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樣?”程洲拉下臉,“我們好歹也五六年沒見了吧?你就這樣?”
傅擎深拍拍他的肩膀:“恭喜我吧,我要當爸爸了。”
“靠!”程洲左右看了兩眼,“殺狗啊你這是,我告訴你啊,我到目前依舊單,你卻老婆孩子都有了!”
“真是……不做對比就沒有傷害。”
傅擎深沖著他笑了一下,鼓勵著:“加油,老婆孩子,你也可以的。”
程洲的目逐漸變得古怪,他對傅擎深的了解還停留在五六年前。
長大人后,各自奔赴自己的前程事業,哪怕是好朋友,也很有這樣聚在一起的時候。
可程洲對傅擎深印象依舊很深。
這些年,不管到了哪兒,他都沒忘記過傅擎深。
但此刻,面前的男人和自己記憶中那個總是沉默寡言,眼底帶著冰封冷漠的年略不相同。
五六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,讓那個人不再是記憶中的樣子。
“老傅,你變了。”
從前,沒人跟他說過這句話。
可這兩年,越是邊有接的人,見面后第一句,就越喜歡說這句。
傅擎深,你變了。
他又笑了:“是嗎?我也覺得。”
程洲對傅擎深如此和善的笑臉有些無所適從。
他道:“因為里面那位?”
“嫂子。”
程洲:“……”
“別怪我沒提醒你啊,老慕家的孫也回國了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傅擎深已經抬步要走了。
“敘舊的事往后推,我先去陪我老婆了。”
他說著,已經越過程洲走進了病房。
獨留男人在原地怔愣。
變了,是真的變了。
怕打擾到了安年,傅擎深輕輕推開病房的門。
他進去之后沒有立刻靠近,而是站在門口默默消化著自己心的愉悅和驚喜……
他有些手足無措,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雙手攪在前,看到被窩里,孩的肩膀了一下,他這才略顯狐疑地往前走了一步。
安年側躺著,面朝病房里的一扇窗戶,雖然簾子垂下,遮住了外面的線,可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窗戶。
傅擎深走過去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,此刻正定定地睜著眼睛,目毫無聚焦地看著窗外。
“不睡覺,在想什麼?”傅擎深的手落在眉心。
安年被窩里的手一直在自己的小腹上,本不敢閉上眼。
“我懷孕了?”
“是。”傅擎深點頭,將手進去,掌心覆在手背上,“我們要有寶寶了。”
安年眉眼間瞬間凝聚了不笑意:“才懷孕一周,怎麼就查出來了呢?”
“我看你最近一直都神不好,又加上在喝那些調理的中藥,怕你出現什麼意外,就讓醫生做了全套檢查。”
“這是驗查出來的,是意外的天大驚喜……”
安年抿了下:“別人都說懷孕了有很多癥狀,可我好像……沒那麼難。”
“不難才好,是寶寶不忍心折騰媽媽。”
安年彎了彎眉眼:“傅擎深,你從哪兒學來哄人的話?”
“難道不是?”
他們的手覆在一起,同樣地著那個小小的生命。
兩個人心里的覺不言而喻。
曾經……
也是在醫院。
傅擎深也這樣將手覆在自己小腹上過。
“醫生說了,要讓你保持心愉悅,從今天開始,我最大的責任就是每天讓你笑口常開。”
就這樣,安年在醫院觀察了三天后回到了家。
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,可等回到了盛世豪庭,一切的不適隨之而來。
這樣的覺清楚又陌生。
安年這才發現,自己這幾天心里不安究竟是因為什麼!
等的就是這一刻,為的也是這一刻。
就是要這樣的覺,要時時刻刻地著寶寶的存在。
只有這樣,才能安心……
看到趴在洗手臺上干嘔不止的安年,傅擎深心疼極了。
他站在后一下一下地替拍著背順氣。
心疼的同時,他又是那樣急切地想要看著這個孩子出生。
“年年,你辛苦了……”
他細心地替著角的水漬,扶著出了浴室。
安年胃里那子翻江倒海的難勁兒終于過了,蒼白著一張臉,扭頭看了眼傅擎深那皺起的眉頭和他小心翼翼扶著自己的模樣。
忍不住,頓時就笑了。
看到臉上的笑意,傅擎深沉悶的腔終于有了舒暢的覺。
“傅擎深,你看看你皺著眉頭像什麼樣子,我這才剛懷孕,月份還沒大起來你就這樣啊?”
“萬一到我要生了,你是不是就要變老頭子了?”
傅擎深心里難得很,整個人很不是滋味兒,從查出安年懷孕開始,他就連夜補了知識。
這些有關于孕婦懷孕的癥狀,他其實早就學過……
只不過潛意識里,這一部分的記憶帶著痛苦。
故此,他將這些事深埋心底。
昨晚看過了那些當年查閱過的資料,他便一整天心郁悶難……
“年年,生孩子太苦了。”
安年知道了他的擔心是什麼,笑了一下:“可我,想為你生孩子,想生下獨屬于我們兩個的孩子……”
傅擎深輕輕將安年抱到了懷里。
“我傅擎深發誓,一定會給你,一一還有我們的孩子,所有最好的一切!”
安年道:“我剛從醫院回來就這樣,去看看一一吧。”
肖雪眼眶紅紅的,牽著一一的小手,兩個人站在沙發前。
看到安年出來,肖雪立刻激地迎了上去:“年年,怎麼樣?好點了嗎?我本來是要去醫院看你的,可擎深說帶著一一去醫院不好我就等著你回來了。”
“媽,這些擎深都跟我說了。我一點兒事都沒有,就是很想一一和您。”
肖雪頓時就笑了。
安年蹲下子將一一抱到自己上,傅擎深立刻手,肖雪也皺眉。
“年年,你懷孕頭三個月要格外注意,不能再抱著一一了。”
傅擎深立刻將一一抱到了自己懷里。
安年點點頭,醫生也說了只怪孩子可,看到了就忘了。
“一一,想媽媽沒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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