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云溪看見突然闖進來的紀明月,氣急敗壞地起沖過來,不停地把紀明月往外轟走:“你來干什麼!這里不歡迎你,你給我出去!”
紀明月盯著霍涔和姜寧,這一幕無比刺目,就像前段時間看見霍涔和姜寧出現在同一張床上一樣,仿佛有人在臉上重重地扇了幾個耳!
被譚云溪推得趔趄了幾步,忽然繞過譚云溪,徑自來到霍涔面前,臉難看:“你把我忘了?”
霍涔的眼神像看著一個陌生人:“你是誰?”
不僅僅是陌生,眼神里還十分厭惡。
紀明月看著依偎在霍涔懷里的姜寧,又看了看霍涔,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。
霍涔看著面前這個面無表的人,從林助理和譚云溪還有這個人自己的反應來看,他是應該認識的,但是無論他怎麼回想,都想不起這個人是誰。
直到譚云溪憤怒地吼了一聲:“紀明月!你鬧夠了沒有!滾出去!”
“紀明月……”他皺著眉頭重復著這個名字,忽然間頭痛裂,俊臉上那點微末的頓時消失干凈,捂著頭疼得渾抖。
把姜寧和譚云溪都給嚇壞了!
姜寧抱著霍涔一臉焦急,“阿涔!阿涔你怎麼了?你別嚇我啊!”
譚云溪:“醫生!快醫生過來!”
霍涔死死地盯著紀明月,那表不像是想起了,更像是厭惡至極,更是痛苦至極:“你……出去!”
譚云溪見了,抓住紀明月的服便把往外推:“阿涔不想看見你,你還不快給我滾出去!他已經被你害這個樣子了你還想怎麼樣!”
吼得聲嘶力竭,平時高高在上的貴夫人,此時因為張霍涔且討厭,生生變了一個歇斯底里的人。
紀明月忽然覺得沒意思。
轉走出病房,一直走出很遠才停下來。
后傳來腳步聲,杜二爺來到邊,朝臉上看了幾眼,似乎想看看哭了沒有。
發現臉上干干凈凈的,他還有些失。
紀明月冷笑:“怎麼,沒能如你的愿哭狗,你看起來好像不滿意?”
杜二爺覺察出這語氣的殺意,忙說:“哎呀怎麼會呢,我只是擔心你想不開嘛!”
“這麼點事,我有什麼想不開的。”拂了拂角,裝作不在乎地說:“一個劈的男人而已,不記得我了正好,從此橋歸橋路歸路,各不相干。”
杜二爺瞅了眼抖的手,懶得穿。
醫生來得很快,給霍涔一通檢查,然后告訴譚云溪,他現在況不很穩定,記憶錯,不要再讓他刺激了。
紀明月在病房外聽得清清楚楚,譚云溪覺得就是那個會給霍涔帶來刺激的源頭,現在防跟防惡人似的,等醫生說完,便吩咐林助理去找保鏢,杜絕讓靠近。
紀明月每天都能知道霍涔的況,昏睡的多,醒得,他記得所有人,唯獨記不得的存在,想想就諷刺。
幾天后,譚云溪來找到。
在安靜的病房里,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霍涔醒來之后,譚云溪的狀態眼可見地變好,如今穿著打扮又恢復了往常的致,和不久前歇斯底里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。
在紀明月面前坐下,開門見山地說:“過去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,但是從現在開始,我希你不要再靠近阿涔。”
紀明月沒什麼表地看著。
一臉淡漠,那眼神沒有譚云溪所知的乖巧溫順,過于平靜的注視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迫,令譚云溪心里很是不適。
之前不管霍涔和紀明月的事,最近查了才知道,紀明月居然藏得這樣深,為了復仇,不僅如所說一手策劃了霍涔當初那場車禍,更是忍氣吞聲待在他們霍家,短短時間里,就把紀家弄得分崩離析!
這樣的人,就是個復仇的惡魔,本不是在霍家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。
一想到這樣的人居然在自己家待了這麼久,甚至取得了他們家所有人的信任,譚云溪就覺得心驚跳!
絕不允許紀明月再留在霍涔邊禍害霍涔!
“紀明月,你著良心自己說,這段日子,阿涔對你如何,我對你如何?你要是還有半點良心,就不要再糾纏阿涔,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,過去你所作的事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實在是害怕紀明月這樣的人,趁早把趕走才是。
紀明月笑了。
這一笑,令譚云溪更加骨悚然。
道:“譚士這麼著急趕走我干什麼呢?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千方百計來到霍家嗎?”
譚云溪皺眉,這樣充滿攻擊力的紀明月讓到陌生極了,甚至有些忌憚。
紀明月云淡風輕地說:“我媽紀煙當年的死,你們霍家也有參與吧?你不管這些我理解,但是既然霍家當年手紀家的事,就該想到會有這樣一天。我所作的一切,不過是為了復仇罷了,如今紀家已經倒臺,就該到霍家了不是麼?你們霍家當初從紀家拿走的東西,難道不該還回來嗎?”
說到這里,電石火間,忽然想起林助理上次轉給的那些份和錢,一個猜測在腦海中冒出來。
對面,譚云溪猛地站起,激道:“你什麼意思?難道你以為紀煙的死跟我們霍家有關系嗎?”
紀明月挑了挑眉,不甚在意道:“誰知道呢,反正對我來說,寧可弄錯,也不能放過。”
的語氣也沒有多狠厲,可是字字句句,都讓譚云溪后背發涼!
一想到他們居然將這樣一個不懷好意的人留在邊這麼久,就頭皮發麻!
如果不是那天正好聽見杜二爺說的那些話,知道了紀明月的真面目,還打算瞞到什麼時候?還是也要像對付紀家那樣,對付他們霍家?!
不,早就已經對付霍家了!
霍涔三番幾次的傷,不就是出自的手嗎?!
“你這個賤人!”譚云溪忍無可忍地起,抬手就要扇紀明月的耳,但是這次的手將將抬起來,便被紀明月一把握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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