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。
梁雪然甚至都沒問,花菱就主地提到張峽;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,但現在,于暴怒邊緣的花菱的智商顯然不夠用了。
梁雪然噙著笑,問:“花小姐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意思?”花菱聲音尖銳,“你個賤人到底靠的什麼手段從張峽那里拿走的版權?”
“錢。”
當然不僅僅是錢,但對于花菱的小腦袋瓜而言,說更復雜的只會讓蠢笨的腦袋更不清醒。
花菱怒了:“有錢了不起啊?”
“有錢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的,”梁雪然忍夠了的無理取鬧,雙手握,輕輕擱在桌上,微笑,“其實也沒多錢,只是剛剛好讓我能夠清楚地買下來有關花小姐‘作品’的真相而已。”
花菱臉微變。
篤定張峽絕不會出賣自己。
張峽是最忠心的一條狗。
花菱說:“你沒有證據。”
梁雪然微笑,輕輕地往后仰,曲線優的脖頸上,鉆石項鏈閃著耀眼的芒。
好整以暇地開口:“花小姐可以試一試。”
梁雪然揚聲:“送花小姐出去。”
花菱反復回想確認,自己如今所有的畫作和設計稿,都是出自張峽之手;一開始花菱還會饒有興趣地以其為母版,延出自己的東西;但自從上一個作品,云裳那條新品改失敗之后,花菱再也沒有過張峽遞給的每一幅畫作。
只要張峽穩住,那梁雪然也抓不到什麼把柄。
嗯。
而梁雪然看著檸脖子上的痕跡,微微皺眉:“怎麼回事?”
檸若無其事地了脖子,回答:“沒什麼。”
不用多想。
在上個周,鐘深來了華城兩次。
而梁雪然被魏鶴遠帶走的那個晚上,給檸打電話的時候,接通的卻是鐘深。
梁雪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鐘深檸的消息,而鐘深也沒有告訴梁雪然,如今和檸發展進度。
每個人都有難以翻越的那個檻,如同梁雪然止于魏鶴遠,又如檸之于鐘深。
檸回到自己工位,手機提示有新的短信過來。
對著小鏡子,仔仔細細地在被鐘深吸咬出的痕跡上又鋪一層遮瑕;點開手機,看到鐘深發來的短信。
鐘深:[晚上去你家還是來我這里?]
檸回復:[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]
-
輕云和《溪中菱》第一批聯名款功上市發售,有原著影響力在前,再加上輕云此次出的服質量的確優良,不觀的人終于開始決定下手,卻一臉懵地發現,找不到渠道可以購買啊啊啊啊!
實店和網上的預約人數一經達到一個可怕的數字,而輕云這邊深諳供需關系,正式宣布第二批預訂名額已滿,停止預訂。
這一舉令某些黃牛也開始蠢蠢,這套聯名款的服甚至可以賣出比定價高兩到三倍的價格;而部分苦求不得的,轉而去看輕云其他款式服,驚訝地發現——
艸!怎麼這麼好看!
買買買!
就在輕云的名聲和銷售額達到頂值之時,猝不及防出來另一個消息。
是個新聞報道,報道在國家新一批的質檢中,輕云的多款被檢查出甲醛超標,含有致癌。
這個話題出來的兩小時后,迅速被買上熱搜。
話題在熱搜的時候,梁雪然還在陪母親去醫院檢的路上,雖然梁母再三笑著說不用陪,但仍舊堅持一塊去。
“從您手后,我還沒好好地陪過您,”梁雪然說,“這一次,您可別再攔我了。”
梁母無奈地笑。
快抵達醫院的時候,梁雪然接到電話,面凝重地聽完下屬報道。
梁母察覺到的表,忍不住開口:“然然,你有事的話,就先去忙,不用管我。”
梁雪然猶豫了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麼可是,”梁母說,“你可別讓我覺著我拖累了你。”
梁雪然沒辦法,只好再三叮囑母親記得拿好檢查報告,折回公司。
梁母看著車子離開,臉上笑容消失。
進了醫院,沿著悉的路走。
半小時后,梁母輕聲說完自己如今的癥狀,輕聲地問醫生:“您覺著我這種況,還能活多久?”
醫生說:“以以往的病歷估算。半年到一年不等。”
梁母笑了笑:“還長。”
輕云這邊,公關部門已經急出了兩份應急方案,會議室中,梁雪然耐心地聽人闡述完,問詢結束之后,定下其中一項。
今天的狀態不太好,昨晚上不小心熬了夜,剛剛聽人論述也是打起神來。
梁雪然先給母親打個電話,確定已經安全回家之后,再三叮囑留好檢查報告。
而魏鶴遠的電話在這時候打過來,問是否有時間出來見個面。
公關部門已經放手去做了,如今這些人都是挑細選出來的,梁雪然相信他們的水平,也不擔心。
只是迷魏鶴遠為什麼今天會約出來:“你今天很閑?”
“不是,”手機那端的人停頓兩秒,問,“你還在忙?”
前幾天,梁雪然忙著輕云新品、還忙著自己的暑假實踐論文,一時間冷落了魏鶴遠;今天他主邀約,恰好梁雪然還有那麼一陣空閑。
梁雪然示意檸把的行程安排拿過來,仔細看完,告訴魏鶴遠:“不是很忙,從三點開始,我大概有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陪你吃飯。”
聽到魏鶴遠低笑:“梁總真是日理萬機啊。”
梁雪然極其謙虛:“一般一般,不及您一半。”
“現在在公司?我去接你。”
梁雪然一想起他那個拉風的車,一陣頭疼:“算了吧,別人再說什麼閑話。”
魏鶴遠問:“什麼閑話?我接自己的未婚妻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?”
“什麼未婚妻?”梁雪然提高音量,“我們明明是——人啊!”
魏鶴遠言簡意賅:“跳級了。”
“這何止是跳級啊,直接一下子到終點了!”
“終點應該是我們百年之后葬在一起,”魏鶴遠耐心糾正,“中間過程還有很多,我們結婚,一起慢慢衰老,相互扶持,這些不能省略。”
梁雪然心想,這人竟然把孩子給略過去了。
看來這家伙應該不喜歡小孩子。
難得的沒再繼續杠下去,等著約定時間,魏鶴遠來接出去。
只是魏鶴遠選擇的地方令十分訝異。
站在娃娃機面前,梁雪然震驚地看著魏鶴遠:“你約我出來,就是想玩娃娃機?”
“上次你不是想要麼?”魏鶴遠已經開始兌換幣了,嘩啦啦一百多枚。
他走到娃娃機面前:“等我把里面的娃娃都抓出來送給你。”
梁雪然想起來了。
去年過生日的時候,是想要娃娃來著。
梁雪然湊到魏鶴遠旁邊。
自己手殘,從來沒有抓上過。
魏鶴遠一邊投幣,一邊耐心地告訴:“抓娃娃這種東西其實并不難,只要控制好角度,掌控時間……”
半個小時過去。
自售幣機已經干凈的一枚也不剩了。
娃娃機里的娃娃一個也沒。
魏鶴遠額頭青筋直跳,他沉著臉,看著娃娃機上的工作人員聯絡方式,開始撥打電話——
梁雪然一眼看穿他要做什麼,及時撲上去,抱住他的腰:“不許花錢讓人開機拿娃娃!一點樂趣都沒有了!!!”
猝不及防被小姑娘抱住,魏鶴遠拿住手機的手一頓。
梁雪然仰起臉來:“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興致啊?竟然還會跑過來抓娃娃。也不是過節啊,是什麼值得重大紀念的日子嗎?”
魏鶴遠說:“嗯,我生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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