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太即將落山之前,張三回到了驛站之中,看到徐長亮已經回來了,坐在那里一聲不吭,臉沉。
“徐史回來了,你那邊怎麼樣?余使者還沒回來嗎?”張三看到徐長亮一個人坐在那里悶悶不樂,上前打招呼道。
“張縣伯,我今日去了糧倉看了,看后我心都涼了,倉庫里面幾乎就要見底了,還能夠維持七天呢,我看三天都難。”徐長亮嘆道。
“那城里的糧商呢?他們囤積的糧食多嗎?”張三心里也是一,連忙追問道。
“那些商賈給我看的屯糧也很,但是想來他們應該給我看的只是一部分,好趁機高價賣糧,現在城里的糧價一日三變,現在已經漲到二十三文錢一斗了,貧苦百姓怎麼買得起啊!”徐長亮今日在城中問了好多路人,也去了很多糧商那里查看,形很不樂觀。
“徐史別急,等余使者回來后,咱們一起商議下;我讓人錢刺史晚上也過來,咱們一起想出一個計策來。”張三看到徐長亮表很是難過,便沒有把自己在外面看到的景和他說起,害怕這個老頭聽完后,會一口氣過不來。
眼下,還是等人到齊后再說吧!
張三和徐長亮打了聲招呼先回屋,準備寫幾封信,讓護衛隊送回去。
張三思考了一會,先給房玄齡去了一封書信,上面寫了自己準備開展的計劃,讓房玄齡幫自己轉述給李世民。
因為張三害怕自己要是作不當,會一失足千古恨,波及家人,再說這個計策雖然冒險,但是眼下似乎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可以短時間籌集到一大批錢糧了。
將寫給房玄齡的信,反復看了幾遍,發現沒有紕后,張三小心地把信紙裝到信封,封上火漆。
然后又提筆給家中寫信,心中主要就是給幾人報個平安,并把這里的災簡單陳述一下,要小玉找村正以及各個組長開會商議,張三準備用公社的錢財大量收購糧食,然后轉運到這里。
同時,在信上把這里的糧價說了下,讓公社發商隊、護衛隊等等一切人力力宣揚此地糧價之高,古來有。
做完這一切后,張三來二娃子和子讓他們倆快馬加鞭將此信送回去,然后再回來。
二娃子和子來到張三房間,張三把事代好,兩人也沒有多說,因為時間急,趁著城門還未關閉,兩人準備連夜將信送出。
“爵爺,余使者和錢刺史來了。”張福進來說道。
“好的!”張三來到驛站前廳,看到余明生一臉疲憊的坐在那里也是不言不語。
“你們都到齊了,剛好,咱們都把各自看到的說下吧,然后一起制定一套策略出來。”張三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。
“張縣伯您們一路舟車勞頓,今天更是馬不停蹄奔赴各地查看災,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說?”錢通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“那你讓人安排下直接送到這里吧,事不宜遲,我們還是快點想出對策,災比我想象的更加嚴重啊!”張三大有深意地了眼錢通。
錢通也是一臉苦,沒有回應,先手下安排飯食,然后看到三人都看向自己,錢通嘆了口氣說道:“災您們都看到了,也沒什麼好說的,這事在我,是我疏忽,沒有及時上報朝廷,事后我會遞上奏章,請皇上發落。”
張三見錢通倒也,沒有推責任,心中對他的也好了一些。
“一句疏忽,你可知會有多百姓會因此喪命啊!”徐長亮本就不滿錢通,聽到錢通話后,更是氣得面紅耳赤,拍案道。
“我……我也沒辦法啊!旱災不比其它災害,是循序漸進的,等我收到蕭縣匯報的災后已經晚了,再說我即使上報朝廷,有用嗎?朝廷有多錢糧可以拿來救災?有多?眼瞅著就要秋收了,沒了這一季糧食,百姓就要熬過秋、冬、春三個季節才會有新的糧食收獲,我……唉!”
錢通最近一個多月也是被旱災鬧得吃不好睡不好,聽到徐長亮的話后,積攢的怒氣一下子就發出來了,話也說得比較激進,有些大不敬的意味。
“好了,你們不要吵了,既然事已經出了,咱們還是想下怎麼解決吧!”張三不想兩人在爭論下去,這樣只會讓大家心中懷有芥,這個時候就需要大家一起團結合作,而非無意義的爭吵。
“余使者你說下你那邊的況吧!”張三對一旁一直不說話的余明生問道。
“好的,我這邊也不樂觀,這里水系算是淮河的分支,我們查看了泗水、沐水,發現這兩條河流水流很小,司士汪立元說下游的水量更,幾乎斷流了,所以況很不好。”余明生說道。
“我今天出城看到了很多村莊都破敗了,十室九空;村里很多水井也干涸了,也發現了很多從蕭縣逃荒的流民,況……唉!不說各位想必一路上也知道了。”張三不想在描述那些流民的慘樣,沉聲說道。
“你們說下有什麼對策吧,大家集思廣益。錢刺史況你應該更了解,說下你的想法吧!”
“我。”錢通張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,要是自己有辦法早就施行了。
“我現在也是無計可施了,沒有糧款,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錢通說完,似乎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氣,張三看他的模樣,想來也是到了黔驢技窮的時候了。
“余使者,你有什麼想法不?”張三對余明生抱有很大的希,因為張三認為他應該是李世民真正委以重任的人。
“眼下也沒有好的辦法,正如錢刺史說的那樣,沒有錢糧,一切都很難進行;另外我準備明日繼續查看,找找有沒有合適挖井的地方,好為秋播做準備。”余明生回答道。
張三聽到這個回答,有些失,誰都知道需要錢糧,但是眼下該怎麼獲取錢糧救災呢?于是張三把目投向徐長亮,想聽聽他的想法。
“現在應該先把糧價下去,糧價過高,百姓很有買得起的,至于其它的我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。”徐長亮嘆道。
“糧價過高,我們事先也全力打擊了,但是災民哄搶糧食,自己就把糧價抬上去了,想要降低糧價很難啊!”錢通說道。
“那怎麼辦,不能眼睜睜看著災民死吧?”徐長亮瞪著眼睛說道。
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,張三也是頭疼,連忙阻攔道:“你們都說兩句,我有個想法給你說說,不過這個想法太過冒進。”
三人聽到張三有辦法,連忙向張三。
“我準備繼續抬高糧價,讓……”
張三話還沒說完,徐長亮就一拍桌子吼道:“不行,你這不是要死那些災民嗎?”
張三一聽也是火大,強忍著一掌拍死他的沖,張三耐心說道:“徐史你不要老是這麼激,先坐下聽我把話說完。”
余明生也拉住徐長亮,示意他不要沖,先坐下聽聽張三怎麼說。這時候飯食也準備好了,每人一碗粥,一疊小菜和一個糜子饃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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