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典想要讓張三當眾出丑的謀宣布破產了,還間接地為張三揚名。李世民想要為寒門士子樹立一個榜樣,可想而知,今晚過后,張三必定再次名滿長安。
鄭玄坐在那里不言不語,不時端起酒杯和李世民喝一杯,其余時間都像是老僧定一般。
房玄齡沒有因為張三的大放異彩而像程咬金那樣,哈哈大笑,更沒有夸贊兩句,坐在前面正襟危坐,一不茍。
后面的晚宴則就平淡無奇了,張三吃飽喝足,靜靜等待晚宴結束好回去睡覺。
就在張三坐在那里想要打瞌睡的時候,李世民終于宣布夜宴結束,眾人起向李世民行禮退出大殿。
古代的宴會其實很無聊,沒有富的表演節目,也不能隨意離開座位走敬酒,都是一板一眼地坐在那里,偶爾有兩個喝醉酒的武將嚷著打斗一場。
這其中就屬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鬧得最兇,上次兩軍比斗,終究是左金吾衛落了下乘,因此尉遲敬德一直不服氣,沒事就想找程咬金比畫兩下子。
好在李世民坐在上面,兩人不敢,不過說不準出去后就要打一場了。
“小子,記得回頭給本親伯父做一首詩,不能比殿上那首詩詞差,不然我非打爛你屁不可。”出了大殿,程咬金拍著張三的肩膀,滿酒話,差點沒把張三隔夜飯熏出來。
房玄齡從張三邊走過,呵呵笑了一聲,囑咐張三路上慢些,注意安全。
張三也向房玄齡躬行禮問好,原先在大殿上,張三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謝房玄齡,在自己生病時進宮為自己請醫。
“張縣伯,今日殿上那首詩可有名字?”孔穎達來到張三邊問道。
“我想著破陣子這名,不知孔伯父覺得如何?”張三禮敬回答道。
“甚好!甚好!”孔穎達著胡須笑道。
“小子,記得到伯父府上坐坐,以后遇到什麼困難,可以來尋我。”秦瓊也來到張三邊說道。
“好的伯父,改日得空一定登門拜訪伯父。”張三答道。
崔典和鄭玄先后從張三邊走過,看到張三邊聚集的人,很是心憂。
原先看不起的泥子,現在雖沒有步朝堂,卻已經有了一批盟友了。
以后想要他,更是千難萬難了,尤其是李世民在背后的支持,更是讓鄭玄等人投鼠忌,不敢輕舉妄,每次都是無關痛的攻擊,不僅沒有給張三制造麻煩,反而卻讓他踩在這些麻煩上位,名聲更盛。
出了宮門,發現張福已經在宮門口等著自己了,張三來到馬車旁說道:“這麼冷的天,不是讓你去商行休息嗎?怎麼還在這?”
“爵爺,其他員老爺的車夫仆役都在這里候著,不知道您什麼時候結束,我怎麼能夠自己離去呢,再說這里有馬車,我剛才一直在馬車里面,也不冷。”張福回答道。
“有福不知道,走吧,去商行休息,明天一早再回去。”
張三坐在馬車上,看到外面黑布隆冬的大街,慶幸張福在這里等著自己,不然自己走在這樣的路上,還是有點害怕的。
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,偶爾能看到一隊巡邏的武侯,被攔下問了幾次才回到興盛商行。
……
“鄭公,那張三已經起勢,我等面對的局面越來越艱難了。”回去的路上崔典對鄭玄說道。
“是我輕視了那廝,現在皇上一心想要扶持張三為寒門士子的代表,借此打我等世家,那月刊每月都會有大篇幅的文章是在為張三造勢,或是宣傳皇上求賢若,不拘一格降人才,我們后面的路很艱險了。”
“那我們該怎麼辦?不能在這麼坐以待斃了,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將那田舍郎……”崔典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,眼冒兇。
“最早時候可以這般行事,現在不行了,那廝不僅為了房玄齡的翁婿,而且本也是伯爵,又有程咬金等人的庇護,要是我們下黑手,那勢必為我們結下很多仇怨,得不償失。”鄭玄否決道。
“那鄭公有何辦法?今日你也看到了,那小子越來越得勢了,如果我們不采取行,皇上定然會鈍刀子割,一點點將我們在朝中的勢力拔掉。”
“張三這人我們暗中最好不要下黑手,但是我們可以明著來,今日房玄齡的態度你也看到了,對張三不聞不問,像是陌生人一般,這便是已經擺明了態度。”鄭玄說道。
“什麼態度?”崔典不解道。
“你不,我不,那人不可小覷,所以我們不能再親自出手了,需要禍水東引,借刀殺人。”鄭玄瞇著眼睛說道。
“借刀殺人?這麼一來,即使我們勝了,那也難以掃除咱們之前的頹勢,為何我們不親自手,這樣才能一雪前恥,難道就因為房玄齡?”崔典不甘心地說道。
“房謀杜斷,豈是浪得虛名,如今杜如晦態度不明,房玄齡鐵定是支持張三的,只要張三死了,或者罷爵免,你擔心的那些事,終究會被時間平的。”
“那這刀選誰?”崔典問道。
“聽說魏王喜詩詞歌賦,好結士林文才,我覺得那張三很符合魏王的喜好,你覺得呢?”鄭玄沒有正面回答,轉而說出魏王這個名字。
崔典一時沒有回過味來,轉念一想,笑道:“確實,都是難得的青年才俊。”
魏王李泰是李世民的嫡次子,深李世民的寵,此人才華橫溢,李世民還特意允許李泰在魏王府置文學館,招募學士,更是將芙蓉園賞賜給魏王。
但是魏王這個人雖然喜好結士林人才,但是僅限于世家門閥,名門族之人,對于寒門子弟很是不屑。
張三出寒門,又靠著經商起家,并且格執拗,率而為,兩人要是到一起,必然會起火花,到時候讓人在加以引導,讓李泰去李世民面前抹黑張三,必然能夠將張三打萬劫不復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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