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一陣兒,聞安臣心中也豁然開朗,心振了起來。其實許多事都是如此,換一個角度想,就會舒服許多。
現在的當務之急,是要把差事做好,把人手召集起來,然後好生訓練一下那些民夫,以免路上出什麼問題。
對了!聞安臣忽然腦海中靈一閃,心中暗道:“路上不會真的出什麼問題吧?”
照理說,應該是問題不大,畢竟這會兒還是萬曆年間,天下太平,河清海晏,治安是很不錯的。再說又是這麼大的隊伍,打著府的旗號,一般的山賊土匪也不敢打劫。但問題是,如果背後有人在下黑手呢?
想了想,聞安臣覺得,徐惟賢終歸還是沒這個膽子!他以大小,打聞安臣,那是沒什麼問題的,大明場上這種事多了去了。但如果直接殺人,那就做得太過了,破壞了場的規矩,到時候事敗的話,絕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。
別看在聞安臣上徐惟賢連連挫,其實他行事還是很穩健老辣的,當不會做的這麼出格。
這麼一想,聞安臣就放心了許多。
正想著,外面忽然傳來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:“聞老弟在麼?”
這聲音聽著很悉,不過聞安臣一時間卻是想不起到底是誰,他趕走出去往外一瞧,卻見正是快班捕頭卓安平。
“卓捕頭?”聞安臣有些詫異道。
“哈哈!”卓安平哈哈一笑:“前些時日咱們不是約好要一起喝酒麼?如何,今日可得空麼?晚上下了值,一起去聚聚?”
看著卓安平,聞安臣心中一暖。
他明白卓安平的意思。
在這個敏的時候,卓安平坐了這件事,毫無疑問,這代表著他對自己的支持,更是準確無誤的向別人傳達一個信號:不管你們怎麼看聞安臣,我是支持他的,我倆的關係,只會更好,不會到此事的影響!
在這個時候,這樣的支持,來的無比寶貴。
他也很清楚卓安平在這個時候來到刑房門口,邀請自己晚上一起去喝酒,會讓他承多大的力!哪怕徐惟賢什麼也不說,什麼也不做,自然會有人給卓安平施,甚至就連快班的那些捕快,也會因此對卓安平有意見,甚至疏
遠他。
聞安臣注視著卓安平,朗聲道:“卓老哥都說話了,小弟怎敢不去?”
兩人相視而笑,卓安平哈哈大笑,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一醉方休!”
聞安臣也是大笑:“一醉方休!”
兩人相視大笑,在這大堂前面的州衙大院中傳出去老遠,刺痛了不人的耳朵。
這一日,聞安臣下值之後,和卓安平去了四海樓。
而讓他略有些詫異的是,那裡竟然已經有個人已經等著了,正在自飲自酌!
竟是洪大熙!
“怎麼,聞老弟你信不過啊?”看到聞安臣臉上閃現的詫異,洪大熙促狹的笑道。
聞安臣回過神來,二話不說,直接走到桌邊,拿起酒壺,滿滿倒了一杯酒,一仰脖就灌了下去。
他停都不停,連著灌了三杯。
聞安臣看著洪大熙,高聲笑道:“洪老哥,這是給你賠罪的!兄弟怎麼樣?夠不夠爽快?”
洪大熙愣住了,然後便是大笑起來:“好!爽快,當真是爽快!”
是夜,三人酣暢淋漓的狂飲一番,都是喝得酩酊大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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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宿醉方醒,聞安臣便聞到了外屋傳來的陣陣香氣。
因著昨日聞安臣醉酒了,謝韶韻準備的飯菜很清淡:小米粥,小鹹菜,饅頭。
清粥小菜,卻也別有一番滋味。
趁著吃早飯的當兒,聞安臣把這事兒跟謝韶韻說了。
謝韶韻聽了,臉一變,盯著他道:“我要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聞安臣斷然拒絕道:“你絕對不能跟著去,路上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?”
“若是我不陪在你邊,你有個閃失怎麼辦?”謝韶韻難得的在他面前強了一番,頂了一句。
聞安臣知道的心意,放緩了語氣:“你放心,我自是能照顧自己的。”
“我不放心。”謝韶韻神很堅決,搖頭道:“我就是要去,要和你一起走。你不知道,你素日裡去衙門上值了,我一個人在家裡呆的便是心裡慌慌的,說不出的難,抻長了脖子盼著你回來。你去州衙我都如此,更別說去千里之外了。”
“咱倆就算是死,也要死在一起。”
聞安臣瞪了一眼:“什麼死不死的?說什麼渾話?”
“我不是說渾話。”謝韶韻怔怔的看著他,忽然眼中流下兩行清淚:“在這世間,我所能倚仗的,只有你了。若是沒有你,我也死了算了。”
聞安臣只覺得心似乎被重錘給狠狠的砸擊了一下,說不出的心疼。
他看著低聲泣的謝韶韻,輕嘆一聲,走上前去,將擁懷中。
謝韶韻死死的抱著他,胳膊使勁兒的圈著他的腰肢,生怕他跑了一般。眼淚簌簌而下,低聲泣道:“你來秦州,我就跟來秦州,你去哪兒,我就跟去哪兒。我這輩子前二十年,過得如在地獄中也似,又像是給關進地牢。直到遇到你了,似乎才瞧見了,知道什麼做溫暖,什麼做希。”
聞安臣輕輕拍著的後背,喃喃道:“好,一起走,一起走。”
……
走在去往州衙的路上,聞安臣一直在思索著應該怎麼把謝韶韻給帶著。
直接這麼明正大的帶著,那肯定是不行。不說別的,只要是被人告上一狀,讓徐惟賢抓住自己的把柄,單單是這一條,就得讓讓他吃不了兜著走。別說是徐惟賢了,只怕以黎澄的子,得知自己做出這件事來,也會對自己大失所。
聞安臣心中暗自苦笑:自家這媳婦兒,還真是給自己出了個難題啊!
不過他既然答應謝韶韻了,就絕對不會反悔,他能夠理解謝韶韻那種心,所以現在也不忍心把一個人丟在家裡了。
此去千里,來回數月,分開這麼久,無疑是巨大的折磨。
不出意外的話,那一百五十名徵發的民夫,應當是會步行而去的,而聞安臣,則是可以騎馬,乘坐馬車的可能都不會很大,要麼是騎馬,要麼就是也跟著步行。連馬車都不能乘坐,更別說藏人了。
這樣說來,就不能把謝韶韻放在隊伍中帶著了。
其實只要是不把在隊伍中帶著,那就好辦了,直接僱一輛馬車跟在隊伍後面就好了。
只不過,秦州距離薊鎮超過千里,只怕沒有哪家大車行願意跑這麼遠的路程,畢竟是太遠了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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