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樂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心底升起一淡淡的哀傷。
不知道自己這麼久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……
嗡嗡嗡——嗡嗡嗡——
突然,口袋里的手機發出震。
謝樂瑤了兩張紙了手后,僅用兩手指把手機從口袋里出來,盡量不讓手機到傷口。可的手太疼,指尖沒抓穩,手機‘啪’的一聲摔在了地上。
謝樂瑤忙把手機撿起來,屏幕從右上角往下裂了好幾道痕,閃了幾下之后,就徹底暗了下去。
一無力頓時從謝樂瑤的心底蔓延出來,跪坐在地上,雙手癱在兩側,佝僂著子,仿佛一朵在懸崖邊搖搖墜的野花,隨時有可能倒下去。
小雅剛進到洗手間,就看到坐在地上發呆的謝樂瑤,急忙沖過去扶。
“阿瑤,你怎麼了?怎麼坐在地上?地上全是水,快起來!”
小雅攙扶著謝樂瑤起,無意間瞥到手上的傷以及手上拿著的摔碎了屏幕的手機,瞬間了起來,“天啦!你的手怎麼回事?手機又是什麼況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是誰干的?!”
小雅篤定謝樂瑤自己不可能把自己的手弄傷,所以肯定是別人造的,氣憤地罵道,“到底是哪個渾蛋的干的?!那些人吃飽了撐的,居然對你做這種事!太過分了!”
謝樂瑤站直了搖搖墜的子,虛弱地出聲道,“小雅,不關別人的事,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。”
“你不小心?”
小雅明顯不相信的話,狐疑地看向,剛準備細細詢問。看到謝樂瑤臉煞白,一副失過多快要暈過去的樣子,忙把扶到隔壁茶歇間的椅子上坐下,順便給倒了杯水。
“謝謝。”
謝樂瑤接過杯子,先是小口抿了幾下,然后一口氣喝了個。
小雅吃驚地拿過手上的杯子,放在旁邊的吧臺上,又去問前臺要了醫藥箱回來幫上藥。
一邊給謝樂瑤的手心里涂碘酒,一邊埋怨道,“你說你怎麼這麼笨,倒個水還能把自己的手給割傷。這幸好沒傷到你的手脈,不然的話,我就該給你120了!”
小雅說著嗔怒地瞪了一眼。
謝樂瑤知道是刀子豆腐心,上這麼說,心里其實是對好。
謝樂瑤看著小雅的發頂,眼圈忍不住紅了,忍著哭腔,咽嗚道,“小雅,謝謝你。”
小雅專心致志上藥,沒察覺到謝樂瑤的異樣,擺擺手說,“這有什麼好謝的,你要是真想要謝我,就給我快點好起來,別整天傻兮兮的,你這樣,很容易被人欺負的好不好!”
小雅自顧自地說,“雖然我不知道今天那個的是誰,但那態度我就看不慣,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地污蔑你,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?連個螞蟻都不敢踩,還敢搞外遇?呵!”
好像突然想到什麼,抬起頭,興沖沖地謝樂瑤,“對了,我還沒問你呢,你跟那個江閔淮相得怎麼樣?他對你好不好?你們倆有沒有……那啥啊?”
謝樂瑤看著小雅沖眼睛,特別猥瑣的表,忍不住‘噗哧’一下笑了出來,連帶著眼淚一起笑了出來。
小雅皺起眉頭,輕拍了下的胳膊,“你笑什麼?我問的問題很嚴肅很正經的好不好!”
“是,是……很嚴肅,很正經!”謝樂瑤憋著笑,點頭附和。
小雅又撅起,瞪了一眼。
謝樂瑤再也忍不住,又大聲笑了出來。
小雅先是出吃驚的表,然后也跟著謝樂瑤一起笑了起來,笑了足足有五分鐘,兩人才停下來。
謝樂瑤一邊用手背了下眼角的淚珠,一邊深吸氣說,“還說我呢,你還不是覺得好笑,你說說看,你的問題是不是有問題。”
“這是很正常的問題好不好,既然你都已經跟人家結婚了,難道不應該考慮這些嘛?”小雅輕拍了一下,再次把的手拉過來綁上紗布。
謝樂瑤覺得有點小題大做,忙制止道,“不用了吧,就這麼點小傷,過幾天就好了,不用綁紗布了……”
“你別!”的話還沒說完,小雅就打斷,是給的雙手裹上厚厚的紗布,然后滿意地說,“你這幾天注意點,我綁上后,你就不能水了。”
謝樂瑤看著自己裹得像粽子似的手,眉頭蹙,“那我怎麼洗澡啊?”
小雅瞥了一眼,壞笑道,“你可以請你家那位江大爺幫你洗啊~”
謝樂瑤的耳瞬間紅了,佯怒地打了下小雅的肩膀,紅著臉說,“你說什麼呢!他怎麼幫我洗嘛……”
謝樂瑤現在只要一想到江閔淮,心口就止不住的悸,像極了竇初開的。
生怕再從小雅里聽到什麼虎狼之詞,忙說,“我倒是可以請劉嬸幫我。”
小雅一邊收拾醫藥箱,一邊不經意地問,“劉嬸是誰?”
謝樂瑤晃了晃手,下意識地回,“別墅請的傭人。”
突然,小雅激地了起來,“哇塞!可以啊你,現在連傭人都有了,你這下子是徹底發達了呀!”小雅拍著的肩膀,眉弄眼道,“以后要是有什麼好事,可不能忘了姐妹我啊!”
謝樂瑤要不是因為手傷,真想給的腦袋來一下。
兩人在茶歇間待了好一會兒,直到公司的人都下班走了,們才收拾好東西出來。
看著工位對面熄了燈的總監辦公室,謝樂瑤心底很是沉重,無聲地嘆了口氣。
直到小雅來喊,才提起包出去。
兩人挽著手,肩并著肩走出公司大門。
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竄出來,沖到兩人面前,嚇了們一跳。
謝樂瑤看清來人,捂著驚訝地出了聲,“學長?!”
旁邊的小雅也跟著了起來,“寧安樺?!你這家伙怎麼在這?”
他們三個是同一個大學畢業的老相識,而且小雅跟寧安樺修得還是同專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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