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幾人爬起來的時候,已經日上三竿了,簡單吃了一點流食,強忍著胃里的惡心,幾人騎馬往長安趕去。
這次幾人聯合一起去找尉遲恭,不論是妻還是妾,總要將大肚子婆娘接回家不是。
走之前,幾人推演了幾遍,都覺得尉遲寶琳這家伙可能不了一陣胖揍。
然而尉遲寶琳則很是道:“只要能說服自己老爹,允許自己迎娶月兒過門,怎麼著都行。”
等幾人來到尉遲家門口的時候,尉遲寶琳咽了口唾沫,對幾人拜托道:“兄弟們,等會就看你們的了,我和月兒可是真啊!可不能被拆散了。”
“拉倒吧你,這個詞我覺得你說出來,怎麼聽怎麼別扭。”房拍了下尉遲寶琳的肩膀,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進去吧,等會李四你先和小寶爹說下,我們策應。”張三對李泰說道。
“這個沒問題,等會你們見機行事。”李泰回答道。
幾人昨晚喝酒的時候商量好了策略,李泰由于頂著一個魏王的份,由他先張口,然后張三幾人流幫小寶說。
尉遲寶琳就當好出氣筒就好了,總歸老尉遲是要發泄下心里的火氣的。
此時,尉遲恭正在院子中的演武場練功,大冷天,老尉遲竟然還著膀子,看得張三很是佩服。
“你們怎麼一塊來了。”尉遲恭見到尉遲寶琳領著李泰、張三幾人來家里,停了下來說道。
尉遲寶琳沖著李泰使了個眼,李泰會意,走上前喊道:“鄂國公這冬練三九,夏練三伏,可真是給我們這些晚輩樹立了一個好榜樣。”
尉遲恭聞言哈哈大笑一聲,“魏王殿下謬贊了,在家無事,隨便練練,走,咱們進屋去說。”
幾人跟著尉遲恭來到客廳,下人上好茶后,便恭立在一旁等候吩咐。
“你們幾個今天怎麼有功夫來家里坐坐了,看你們一酒味,你們沒喝吧?”
聽到尉遲恭這麼說,張三笑道:“昨天我們去了我那個度假村泡溫泉,晚上便在那里住下了,順便喝了點酒。”
“你們倒是清閑。”尉遲恭輕笑一聲。
“鄂國公,今兒我們來這是有件喜事想和您匯報下。”李泰見尉遲恭今天心似乎不錯,便說道。
“哦!是什麼喜事?”尉遲恭聞言很是好奇地問道。
尉遲寶琳此時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大冷天,腦門都有點冒汗了。
“是這樣,寶琳有了喜歡的姑娘……”
李泰話還沒說完,便見到尉遲恭哈哈大笑道:“這混小子,竟然也有喜歡的姑娘了,是哪家的千金,改日我備足了禮金,好托人上門求親啊。
你們不知道,我們尉遲家三代單傳,老子早就想給這小子找個婆娘了,可惜這混賬小子一點也不開竅,要不是聽說他還知道往平康坊跑,我都以為他有病呢!”
尉遲寶琳聽到自己老爹這麼埋汰自己,很是無語。
當然這個時候也不適合爭論這個,重點是要說服老尉遲同意將月兒接回家中。
“小子,你有喜歡的人也不知道告訴老子,還需要托魏王來說嗎?是哪家的,只要你們兩相悅,老子明天就下聘禮去。”尉遲恭對自己兒子說道。
見自己老爹問自己,這個時候尉遲寶琳也不能躲在后面了,“父親,不是什麼千金小姐,就是一普通家庭里的姑娘。”
“有多普通?”尉遲恭這個時候臉有點不好看了。
尉遲寶琳看到老爹這副表,求助式的向李泰。
“鄂國公息怒,寶琳喜歡的那子雖然是普通小販家里的姑娘,但是那姑娘聰明伶俐,更識大,是……”
李泰話還沒說完,尉遲恭就打斷道:“這門親事,我不同意,傳出去,我們尉遲家還不為這長安城中的笑話。”
尉遲寶琳聞言,苦著臉說道:“父親我們是真啊!”
張三也是無語,這個詞,尉遲寶琳是不是用上癮了。
“真個屁,你可是尉遲家的嫡傳弟子,將來還要接過你老爹的大旗,你的親事可是事關我們尉遲家的未來,怎可如此兒戲,這事等下你和你娘也說聲,你還是早點斷了這個心思吧,誰來說也沒用。”
幾人見尉遲恭態度堅決,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張口了,張三也是沒想到這個時候的門第之見這麼大。
“那個,伯父……”
張三剛想張口,便被尉遲恭打斷了:“小三,我知道你們是朋友,關系好,但是這個事是我們尉遲家的事,你還是不要幫寶琳說什麼好話了。”
“伯父,我不是為寶琳說好話,只是剛才還有一件喜事沒說完。”張三覺得還是直接出殺招吧。
“什麼喜事?你還一下子找了兩個婆娘?”尉遲恭瞪了小寶一眼。
“這個倒沒有,寶琳就喜歡那一個姑娘,月兒,這另一個喜事就是,那月兒姑娘如今已經有兩個多月的孕了,您看……”
“什麼?你個畜生……”
接著幾人便看到尉遲恭隨手拿起一個茶杯砸到尉遲寶琳上,然后抄起家伙就追著尉遲寶琳跑出了大廳。
尉遲寶琳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道:“我們是真,我就要娶……”
尉遲恭在后面追著喊道:“你個逆子,看老夫今天不打斷你的狗,你竟然膽敢將我寶貝孫子流落在外,你個逆子……”
眾人聞言,盡皆無語,這老尉遲是不是腦回路有點新奇。
尉遲寶琳在前面跑著,聽到自己父親這麼一說,也是一愣。
“什麼你孫子?”
尉遲寶琳不跑了,老尉遲也自然追了上來,然后張三便看到老尉遲一腳將小寶踹倒在地,然后就開始了拳打腳踢。
“還敢頂,月什麼,你婆娘都懷孕了,你還瞞著我,一個普通小販家庭,能照顧好我那未來孫子嗎?
我給你說,明天,不對,馬上,你馬上給我將那月兒接回家。”
尉遲恭也打累了,站在一旁指著尉遲寶琳怒聲說道。
尉遲寶琳雖然遭了一頓毒打,臉上也鼻青臉腫的,但是一直咧著笑。
“是父親,我這就去接月兒回家,這就去。”
事的發展前面還是在眾人意料之中,只是這結局反轉的有點大。
“你說這小寶,是不是欠打,早說不就好了?”房嘆息一聲。
“確實!”
幾人搖頭苦笑道,當然也為尉遲寶琳找到“真”并得到老尉遲的允許,而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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