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夢菲看著消失在街口的汽車尾燈,心口久久不能平復,鉆進校門口保安室,把監控又看了一遍。
謝樂瑤找江閔淮自然要來他的辦公室,這兒是他的大本營,就不信逮不到他!
“請問您找誰?”
前臺的小姐姐把攔下來。
謝樂瑤滿煞氣,氣勢洶洶地沖進來,像是來討債的。但一奢侈著裝,一副耳墜都要好幾十萬,也不像個壞人。
前臺小姐姐心里想過一萬種可能,不斷猜測謝樂瑤是哪位領導的妻子或者是小三。
他們的客戶里應該沒有這麼年輕的合伙人吧?
“您是……”
“我找江閔淮,他現在在嗎?”
謝樂瑤開門見山地問,深吸口氣,冷靜下來,才把目投向前臺的小姐姐。
前臺一聽找總裁,嚇得微張著,差點不知道該說什麼,等看清謝樂瑤眼中的怒火,才巍巍地回應:“請問您有預約嗎?或有您有總裁的邀約信嗎?”
“邀約信?”謝樂瑤不解,現在見個人這麼麻煩嗎?這麼大牌,也沒見過給誰發邀約信啊!
謝樂瑤心里著急,不耐煩地跟前臺說:“我是他的朋友,你能幫我打個電話過去嗎?就說一位姓謝的士找他。”
“好的,請稍等。”
前臺下意識地點頭,用工作座機給總裁辦公室打電話。
電話接通,謝樂瑤眉頭蹙,翹首以盼地盯著。前臺小姐姐先是看了一眼,然后顰眉點了點頭,等到電話掛斷之后,帶有歉意地對謝樂瑤說:“不好意思,總裁現在正在開會,您要是有什麼事,恐怕得等一會兒了。前面有沙發,您要是不急,可以坐那等一下……”
謝樂瑤焦急打斷,“他開會一般要開到什麼時候?”
“呃……這個我不太清楚,恐怕至得一個小時。”前臺看了眼墻上的時鐘,“現在五點多,一般開到七點應該差不多……”
謝樂瑤聽了說的時間不長,便耐著子坐下來等待。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先給柯夢菲打了個電話。
“夢菲,我現在在江閔淮公司,你回家了嗎?”
柯夢菲說:“沒有,我剛在學校看監控,發現這的開了輛保時捷。沒太看清楚,上的包好像是今年某c家春夏限定款,全球限量一百個,這個可能是真的……”
“c家限定款?”謝樂瑤喃喃地重復了遍關鍵詞,心中立馬有了主意,“我是不是有個法國客戶是c家的超級vip來著?咱們要是問問,會不會找到線索?”
“我覺得行!我現在就回工作室找資料去!”柯夢菲掛了電話,忙不迭地往工作室趕。對謝謹言的關不比謝樂瑤,那畢竟是一點一滴看著長大的,就跟親兒子一樣。
謝樂瑤此刻心慌意,心如麻,但還是得努力冷靜下來,因為只要了,那就全都完了。
“謝小姐,總裁請您進去。”
不到七點,謝樂瑤就被前臺小姐姐請進了江閔淮的辦公室,看著比工作間還要大的奢華辦公室,無心欣賞,直接當著小姐姐的面沖到江閔淮的辦公桌前面,雙手摁在桌面上,嚴厲地質問:“你把言兒帶到哪去了?是不是你派人把他接走的?你快點把他給我!”
他不是你兒子!
謝樂瑤在心里怒吼。
江閔淮從文件夾中抬起頭,臉上戴著副無框眼鏡,冷漠地掃視了眼謝樂瑤后,把眼鏡摘下來放到桌面上,雙手合十在文件夾上,側頭吩咐門口站著的瞠目結舌的前臺道:“倒兩杯咖啡進來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
前臺點頭應道,忙不迭地退出去,關上門。
謝樂瑤氣焰猶在,雙眼噴火,怒氣在腔竄,口不停地劇烈起伏著,今天穿了套米的真雪紡襯衫和深系半長,遮掩住修長白皙的雙,卻遮不住火辣的材和柳枝一般纖細的腰。脯在呼吸間若若現,過領的隙,幾乎能看到里面的和廓。
“你的服……”
江閔淮臉頰微紅,指著的領,不自覺地偏開頭。
謝樂瑤一把拍掉他的手,站起,氣鼓鼓地叉腰道:“你明知道言兒是我的心頭,憑什麼派人把他從我邊搶走?!”
“謝謹言不見了?”江閔淮凝眸蹙眉,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。
謝樂瑤一口氣沖到他面前,把他從老板椅上拽了起來,拎著他的領,踮起腳,橫眉怒目地瞪著他:“你現在還跟我裝傻?除了你,還有誰知道我們在哪!這世上還有誰知道言兒在那上學?!”
突然松開他,眼淚水在眼眶打轉,轉瞬間便落了下來,悲慟地朝后退去,捂著臉,泣不聲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所以故意試探我……你趁我醉酒的時候到我家去,就是為了接近言兒,讓他信任你,才達到今天的目的?”在心里按自己的想法把江閔淮的作案軌跡從頭到腳揣測了一遍,終于確信了‘真相’。
江閔淮安靜地聽說完,神始終無變化,只有眉越擰越,眉心越聳越高。
“你說完了嗎?”
謝樂瑤從手心抬起頭,淚眼婆娑且憤怒地瞪著他。
江閔淮哀嘆了口氣,食指和拇指了眉心。
前臺進來就看到這一幕,嚇得當場立定,遲疑片刻,才敢把咖啡送進去。看到謝樂瑤臉上的淚痕和總裁疲乏的表,腦子里突然冒出了個大膽的猜測。端咖啡的手不穩,險些灑到桌上。急急忙忙把咖啡放到桌上后,就火速逃離了這個硝煙戰場。
“我可以說說我的想法嗎?”
江閔淮端起咖啡喝了口,神終于舒緩了些。
被工作煩擾了一天,又被謝樂瑤突然這麼莫名其妙地指責一通,說不生氣是假的。但不知怎地,他對謝樂瑤,就是發不出火,好像心底深有個什麼正在牽引著他,讓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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