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不敢做、小心翼翼、前顧后盼的事，現在都順理章地做了出來。

“真的很喜歡那個漫畫？”魏鶴遠問，“你是覺輕云了它不可，還是因為你個人的喜好？”

梁雪然思考一陣，說：“兩者都有吧，我很欣賞那種畫風，也是想借著它的好口碑來獲取漫畫的支持——舉個例子，優X庫同大熱漫的聯名款，一直賣的很火、很搶手。《溪中菱》的作者對版權如此珍視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麼，輕云如果能夠拿下來授權，也將大概率是唯一一個能拿到。以這部漫畫的火程度，輕云能夠獲得的利潤和口碑都將是巨大的。”

在這種事上，當然更看重能夠獲得的利益。

“所以唯一的問題就是難和作者通，”魏鶴遠把未說完的話說出來，“既然認為勢在必得，那就放手一搏，盡管去做。無論結果如何，都別給自己留下憾。”

梁雪然應一聲：“嗯！”

眉心，對魏鶴遠說：“啊，我下周要去法國拜訪幾位梁老先生的故人，大概會去一周左右。”

“這麼久？”

距離上次見面已經又過去兩周，魏鶴遠不在國，梁雪然也忙著輕云的事務，兩人沒再見面。

梁雪然沒聽出來魏鶴遠話里的意思，語氣輕松：“還行吧，也當是一個小小的休假。”

不出魏鶴遠所料，Bontin部已經出現不小的。

他們這次吞下去的公司太多太多，一時間難以完全消化。Bontin高層都是從本國空降過來的，不懂得中國市場況，只一味盲目擴張，瘋狂開設實店，妄圖一舉做大。

然而現實給了他們狠狠的一掌。

繼最初的銷售過去之后，近一個月，Bontin的銷量都一般般，甚至稱得上差。

先前被Bontin挖走的那些人，倒是也有約試探想要回來的。

梁雪然還未表態。

魏鶴遠，語氣嚴肅：“雪然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想你了。”

梁雪然還以為他要說什麼話，沒想到直接這麼一句。

梁雪然傲地說：“我也想念你……在床上的樣子。乖，小人，等梁總我忙完了，再去臨幸你。”

聽到魏鶴遠低低地笑了。

他啞聲說：“隨時歡迎，只是梁總可別再求饒了。”

梁雪然被他說的面紅耳赤，哼一聲，掛斷電話。

無意識地翻著手機，瀏覽著近期消息，無意間看到云裳那邊發來的新品圖。

花菱的作品占去一半。

自從梁雪然離開之后，花菱在那邊可謂是春風得意，風頭大盛。

新近設計的風格終于趨近統一，只是有些圖案風格強烈，總是能讓梁雪然想起來張峽的《溪中菱》。

梁雪然皺著眉一一翻看。

忽而，的手一頓。

花菱。

《溪中菱》。

梁雪然飛快打開溪中菱的漫畫，開始找主的設定和外貌——

花菱右邊眉中有兩顆痣，說話時候總是喜歡笑瞇了眼，高160……

《溪中菱》主也是。

梁雪然把漫畫書合上，心跳劇烈。

張峽和花菱之間……到底有什麼聯系？

來不及查清楚，梁雪然搭上前往法國的飛機。

這次見面還是鐘深牽線安排的，梁老先生有一位故友是做珠寶生意的，要求同梁雪然見面。

鐘深為打了個小補丁：“這位方小姐癡梁老先生多年。”

梁雪然迷糊了：“小姐？”

“對，”鐘深在電話中不疾不徐地解釋，“今年已經58周歲，一生未婚，不喜歡別人稱為方士，你記得稱呼為方小姐就好。”

梁雪然應一聲，對這位素未蒙面的方小姐更加好奇。

這次出國，梁雪然帶了檸；原本鐘深也要來，心想正好安排他們見面。

計劃通。

但沒想到，百梁那邊出了事，鐘深臨時不開。

梁雪然也沒告訴他，如今檸就在自己旁。

但也知道，以鐘深的消息靈敏程度，只怕也知曉檸近期的況。

來法國的第一天晚上，魏鶴遠詢問梁雪然位置，發了過去，順便抱怨：“法國真是食荒漠，這邊的廚子不會做中餐，還得自己做。”

魏鶴遠立刻說：“我讓我那邊的人過去。”

“算了，這麼遠呢，就算你給人家開了高工資，這麼來回折騰也不好吧？”梁雪然否決他的提議，“簡單做個飯還沒什麼問題。”

魏鶴遠不再堅持。

梁雪然住在一套小公寓中，這也在梁老先生名下；餐食材什麼的，不過一個電話，便會有專業管家及時送上門來。

晚上八點，梁雪然剛剛把西紅柿蛋盛出來，就接到魏鶴遠的電話。

他言簡意賅：“開門。”

“！！！”梁雪然的手上還有水，徹底懵了，“開什麼門？你在哪兒？”

“在你門外，”魏鶴遠一本正經地說，“老人來給梁總送溫暖了。”

梁雪然噗呲一聲笑出來。

拿著手機，圍還來不及解，徑直打開公寓的門，還沒來得及說話，就被男人從地上抱起來。

細腰被牢牢掐住，魏鶴遠把放在旁側的矮柜上，瘋狂親吻著的眉眼，。

他的親吻兇狠蠻橫，滿滿的侵略氣息，梁雪然快不過氣了，臉頰又被他輕輕咬了一口，氣的捶了這個男人一下，聲抱怨：“你輕點呀。”

魏鶴遠說著抱歉，細細親吻著剛剛不小心咬重了的地方，梁雪然的腳趾蜷起來，只覺自己已經被他的氣息完全包圍了。

做好了準備。

而魏鶴遠并沒有接下來的作。

男人抱著，附在耳側，聲音低啞，氣息不穩：“然然，真想把你藏起來，一直帶在邊。”

梁雪然友好提醒：“以拘押、閉或者其他強制方法，非法剝奪他人人自由屬于非法拘罪，3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、管制，還會剝奪政治權利終。”

魏鶴遠：“……”

“請時刻約束自己，”梁雪然提醒他，“不要試圖藐視我國法律，走上一條不歸路。”

“我大概能理解你的心了，”魏鶴遠苦笑，“原來剛想表達心意被人打斷是這種。”

他總結：“像是剛做了一半就被人趕下去。”

梁雪然怒懟：“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做過！”

見勢不妙，魏鶴遠及時轉移話題：“你做了飯？好香啊。”

他把梁雪然上凌的服細致整理好，抱著不舍得松手，循著氣味到達餐廳，瞧見桌上的菜，夸贊：“然然真厲害！”

梁雪然被他圈住，安置到椅子上。

終于能夠仔細地打量魏鶴遠今日的穿著，一件黑的襯衫，最上端的紐扣解開，鎖骨若若現。

男人的臉龐不改英俊，依舊是所知的那種一不茍。

魏鶴遠已經很自然地去取了筷子回來，首先嘗了一口西芹炒，贊嘆：“這道菜做的很好，香味俱全，西芹的清香恰好地中和了帶來的膩，吃起來頰留香。然然廚藝越來越好了，比我之前吃過的任何一道西芹炒都要完。”

梁雪然看著他：“這道菜是我從附近中餐廳訂的。”

“是嗎？”魏鶴遠若無其事，又嘗一口，“仔細嘗嘗，這火候有點過了，西芹也不夠，食材選的不行。細細品嘗下來，不如然然手藝好。只是仿了口味，沒有抓住髓。”

為了掩飾判斷失誤的尷尬，魏鶴遠復又去夾西紅柿炒蛋，點評：“蛋太老，西紅柿太酸，這道不行。”

他逐個點評下去，極為挑剔：“廚師也太懶了，蝦仁都沒有清干凈；豌豆牛也不行，牛太老，浪費食材；還有這湯，粥煮的時間太短……”

梁雪然心平氣和地放下筷子，克制住拿筷子暗算他的沖：“這是我做的。”

魏鶴遠微怔：“哪道？”

“除卻西芹炒以外，每一道，”梁雪然對他出一個溫的笑容，“魏先生認為不好吃、廚師該去謝罪的每一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