一般巨大。
四肢踩踏在鍋底,頭顱已經到了上面道道紋。
相撞之下,整口大鍋都在搖。
魔種?
就在此時,外面傳來了鑼爺的驚訝聲。
“就算是魔種,了這里也別想出去。”
鑼爺話落,左腳在地上狠狠一踏,如同飛向云霄的大鵬,頓時到了半空之中。
“給我回去。”
左腳落到所謂的鍋蓋上,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后,無名老道的本相頓時小了幾分。
“無名,再來。”我催促著。
“此法行不通。”無名老道幻化了人的樣子,“除非能阻止他,否則我們沒有任何希走出這里。”
“再試一次。”我對著無名老道眨眼。
“……”
我們兩人有仇,很大的仇。
或許是心思都比較重的原因,經過一段時間的相后,也多了幾分的默契。
就如此刻,當我說完之后,無名老道又恢復了魔貍的樣子。
眼中閃過一抹狠厲,直接撞向了半空。
震耳聾的聲音過后,是震開的一道隙。
“就是現在。”
馭劍與銅錢劍產生應以后,我又瞬間引了那副對聯。
跳出三界外,不在五行中。
接著,銅錢劍就消失不見了。
當我念頭閃過之際,已經到了鑼爺的背后。
此時的他,正在全力應對魔貍,所以本毫無察覺。
斬!
咔嚓!
銅錢劍橫著抹過去,鑼爺的頭顱直接落在了地上。
“無名,出去。”
機不可失時不再來,我趕催促著無名老道。
與此同時,也將銅錢劍拋作流,斬向了梆叔。
“姬十三,幾天不殺了你,我誓不為人。”
鑼爺被我斬了頭顱,瞬間墜落到了地上,正如之前的推測一樣,除了一條的外,剩下的都是紙扎之。
轟隆隆……
趁著梆叔應對銅錢劍的功夫,無名老道撞開了懸頂的鍋蓋,不敢有毫耽擱,我扯著管中閑來到了外面。
“道兄,劍還你。”管中閑正憋著一肚子氣,把黑劍還給我的剎那,雙手已經是掐出了屬于的獨門法訣。
“天地,四時五行。”
“春發夏長,秋收冬藏。”
一念回!
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家施展,不得不說很是玄妙。
眼前,浮現出了一年四季才會有的各種景象。
春來,五谷地發了芽。
夏到,谷苗迅速的生長。
如此一來,燃燒的烈火也就以眼可見的速度熄滅了。
秋臨,結出了累累碩果。
冬至,無數的谷紛紛落了鍋中。
轟隆……
當谷堆滿大鍋的時候,那口鍋也落在了地上,如同之前我們初到此地的時候,又了那個百米方圓的的坑。
飽滿的五谷堆積其中,儼然就是一座巨大的糧倉。
“給本座死。”
離了無灶鍋,無名老道展現出了兇悍的一面,巨大的爪子直接拍向梆叔,將其撕扯了個稀爛。
只有一條,毫無損傷的落在了地上。
“姬十三,五谷的穢氣你可要?”無名老道所說的,就是漫天的臭氣。
“你自便。”
“來。”
張開饕餮大口一吸,全部的穢氣都到了無名老道里。
打個飽嗝,他顯得意猶未盡。
“好久沒吃這麼飽了,姬十三,本座劍歇息了。記住,你欠我一個人。”
“……”
我沒說話,待到無名老道劍以后,將黑劍收了起來。
取過銅錢劍,我將兩條挑到了跟前。
“管兄,一人一條如何?”
“不必了。”管中閑搖頭,“若非道兄相助,我怕是已經在鍋中閉死關了,真要那樣做了的話,必將留下無窮禍。”ωWW.166xs.cc
“所以這兩條,就都有勞道兄收起來吧。如剛才那位無名前輩所說,我管中閑,也欠道兄一個人。”
“管兄,你太客氣了。”說著,我把收了起來,而后看向無灶鍋,“這口鍋,管兄是不是也不要?”
額……
管中閑一愣,對著我翻了個白眼。
“道兄,你素來都是這麼不客氣嗎?”
“算了,那就全管兄吧。”我有些尷尬。
“我不要。”管中閑搖頭,“此不是真品,最多算是仿制。”
不是真品?
皺眉,我看向了那口鍋。
想想也是,按照無名老道的說法,真正的無灶鍋是禹帝治水,宿荒野時候用的行軍鍋。
要是真品,必然有帝氣流淌。
最關鍵的是,我們本不可能輕易破開。
話說回來,就算是假的,也是個不錯的東西。
正好,我能用得上。
“管兄,這鍋里面的五谷,不會是虛吧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管中閑搖頭,“我們這一脈,最講、四時、五行、回,所以結出的就是實。”
“五谷,用來釀酒怎麼樣?”我問管中閑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行,此我收了。”
點頭,我將那座刑獄展現在了管中閑的面前。
看到這東西,他頓時就驚了。
尤其是看到里面的判、牛頭馬面、守財奴和搬財子后,就像是活人見了鬼一樣,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判大人,此由你來管理吧?”說著,我將朱紅玉給的釀酒方子也遞了過去,“還有此,也請您一并收著。”
“十三,我管,不如他管。”判指向守財奴。
“你們看著辦。”我懶得手這種事。
“多謝大人信任。”守財奴笑了一朵花,“請大家放心,我一定會弄出仙釀,換到無數的金銀。”
“打架斗毆老奴確實不行,但要說搞副業,完全是小菜一碟。”
“你們四個,去把鍋抬進來。”守財奴指揮這搬財子。
“小嵐,你怎麼樣?”
解決掉了兩個更夫,也沒了其他的危險,我來到了二尺嵐的跟前。
“沒事兒了,你怎麼樣?”
二尺嵐臉發白,顯然剛才是真吐了不。
“我很好。”說著,我將那兩條遞了過去,“如之前一樣,還是封進你的棺材里面吧。”
“好。”
二尺嵐說著,便要將雙置于棺材當中。
然而就在這時,神荼、郁壘的法相顯現了出來。
兩人如同之前的更夫,各自將一條融于了法相當中,而后起走棺。
所去之地,是鎮子的正中間。
那里,有著一座郁郁蔥蔥的山丘。
從形狀上來看,像極了倒扣的饅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