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蛋糕店回來,兩人的氣氛就變了。
回到別墅,下了車,鹿茴把蛋糕給了林嬸。
“晚上小星星回來,告訴他冰箱里有蛋糕。”
代林嬸別忘記和祁星澄打個招呼。
小朋友一句話也不能騙,一旦騙了,就會被他們討厭。
“是,夫人。”
林嬸拎著蛋糕朝著廚房走去。
遲來的午餐,鹿茴獨自一人在廚房的吧臺吃著,祁璟衍獨自一人坐在餐廳里,明明在同一個屋檐下,但是他們就好像隔著咫尺與天涯。
吃過午餐,鹿茴剛走出廚房,聽到餐廳里林嬸和祁璟衍在說話,“大爺,這串糖葫蘆都碎了,不如丟了吧?”
“沒事,給我。”
他攤開手帕,撕掉糖葫蘆外面的包裝紙。
鹿茴站在餐廳的口,看到祁璟衍一口一口地吃著那串被揮到地上的糖葫蘆。
他一向有潔癖,掉到地上的東西,任何人都不會吃,可是他卻撿來了這串糖葫蘆。
“大爺,你好像不喜歡吃甜食。”
林嬸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吃糖葫蘆的男人。
“我最近很累,總有一種在過五年前那段生活的錯覺,林嬸,你說爺爺要是沒死那該有多好呢?”
他咬著糖葫蘆,吃到里卻是苦的滋味。
鹿茴聽到祁璟衍提及祁老爺子,傷心往拐角一躲。
他果然是恨著的,恨傷害了祁老爺子,恨害死了他的親人。
祁璟衍,如果可以,我愿意一命換一命,也不愿意每天承良心的譴責與煎熬。
林嬸聽到祁璟衍提起祁老爺子,心底閃過一陣慌,努力維持常態,”大爺,人死不能復生。”
“你下去吧。”
祁璟衍依舊坐在餐廳里。
“是。”
林嬸慌忙走出餐廳,朝著廚房走去。
鹿茴朝著樓梯的方向走著,慢慢地拾級而上,回到臥室,坐在了床邊。
他們之間有很多解不開的結,這是五年后沒有想過的局面。
祁璟衍,我們什麼時候能放過彼此,不再糾纏呢?
我真的累了。
倒在床上,閉上眼睛,心里是一片絕。
深秋午后的庭院,樹上的樹葉被秋風吹落,滿園的蕭條宣告著冬天已經來臨。
夜幕降臨。
鹿茴睡了個午覺,神好了很多,下樓時看到祁星澄剛放學回來。
他看上去狀態很差,病懨懨地站在素瑤旁。
“姨姨。”
他有氣無力地和鹿茴打招呼。
“放學啦!你今天狀態不是很好。”
鹿茴擔心地著小團。
他虛弱地點了點頭,又怕素瑤不高興,“沒關系的,我是男子漢,吃嘛嘛香,棒棒噠。”
看得出來小團在素瑤面前在撐。
“嗯,那你晚餐多吃點。”
鹿茴看著他溫一笑。
素瑤見不得兒子和鹿茴聊天,生氣地扯了扯他的手臂,作很用力,“還不走嗎?不是說兒園布置了作業嗎?”
“有作業。”
他膽怯地說道,沒敢和素瑤爭辯。
鹿茴看到小團不高興的樣子,心疼極了,素瑤對他真的太嚴格了。
走進廚房,林嬸正在切蛋糕。
“夫人,我送去給小爺吃。”
林嬸想哄祁星澄開心。
“嗯,去吧。”
鹿茴輕輕頷首。
覺得別墅里有些悶,習慣地去了庭院,剛出去,一道小小的影快速地跑到邊。
“姨姨,寶寶今天好累哦,你抱抱寶寶嘛!”
他的小胖手拉扯著鹿茴的,抬著小腦袋和求抱抱。
鹿茴低頭看著撒的祁星澄,心一下子了,蹲下來抱住他。
“小星星,姨姨很喜歡你哦,你要健健康康地長大哦。”
抱著祁星澄說道。
“姨……噗。”
他當著鹿茴的面當場嘔。
鹿茴看到小團胖白皙的小手全是鮮,嚇得跪在了地上,“小星星,你怎麼了?”
“姨姨……我好累,好想睡覺。”
他說完后,一頭栽在了鹿茴的懷里。
嚇得手腳冰涼,倒下的小團讓想到了一出生就夭折的兒子,悲痛在心底發酵,抱著懷里的小人兒,大聲哭喊道,“來人哪,快來人。”
聞訊趕來的素瑤看到兒子倒在鹿茴的懷里,他和上都是。
“賤人,你怎麼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呢?”
素瑤揚起手,一掌打在了鹿茴的臉上。
鹿茴一時之間懵在了原地,懷里抱著暈過去的小團。
祁璟衍剛下班,看到庭院傳來的吵鬧聲,他大步流星走上前,“什麼事?”
“阿衍,你要為我做主,小星星上全是,是鹿茴干的,找不到自己的兒,就拿我的兒子出氣。”
素瑤哭著抱住祁璟衍,不停地編排罪名數落鹿茴。
祁璟衍推開素瑤,面無表地走上前,他稍稍傾,瘦的雙臂抱起了小團,那雙沉的目冷冷地睨著鹿茴。
“祁璟衍,我沒有傷害小星星,請你相信我。”
跪在那里,抬著頭著眼前的男人。
他懷里抱著雙眼閉的兒子,冷眸睨著跪在地上的鹿茴,“你真讓我失。”
短短一句話,徹底擊碎了鹿茴的心。
跪在那里眼淚不停地落,兩只手不停地去,可是眼淚怎麼也不干。
“你總是這樣,不管發生什麼事,看的全是結果,卻從來不聽我的一句解釋。”鹿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手放在口上。
心口撕裂一般地疼著。
我只是想得到你的信任,真的就這麼難嗎?
祁璟衍,我夠了你每一次看我時候的冷眼,你那雙冰冷的眼每次著我讓我徹底心寒。
祁璟衍抱著祁星澄離開了面前,素瑤角含笑,冷冷地嘲笑道,“他的心里從來沒有你,我勸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。”
是啊,祁璟衍的心里從來沒有。
呵呵!
多麼可笑的一句話,為什麼要素瑤來告訴呢?
不是早就知道嗎?
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對那個男人抱著希呢?
祁璟衍,我們真的不合適。
不如離婚吧!
可是想到還未找到的兒,鹿茴痛苦地用雙手掩住臉。
怎麼辦?到底要怎麼辦?
留在他邊那麼痛苦,那麼難過,可是離開他,又有什麼本事去尋找兒?
那一刻,跪在寒冷的草地上,彎著腰抱著自己,悲傷地哭泣著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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