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還在城裏(二更)
流現在非常擔心衛寧安,在意識到衛寧安有可能出事之後,就更害怕了。
現在謝知筠問的問題,彷彿救命稻草一樣,讓停止了哭泣。
「那家相思坊是專門賣熏香的,小姐知道這幾日夫人都睡不好,所以之前就出府一趟,專門去那家相思坊給夫人尋香葯。」
「那一日剛好是奴婢陪小姐去的,知道發生了什麼。」
「從相思坊出來有一條長巷,當時奴婢陪著小姐往外走,就看到一名著穿相思坊綉紋的娘子快步而來,似乎看了我們一眼,沒在意,但過了一會兒就停下了腳步,跑回來追上了小姐。」
流一邊說著,一邊又了一下眼淚。
「那娘子生得好,看起來也很客氣,攔下小姐之後還滿臉歉意,說不是故意要攔住小姐。」
後面的事謝知筠幾乎不用聽,就知道衛寧安是如何被騙的了。
果然,流道:「攔下小姐后就說,看小姐面相,猜測小姐家裏有人生了重病,說小姐上也染了那人的病氣。」
衛英這急脾氣,當即就呵斥道:「簡直是無稽之談。」
若真有病氣,那可不得早就病個千百回了。
流瑟了一下,才結結道:「小姐當然知道,不是,小姐當然不怕什麼病氣,只是覺得那娘子能看出來府上有重病之人,說不定是什麼能人。」
「所以就問那娘子是否能治病,那娘子就說能,」流說著說著又哭了,「小姐特別在乎表小姐,可害怕表小姐病逝了,所以現在遇到這樣的事,小姐一下子就信了。」
「就連奴婢也信了。」
這樣的騙子,往往不需要多高明的技巧,只需要住人心,就無往不利。
衛寧安年紀小,又只帶了丫鬟在邊,所以知道非常關心沈溫茹的有心人就抓到了這個弱點,一下子就讓上鈎了。
「可小姐還沒有那麼傻,那娘子說能,小姐就說那改日帶到家裏給病人看病,若是能治砸鍋賣鐵也會給診費。」
衛寧安倒是在這事上難得了腦子。
話里話外都沒說自己的份,似乎很機敏地把一切都藏起來,殊不知想要對下手的人,又如何不知道的份呢?
流道;「那娘子就說,家裏的那位病人需要一味非常重要的葯,但那葯是的家傳,不能隨意拿給旁人,也需要知道小姐可信,可以拿出那麼多銀錢,才能一手錢一手貨。」
「而且不是給錢就能給貨的,需要等上幾日,回家勸一勸家裏的長輩,才能把葯取出來。」
這套路倒是比一般的都要深。
看到衛寧安不信,倒是裝腔作勢起來,為的就是讓衛寧安急迫,當人一急迫起來,立即就能失去理智。
果然,衛寧安今日所為就是上鈎了。
「我知道了,」謝知筠看了看面平靜的崔季,然後才問,「那二小姐為何不同寧淑說呢?非要跑出去,這明明是好事。」
流頓了頓,道:「因為那娘子要的藥費太貴了,二小姐從大小姐那了一百多兩才湊齊,所以不敢說。」
謝知筠:「……」
衛寧淑也愣住了,道:「什麼時候的事?我不知道自己丟了銀錢。」
「都怪我,若我不讓拿到錢,那就沒有這些事了。」
衛寧淑倒是自責起來。
事到了這裏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崔季嘆了口氣,道:「這哪裏是你的錯?是寧安年無知,被人矇騙,都是自己的錯,我說過很多次,太單純,容易相信外人,而且又有些爭強好勝,總想顯擺自己,如今這是自己的錯,也是我的錯,是我沒有教好。」
衛寧淑都有些急了:「母親,您怎麼能這麼說呢!」
崔季拜拜手,有些疲憊,看向謝知筠:「念念,你說要如何置?」
謝知筠便道:「母親,相思坊在鄴州開了至有三十幾年了,他們家從上一代傳承到這一代,即便是戰的時候,也只停業,沒有徹底關門。」
「我以為,那個騙寧安的娘子一定不是相思坊的人,也同相思坊沒有關係,但們有可能約見過這個人,能有些線索。」
謝知筠口齒清晰,一字一句清晰可聞:「第一,我們要去相思坊問一問,看一看,是否能問到線索,第二,我們得知道那娘子後還有多人,他們是綁架寧安意有所圖,還是要直接攻擊肅國公府。」
說得非常清楚,也非常冷靜,雖然話中的深意讓人聽了心中絞痛,可每個人卻也都明白說得是實。
作為家裏最沒有「用」,年紀也最小的麼,綁架衛寧安對肅國公府其實起不了太大的作用,要麼就是想要敲詐勒索,要麼就是想讓肅國公府起來。
只有他們了,那些人要做的事才能功。
謝知筠起,對崔季道:「母親,從現在開始府上要戒嚴,並且派人仔細盯住所有出門戶,看是否有人送信過來。」
「另外需要另外安排巡城軍,讓他們在城中各巡邏,搜查可疑人員,」謝知筠道,「幸運是,鄴州晚上本來就有巡城軍巡邏,百姓們不會起疑。」
他們要做的事非常簡單,就是在不攪鄴州,讓百姓人心惶惶的況下,迅速找到衛寧安,確認的安全。
謝知筠迅速明確了這個方案,然後道:「母親,您不用太過擔心,我大概能猜到他們為了什麼。」
崔季和衛英都看向。
在明亮的琉璃燈照耀下,謝知筠的眉眼緻麗,可眉宇之間卻沒有往日的溫婉約,只剩下寒冷的霜雪。
「他們是要肅國公府同定西王府起衝突,」謝知筠道,「借用虞氏挑撥離間不,第二次就又鑼鼓來了,看來,北越不,對方誓不罷休。」
「我們要做的,就是不讓他們的計得逞。」
「寧安一定還在城裏。」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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