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這樣糾纏、反復，好像永遠都看不見今盡頭。

“我真的很怕這樣下去，會有一天連我們小時候的都被磨滅了。”

現在這樣的生活，真的不會比一個人做夢的日子好。

沒有奢的時候，真的覺得一個人喜歡也很好，是苦、是樂，都是一個人的。

一個人的痛，比對方給的傷害不知道要好多倍。

“我們，還像以前一樣，好不好？”輕聲問。“我還像以前一樣，你修遠哥……”

聽不見聲音，回頭，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。

淚水打眼角，生氣又委屈。

為什麼每次要鼓起很大勇氣才能說出來的話，他都可以各種聽不見呢？

讓我把話說完，真的很難嗎……

眼底泛著淚花，可看著他繞在前的手臂，看著他的手，忍不住輕輕牽過。

他是心中最珍貴的存在，好怕有一天這份珍貴被磨滅，只剩心里的傷痕，甚至生出憎恨……

因為發燒而虛弱，紀舒語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去，不知道又睡了多久，猛然想起工作室的事。

自己睡了多久了？夏家的事也不知道有沒有給工作室帶來麻煩，趕爬起來去打電話。

小v說夏家打電話到工作室致歉，還說曼寧姐讓休息幾天。

這個結果出乎了紀舒語的意料，夏家致歉？

叩叩。

正在疑的時候，房門被敲響。

來人是周銳，看見紀舒語他微怔一下，然后頷首。

“夫人，你好些了嗎？”

“謝謝，好多了。”側讓他進來。“修遠在睡覺，要我幫你他嗎？”

“不用，我不急。”周銳攔住。

紀舒語不解地看著他，周銳似乎有些尷尬、又有些自責。

雖然他在顧修遠邊五年，可們的集并不多。

“周助理，有什麼事嗎？”

“夫人，其實我一直都想和你說聲抱歉。”

紀舒語越發不明白。

“趙家的事，都是我安排的人不得力，才讓你傷了，對不起。”他真誠道歉。

紀舒語愣了許久才慢慢反應過來，他說的是被人襲擊的事。

懵

著，微微回頭看著里間的臥室，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
“沒，沒事，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的腦子有些，心中告訴自己不要繼續聽下去了，可腳步卻好像被定住了一般。

“還有……”他言又止，最后閉眼，“關于蘇小姐的手鏈。”

手鏈？那條唯一？

“當初蘇小姐耳朵傷，boss為了補償就讓我選套首飾送過去，我真的是不知道它有特殊的含義，還希夫人別誤會。”

……

周銳解釋完一切，留下了一些需要簽字的文件，便離開了，獨留腦中一片凌的紀舒語。

走進里間的時候，顧修遠睡得正沉，看著他疲憊的樣子，慢慢走近。

他睡到擺卷起，后背的傷疤突然撞視線，紀舒語的心頭猛然一。

想起商場玻璃裂時，他地將護在懷里，眼眶瞬間一片酸，接著淚水就打眼底……

顧修遠，你到底想怎麼樣啊！

要不然就專一點，要不然……就絕到底。

這樣又算什麼？

你知道這樣比冷漠很殘忍嗎？

到今天才知道，他一直有安排人保護，而且那天有人了重傷。

本來睡著的顧修遠突然了一下，從夢里驚醒，他本能地出手臂，卻抱了個空。

“小語！”他著起。

發現站在床邊的時候，他似乎松了口氣。

看著眼含淚水的紀舒語，他掀開被子下床，“怎麼了？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
“還是做噩夢了？”他心疼地將抱。

聽著他關心的詢問，心里難得更厲害。

覺到緒的不穩定，顧修遠輕輕的后腦:“小語那些可怕的事，都過去了！再也沒人能傷害你，別怕。”

紀舒語穩了穩自己的緒，然后手推開他。

覺到的拒絕，顧修遠收手臂:“小語，昨天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“原本，我想等送離開在告訴你的。”他輕輕蹭著的頭發。“說離開前有個朋友的聚會，想我陪出席……”

這個解釋，顧修遠自己心中也覺得有些沒底氣，更沒有說服力。

“我不

是想要騙你。”他有些不知如何才能解釋得清。“我是真的想要給你一個代，想你看見，我是真的想我們好好在一起。”

好好在一起……

紀舒語閉起眼睛。

是太貪心了嗎？

年的時候，想只要偶爾能看見他就好；蘇第一次回來的時候，想只要他開心就好。

后來蘇遠走，他被迫和結婚，們有了夫妻的名義，想的也是:哪怕只是名義的關系，也滿足了……

明明一開始什麼都沒想要，怎麼就越來越無法滿足呢？

因為得到過啊！

如果他從不曾給過溫和希，一定會老老實實地守著自己的本分，不去奢自己不匹配的一切……

到心的抗拒，他松開手臂:“走，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
紀舒語搖頭，然后拒絕地往后退。

不管他的“談談”還是“出去玩兩天”都不想聽，不想去。

見拒絕，顧修遠直接扯過，霸道得不容許有毫的拒絕。

“干嘛？”紀舒語往后躲，奈何生病的本使不出力氣，“顧修遠，你是不是人啊！我在生病！”

顧修遠也不回答，直接將之前人送來的服套到頭上，然后給裹了一件長外套，接著是帽子、口罩，將人抱起來就出門。

酒店里來來回回的人有不，紀舒語丟臉地低自己的帽檐。

直到走出后酒店那一刻，才注意到天都黑了。

正值晚高峰，這一路通并不順暢，車子直接開到大學城附近，然后停下。

顧修遠從車里下來繞到這邊，然后下領帶蒙住的眼睛。

視線被遮擋，紀舒語心中有些不安。

“干嘛？”想把領帶拉下來，卻被顧修遠阻止。

“來！”他牽著的手從車里下來。

腳落地的時候，心里沒什麼安全，手本能地抓了幾分。

看著被抓著的手，顧修遠一直繃的口突然松了幾分，然后聲道:“別怕。”

他安著一手拉住，一手握著的肩膀。

兩人慢慢地走著，正在他聲提醒著小心腳下的時候，一道聲音響起:“修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