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對比紀明月，霍涔發現張琳哭起來更讓人厭煩，那矯造作的模樣簡直比紀明月還招人反。

他冷冷看著張琳：“我讓去拿的，你有意見？”

張琳瞪大眼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，陡然反應過來，尖利的聲音響徹整個辦公司，“霍總！連你也包庇嗎？”

張琳話音剛落，就被旁邊的中年人拽了一把，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敢沖著霍涔發脾氣，當下便渾僵后背發寒。

果然，霍涔瞬間冷了臉，一雙黑眸刀子般落在上，譏諷道：“臨近會議開始，需要你準備的資料卻還沒有分發到各個部門，還得我親自派人去取，你真是好大的架子。”

張琳子哆嗦：“我……”

“區區一份會議資料你都做不明白，出錯以后胡攀咬他人，不顧時間場合在公司尋釁滋事，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？”霍涔一句比一句重，一聲比一聲冷，末了，淡淡道：“干不了就收拾東西滾，公司不是讓你撒野的菜市場。”

張琳被幾句話懟得面紅耳赤，恐懼中帶著幾分不甘心，最后被中年人強行拽出去。

經過紀明月邊的時候，紀明月乖乖站在一旁抹著眼淚，一聲不吭的模樣顯得剛才張琳特別得寸進尺。

張琳離開前狠狠瞪了一眼！

被一路拽進電梯，那中年人才松開。

隨即輕佻地在屁上拍了拍，“別氣了，一個小小的助理，剛來公司連腳跟都沒有站穩，你還怕斗不過麼。”

張琳委屈極了，“姐夫，你看我被打得渾是傷，你可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惡氣啊。”

中年人的眼神從的臉上移到擁的口，張琳頓時明白他的意圖，暗暗咬了咬牙，低聲說道：“姐夫晚上有時間嗎？”

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，了的頭發，寬道：“放心，那個紀明月草包一個，過不了多久，姐夫就讓你取而代之。”

張琳捧著紅腫的臉，眼底劃過一狠，表面甜甜道：“謝謝姐夫。”

——

辦公室里。

‘草包’紀明月小聲噎，霍涔看得心煩：“再哭你也滾。”

紀明月立馬不哭了，還殷勤地湊過去，端茶送水十分乖覺。

頭發還著，眼眶一圈都是紅的，那抹紅仿佛在白皙的臉頰上暈染開來，令眼尾那顆淚痣似乎也變紅了許多。

霍涔冷冷道：“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，還不去收拾一下，這副樣子想給公司丟人嗎？”

紀明月沒，歪著頭看他。

霍涔微微瞇起眼，周氣息冰冷：“看什麼？信不信我……”

“謝謝你。”紀明月冷不丁地道謝，把霍涔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
他愣了下，隨即冷笑：“謝我什麼？你腦子出問題了？”

紀明月一副天真知足的傻模樣：“謝謝你剛才維護我啊，霍涔，雖然你老是對我很兇，但你還是在乎我的對吧，不然你剛才就不會幫我了。”

霍涔仔細盯著臉看，想看出這真誠的表里有幾分偽裝的，但紀明月眼睛地著他，里面全是信任依賴，還有一歡喜。

像真的一樣。

和那幾次見過的k，當真判若兩人。

裝得沒有毫破綻，但霍涔不信。

他角扯起一抹諷刺的弧度：“你自作多的樣子真可笑。”

紀明月假裝傷心不已，西子捧心般捂著口，“……我不信，你要是一點都不在乎我，剛才就不會幫我了。”

霍涔最見不得這副做作模樣，驅趕什麼討人厭的東西一樣揮揮手：“滾。”

紀明月滾了。

一回到辦公室，臉上弱弱的表便消失不見。

隨便抓了抓頭發重新扎好，將臉上被自己蹭花的妝重新整理妥當，拿出鏡子看著自己的臉，非常滿意。

蘇蘇這時候打電話過來，問：“車王賽你準備的怎麼樣了？”

紀明月下意識想去煙，隨即才想起這是公司，為了維護自己的人設，手邊什麼都沒有。

手指在桌面上慢吞吞有節奏的敲打著，神張揚：“一個比賽而已，我還需要特意準備麼。”

蘇蘇無語：“驕傲使人落后，謙虛使人進步，你什麼時候才能擁有謙虛的德？”

紀明月道：“你懂什麼，我這是自信。”

蘇蘇在那邊翻了個白眼，不過也不得不承認，紀明月雖然狂，卻也有狂的底氣。

兩人又閑扯了幾句，蘇蘇擔憂地問：“jy的背后老板是霍涔，你以k的份和他見面的機會多得是，你真的不擔心會被他認出來嗎？”

“我也沒想到他是jy老板，”紀明月無所謂道：“況且認出來又怎麼樣？只要我不承認，他能奈我何？”

蘇蘇：“……”

真是服了紀明月的膽量。

一邊以紀家不寵兒接近霍涔，一邊又用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份在霍涔眼皮子底下晃悠。

是真不怕死啊。

紀明月聲音低了些，“蘇蘇，我需要錢。”

生活不易，蘇蘇嘆氣：“最近有人在查k的底細，我懷疑是霍涔，你自己謹慎點反正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掛了電話，紀明月了角，眼神里出幾分涼薄。

就知道霍涔這廝沒那麼好糊弄。

——

中午和張琳打了一架，下午就整個公司傳遍了。

能把張琳打得鼻青臉腫，紀明月也算是一戰名。

好些人過來跟紀明月套近乎，表面上關心，實則是吃瓜。

紀明月被煩得不行，索趁霍涔會見客戶的時候，鉆進他辦公室里間的休息室睡覺。

冒剛好，這兩天缺的就是休息，一躺下去就睡著了。

迷迷糊糊聽見有腳步聲靠近，以為霍涔就沒在意，翻個繼續睡。

顧墨得知霍涔在忙，便徑自朝休息室走去，打算休息一會兒。

昨天他喝到大半夜，今天還沒睡好呢，就被他家老爺子起來，指揮他這啊那的，忙了半天。

臨到這會兒了，還指使他過來辦事。

真不愧是親爺爺。

休息室里窗簾拉得的，房間里很很暗，顧墨心里吐槽這自家老爺子，沒注意到床上有人，直接撲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