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語下了車,聞言點了點頭。
“你安排就好。”
姜語見沈澤沒有下車,便隨口問了一句,“他不下車嗎。”
傅衍深愣了一下,“你不是……”
姜語素的瓣微抿,“我可什麼都沒說。”
傅衍深一聽這話,目掃向一旁的沈澤,“還不趕下來,江院士……等著你帶路呢。”
他本想說等著給拿行李,說到一半才發現姜語是兩手空空來的。
沈澤也不知自己是個什麼心,但心好上不卻是真的。
他連忙把車停好,面上不顯,走過來時,腳步都輕快了幾分。
這回,他沒辦法不直接面對姜語了
著那一張與從前截然不同的臉,他下心底的苦,目與姜語的視線織。
“姜大佬,好久不見。”
姜語的緒并沒有任何起伏,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你、你還好嗎?”
“我很好。”
沈澤勉強出笑容,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明明二十多歲的年紀了,他就像個頭小子一樣,那張娃娃臉上滿是尷尬。
他分明很想關心姜語,可話到邊卻總是說不出來。
他討厭這樣的沉默,但他此刻就在沉默。
沈澤糾結了半天,最后還是著頭皮開口:“我帶您去停機場吧。”
姜語嗯了一聲。
沈澤連忙走在前邊,不自覺的腳步都有些快了。
姜語并沒有說什麼,只是保持著相對的距離跟在后面。
傅衍深走在姜語的右手邊,“你回去就是拿一個東西嗎?”
姜語點頭,“是有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要拿,我有一把琵琶,比較重要。”
傅衍深自然是見過的那把琵琶,之前在讀書的時候,時不時就會把的琵琶帶到醫務室來。
看來的那個琵琶確實很重要,否則又怎麼會專門回去跑一趟呢。
三人通過一個長長的通道,走了約莫十分鐘左右,才看到了一架外表十分奢華的私人飛機。
三人上了私人飛機,里邊也如同想象中空曠豪華,隨便選了個位置坐下,沒過多久飛機就起飛了。
從京城到達玉蘭市大概要飛三個多小時。
姜語坐在位置上,半闔著眼眸,一副要休息的模樣。
傅衍深和沈澤也沒有過多打擾,就這樣,三個小時很快過去,再過十分鐘就到達了玉蘭市。
傅衍深走了過來,微微彎腰,“妤兒,玉蘭市快到了。”
現在姜語的名字是江妤兒,傅衍深喊妤兒倒也不過分,只是不知道姜語名字的倒會覺得有些顯得親了。
不過姜語并不在乎,只是一個名字而已。
姜語聞言,卷翹濃的睫微微,緩緩睜開了眼眸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飛機很快降落,這里是玉蘭市的飛機場,飛機降落在了私人飛機的盤上。
三人很快下了飛機,傅衍深安排了車輛,只要出了飛機場,到時候開車前往玉蘭村就行。
整個路程也才一個小時多一點。
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趕路的話,其實一天之完全可以來回。
姜語坐在車,著路邊的風景,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。
再一次回來,似乎已是人非。
傅衍深坐在副駕駛,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:“其實你去世的時候,我們也來過一趟。”
姜語一怔,微微抬起眼眸,“什麼?”
傅衍深用耐著子說了一遍。
姜語的面容似乎有所容,“我走的可還好嗎?”
傅衍深開口:“你放心,這些我和沈澤都安排好了,你走的時候,或許唯一的憾就是沒有再見到你吧。”
“我們并沒告訴你你失蹤的消息,只是瞞著老人家說你突然有急事要理,而且還進行的是任務。”
“你一直都表示很理解你,知道離世的時候,也沒有怪過你。”
姜語笑了笑,眼眸深似乎藏著一苦,“……是我不對,如今再怎麼后悔也沒有用了。”
傅衍深沉沉的說了一句,“對不起。”
姜語神微斂,“跟你沒有關系,不用說對不起。”
傅衍深嘆了一口氣,“你埋在小院的那座后山上,待會兒回到家的時候,剛好去看看吧。”
姜語:“嗯,這趟回來也是因為這個。”
沈澤突然開口:“我和傅隊去看的時候,那天剛好下著雨,看到你的堂妹撐著一把黑的傘……”
姜語:“是個好的。”
只是沒有生在一個好的家庭,一個好的環境。
想起姜招娣,姜語的神到底溫和了一些。
車子一路向前,不知怎麼回事,突然就下起了雨。
淅淅瀝瀝的雨水砸在車窗玻璃上,泛起一陣漣漪。
雨刮輕輕刮著雨水,打著車燈,車子速度也不經慢了下來。
沈澤不由得嘀咕了一句,“明明天氣預報說晴空萬里的,怎麼突然還下起雨來了。”
姜語角微勾,開玩笑的說了一句,“你不會看的是京城的天氣預報吧。”
沈澤愣了一下,哎呦一聲,“可能還真是,瞧我這腦子。”
雨越下越大,大到車子都不敢開的太快了。
玉蘭市這個地方本就是多雨季節,尤其是現在這個季節。
沈澤開著開著,就停在了路邊,轉頭,有些憂心忡忡的看著兩人,“傅隊,姜大佬,這路怕是走不了了,雨下的太大了,這樣子開車很不安全。”
從玉蘭鎮到玉蘭村有一條小路,那條路比較窄,萬一遇上一個什麼對向來車,周圍兩邊又是田野和池塘,若是一不小心沒開的好,雖說不至于重傷,但也沒必要冒著雨前進。
姜語本來也不急于一時,語氣沒什麼起伏,“我都無所謂,你們看著來就行。”
沈澤聽了這話,目又緩緩看向傅衍深。
傅衍深倒也沒說什麼,“雨下的的確是太大了,就在這暫停歇息吧。”
“如果今天回不去,那就在鎮上先找個酒店住一晚上,我們明天一大早再回去也不遲。”
姜語應了一聲,“可以。”
反正準備了五天的假,耽擱一兩天也沒什麼。
雖然越快越好,但有些事也強求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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