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輕輕頷首,從袖中取出一紙文書:“這便是大王的詔,請太后過目。”
太后接過那文書,目在上面掠過,微微一變。
晚云給太后看的,并非什麼詔,而是姚火生給裴淵的降書。
抬眼看向晚云,目銳利。
晚云與對視,神鎮定。
在來見太后之前,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太后的詢問,以及如何說服。除此之外,還做好了準備。手中有迷藥,還有三名暗樁埋伏在殿外,一旦有變,可與一道挾持太后和丞相,撤出宮外。
“這文書怎無王璽?”只聽太后忽而問道。
晚云道:“詔乃是重要的文書,我不敢隨攜帶,便令人謄寫了一份,正本放在了安全的地方。”
太后看著:“是大王的意思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難為他快要病死,還有這麼許多鬼心思。”太后諷刺道,說罷,卻嘆口氣,“我不是頭一回知道這消息,早前他跟我說過,我以為是玩笑話,如今看來,卻是真的了。”
說罷,抬眼,定定地看著:“你可能保證我等的安穩?”
晚云正道,“戎人四年前歸順河西,如今已經在河西安家,名曰和戎城,他們的公主為城主,城中諸事皆以戎人的習俗為準。如今他們如今不僅分得了河西道的庇護,還得了良田和牧場,子孫后代還能府和軍隊做事,乃眼見的安穩。太后若愿意,我可領太后前去一觀。”
太后神平靜,將文書放到一旁:“不必了,我不了那顛簸,更不想離開伏俟城。大王將此事給你,你便去辦吧。只是我要提醒你,西海人不是你們中原人,大王雖被西海國各部奉為共主,可各部亦有自決之權,你若安頓不好,后患無窮。”
晚云的心放下來,道:“多謝太后。”
而在一旁聽著的丞相忽而跳了起來,奪過那文書,怒道:“你們要將伏俟城拱手送人?”
晚云看向他:“二位大王相繼離世,國中無良君,朝中無良臣,朝綱無以為繼。憂無解、外患不斷,與其坐等城破,不如搶先一步尋求庇護,僅此而已。”
“誰說朝中無良臣?”丞相暴地打斷他的話,“若無我等殫竭慮,如今何人抵外敵?”
“丞相說的,正是我要說的。”晚云毫不退讓,“大王沉疴之時,丞相臨危命,卻一門心思撲在王位爭奪上,在口舌之爭中白白荒廢時機。丞相可曾與守將商量用兵之法?”
丞相怒道:“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子,竟敢在此信口雌黃!”
晚云冷笑一聲,道:“是不是信口雌黃,丞相心中自有明斷。當下,我只問丞相一句,丞相讓鄯州振武軍將安然圍堵在城外,自己卻無所靜,是何居心?他們究竟是丞相要對付的敵人,還是丞相將要請進門的客人?”
這話出來,丞相微微變。
“丞相在這風雨飄搖之際,無論如何也要接過大統,是有一腔熱和滿腹抱負,還是跟別人談下了什麼好?”
“胡言語!胡言語!”丞相隨即轉向太后,雙膝跪下,拜倒在太后膝前,“太后萬不可聽這妖婦陷害忠良!”
太后看著他,面上喜怒不辨。
“太后明鑒。”晚云隨即向太后道,“鳥擇良木而棲,大王不過為臣民指了一個歸宿,相較于中原,河西更好,這就是大王的意思。”
丞相怒斥:“河西不過區區藩王之屬,如何比得上中原?”
他才說罷,頓覺失言。
太后盯著他:“如果說來,丞相已經思量明白,也已經為西海國上下安排好了出路?”
丞相驚慌失措:“絕無此事,絕無此事!太后!臣服侍過三位國君,忠心日月可鑒!親疏遠近,太后當明斷才是!”
太后了然于心,徐徐道:“難怪丞相忽而變了行事之風,平日溫溫吞吞的一個人,突然變得野心、殺伐果決了?”
瞇了瞇眼:“原來,好就在眼前了。”
話音才落,旁邊侍立的衛士已經上前。丞相這才驚覺,太后竟是早有將自己拿下的準備,方才這一切不過是個過場。
急之下,他惡從心起,突然撲向前的太后。
“都不得過來!”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,橫在太后頸間,“上前一步,我便讓濺三尺!”
眾人皆大驚。
晚云站起來,冷冷道:“我勸丞相莫做這多余之事,丞相家中還有妻妾兒,太后若出事,他們便也保不得了。”
丞相啐了一口,罵道:“賤人!我放了,他們就能保下麼?我死也不會相信你,將解藥出來!”
晚云看了太后一眼,看已經不復方才的鎮定,用求救的眼神看著。
“出來!”丞相又大吼一聲,太后一時被驚嚇的臉蒼白。
晚云使了個眼神,衛忠便將一個小瓷瓶獻上。
丞相倒出一顆,想了想,將那藥丸塞到太后里,繼而咽了一顆下肚,“你若敢使詐,這老婦便隨我一道歸西!”
“沒有使詐,那正是解藥。”晚云道:“丞相意何為?”
丞相道:“去備一輛馬車!所有人都撤開!打開城門!五十步之,但有一人上前,這老婦便氣絕當下!”
“丞相要投奔鄯州軍?”晚云的眉梢挑了挑,“可丞相還未獻城,如此一來,丞相便對他們毫無用了,投奔他們并非良策。”
“住口!”丞相斥道,“便按照我說的做!”
晚云沒有反駁。
衛忠令人備好的馬車,丞相便挾持了太后快步退出宮苑,上了馬車之后,他將用帶將太后手腳縛住,放到車上,而后,坐上馭者的位置,一鞭子。
馬車狂奔起來,出了伏俟城,往振武軍的軍營去了。
衛忠站在晚云后,看著那奔馳的馬車,嘆道:“劉憲將軍曾說朝中有重臣已經投靠了梁將軍,沒想到竟然是丞相。娘子早前罵他沒氣節,果然沒罵錯。只不知太后被他挾持,會不會傷了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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