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給紀明月的傷口消了消毒,涂了點藥,說沒傷到骨頭,只是一點表面挫傷,便讓離開了。
走的時候那醫生還慨:“你老公兇神惡煞抱著你進來的時候,我還以為缺胳膊斷了呢。”
紀明月失笑:“是啊,我也這麼以為的。”
從急診室出去,沒看到霍涔的影,便不慌不忙的來到廁所,將背上剛才跳車的時候撕裂的傷口略略地重新理了一下。
這才出去。
在走廊里等了好一陣,才等來霍涔。
霍涔上下打量了兩眼,沒有多說什麼,也沒有解釋自己去了哪里,說了句‘走了’,便率先往外走。
紀明月默默地在后面跟上,神怡然。
當然知道霍涔干嘛去了,也知道霍涔肯定沒有追上‘k’。
他要是能追上就見鬼了!
一邊想著一邊坐上車,就聽霍涔問:“你在笑什麼?”
紀明月無辜地看過去:“我笑了嗎?”
不確定自己剛才笑了沒有,但現在肯定沒有。
霍涔沉地盯著的臉看了幾秒,不發一語地開車。
到了公司,霍涔這次直接讓紀明月跟在邊,從進公司開始,便發現很多人在悄悄打量二人。
聯想到剛才紀明月說的公司里有關的流言蜚語,霍涔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變得更加難看,沉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!
誰見了都恨不得繞道走。
進了電梯,霍涔從幾個可鑒人的電梯壁上看了旁邊的小人一眼,后者高也不矮,但因為材過于纖細,總給人一種弱小的錯覺。
微微垂著臉,有些走神的樣子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霍涔忽然開口:“紀明月。”
紀明月下意識抬頭:“到!”
“……”霍涔眼中的戾氣頓掃一空,他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,說:“今天給你放一天假。”
紀明月震驚的看著他,就像看著天外來,不敢相信這人突然這麼好心了,“真的?”
懷疑和審視的目令霍涔俊臉當場一黑:“不想休假?”
“休!”有假不休是傻蛋!
紀明月當即對霍涔的厭惡淡了一分,如果說剛才莫名其妙發脾氣的霍涔是-99分,那麼現在,勉強是-98分吧。
眼可見的高興起來,霍涔見了,嗤笑一聲,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,頭也不回地走出去。
紀明月沖著他的背影甜甜道:“霍總晚上見啦!”
霍涔懶得理。
只不過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,他的角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。
回到辦公室,霍涔便徹底冷下臉來。
一個電話來林助理,吩咐道:“去查一查,是誰在公司胡造謠。”
“是,霍總。”
林助理辦事效率極高,沒多一會兒,便查到了王悅頭上。
王悅正在和經理說話,突然經理接了個電話,隨即臉古怪地看向,說:“霍總讓你去辦公室。”
王悅臉微變!
經理還喜歡這個生的,勤快,又很會來事,同事關系的極好,和別的部門的同事關系也不錯。
他見王悅出害怕的神,笑著寬心道:“放心,林助理的語氣聽著還可以,應該不是找你麻煩的,說不定是你哪里出了總裁辦的眼,要給你升職。”
王悅勉強笑了笑。
拖拖拉拉乘著電梯來到十九樓。
這是第一次來總裁辦公室,但有種不好的預。
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,里面傳來林助理的聲音:“進來。”
放輕腳步走進去,渾因為過于張而顯得非常僵。
一抬頭,便看到了偌大的辦公桌后面的霍涔。
男人漠然的眼神掃過來,那極強的迫,令王悅險些當場!
霍涔冷冷地看著。
王悅長得小玲瓏,剪著短發化著淡妝,看起來很是干練的樣子。
霍涔不說話,就這麼面無表地盯著王悅。
兩分鐘后,王悅后背已經被冷汗浸,膝蓋因為過度張不住地抖。
“是誰指使你在公司造謠生事的?”霍涔忽然開口,神經一直繃著的王悅頓時癱在地!
哆嗦著說不出話,隨后咬了咬牙,說:“我、我不明白霍總在說什麼。”
“不明白?可以。”霍涔手指在桌上敲了敲,沒有道:“希你能承自己這句話的代價,滾吧。”
這句話的意思,大抵是和‘你以后不用在北城混下去了’一個意思。
王悅慘白著臉,強撐著起朝外走,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折返回來,恐怖不住地大聲道:“霍總,我、我說了是誰,您可以、可以放過我嗎?”
霍涔嘲諷:“你以為你能和我談條件?”
王悅嚇出了眼淚,不敢再多說什麼,抖著聲音說:“是、是秦夕。”
霍涔在剛才林助理查到王悅和紀家的關系后,就猜到了幕后指使。
確定是秦夕之后,他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。
這兩年紀如林把不紀家的老人走,將紀家逐漸控制在手里之后,這一家子的行事作風便越來越高調出格。
從替嫁到后來所謂的‘撥反正’,再到現在的造謠,著一子傲慢。
看來是真的沒把他放在眼里啊!
林助理讓王悅出去后,轉頭便看到自家大老板那森森的笑,心下一涼!
這次紀家顯然是徹底把霍涔惹怒了!
——
王悅回到自己部門后,其他同事都來打聽霍總把上去干嘛,白著臉找個借口敷衍過去,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的時候,渾還在止不住的發。
聽著同事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,說要升職了什麼的,唯有苦笑。
沒幾分鐘,經理便出來了。
他看向王悅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憫:“王悅,人事通知你下班之前去辦理離職手續。”
這話一出,其余談論的正開心的人全都不約而同閉上,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王悅去辦完離職手續,便收拾東西出了霍氏大樓。
站在門口,回頭看了看這自己費了好大的工夫才進來的地方,說不怨恨是假的。
就在這時,就接到了秦夕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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