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靈哦，真是靈。”藥王孫思景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，反而連連點頭，眼裡皆是滿意之。

神神叨叨了半日纔回過神來的孫思景這才幫忙說了一句：“王家後生，莫怪他們了。奇門遁甲，本就難得很。天下掌握之人甚。就是司那等專門研究十三科的地方，也難得能揪出一個通奇門遁甲的人，怨不得你的這些手下。”

“孫公說的是。”王栩應道，“自然不能怪他們。”

“來去迷。”王瀚之搖頭，看了一眼角落裡許久不曾發聲的陳述，“陳將軍，你自來長安，惹出的禍事太多了吧，就算將軍不介意，西南侯也未必想如此吧！”

陳述抿脣不語。

“老西南侯膝下的幾子中最是疼子，所以駙馬難免驕縱。但陳將軍既來了長安，也該管教一二吧！”王瀚之一笑，慈眉善目的老者模樣，“同是做臣子的，也該替陛下分憂，將軍應當明白的。”

“自然。”陳述道，“我這個弟弟不，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有責任。”

“將軍長年在西南駐守，不在長安，也怪不得將軍。不過眼下人在長安便分心一二吧！”王瀚之笑著點頭，話題陡轉，“對了，西南侯的傷勢如何了，恰巧孫公在，不如讓侯爺早日來長安，倒也能趕得上讓孫公瞧上一瞧。”

面前的老者面目和善，說出的話挑不出一點病，可陳述卻笑不起來。經百戰的直覺告訴他，眼前這個看起來笑瞇瞇的老者很危險，絕對不會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和善。

“倒是不太清楚，大哥的事我甚過問。”來時大哥同他說了，萬一遇到他人相問，他又答不出來的話，就以一句不太清楚推掉便是了。因爲真要論謀謀，他可能連世族中出的小輩崔璟王栩之流都比不上，更不要說王老太爺謝老太爺這種人了。多說多錯，不說則不錯，這就是大哥待他的話。

王瀚之也未再追問，只是同謝糾換了一個眼神，笑瞇瞇的把話題岔開了。

……

總算把何太平孫思景秦越人和那些世族中人送走了，陳述坐在正堂上著眉頭重重的舒了一口氣：真累啊，比打仗殺人還累。

“二哥。”聽到人都走了的陳工跑了出來，不顧後小廝的阻擋，他手裡提著一把刀：“誰敢攔著爺，爺就殺了他。”

“陳工，你在幹什麼？”陳述看著陳工直皺眉，“拿幾個小廝出氣算個什麼？”

“不過是些下等的東西，殺就殺了，怎麼了？”陳工拿著手裡的刀，臉惱怒至極，“李臨那個賤人，這一回就是搞出來的鬼，我要去殺了！”

“你怎麼肯定就是臨長公主下的手？”陳述一臉倦的看著他，“不是那個衛家的六丫頭？你的一魂一魄丟的蹊蹺。”

“一個才欽天監的能有多大本事。我被那娃娃嚇到是不假，可是說這麼一個十三歲的丫頭能做出這等事來，你信？把我陳工當傻子麼？能未卜先知不？”陳工不以爲意。

未卜先知啊，陳述皺眉，莫名的想到了那個同樣年輕的年人七安先生，未卜先知麼？越想越複雜，越想越頭疼，陳述甩了甩腦袋：“好了，到底怎麼回事，你且同我說來。”

陳工冷笑一聲：“我問過了，席上青那小賤人去找薛二小姐的麻煩，人麼，爭來爭去無非就那幾樣東西，我見得多了，無非是見薛二小姐生的傾國傾城，心中不滿罷了。正巧到了衛家的六丫頭，就把氣撒在了的上，潑了一酒……”

陳述聽完：“所以是青潑了那丫頭一酒，又是青邊的人帶去換的裳，還是青同你說要把那丫頭介紹給你？”

“是啊。”陳工氣的臉通紅，“這是耍老子呢，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青那小賤人心裡的算盤，不過是看崔璟那小白臉生的好，吃的飛醋罷了，連他老子都敢利用，真是……”

“好了。”陳述冷哼了一聲，“若非你如此好，青就算打那個主意又能如何？不過是看衛家的丫頭長的好罷了。”

“男人嘛！”陳工笑著朝陳述眼，“二哥，你懂得。誒，對了，二哥，我這院子的人，你看上哪個都可以，不要的，畢竟是兄弟嘛！”

“胡鬧！”陳述眼裡閃過一厭惡，他陳家兄弟三人皆非好之徒，唯獨最小的陳工，也不知道怎麼會變了這副樣子。

“那丫頭生的是不錯，你也知道，興致起了嘛，自然要趁熱，誰曉得這丫頭做了個醜娃娃放屋裡，把我嚇的半死，然後我就看到了臨那個賤人同那些面首在我面前好，嘲笑於我，說最好我死了算了，你說不是李臨跟李青這對賤人還能是誰？”陳工撇，“我雖好，卻又不是傻子。”

“臨長公主同青縣主一個是你的妻子一個是你的兒，你一口一個賤人，像話麼？”陳述看著陳工，“若被人聽了，豈不是對皇室不敬？”

“不敬？”陳工不屑地哼了一聲，“我還真沒把李家的人放在眼裡，有大哥在，李明宗貴爲天子也不敢拿我陳家如何，至於臨跟青，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德行。”

陳述有些聽不下去了：“青畢竟是你的兒。”

“姓李，不姓陳，我還是分得清的，更何況那小賤人也沒把我當老子啊！”陳工甩了甩手，“做戲而已，大哥同我說的我都懂。”

“們畢竟姓李，這等話萬萬不可對外人提及。我若是聽到風聲，第一個饒不了你。”陳述起，“聽到了沒有？”

陳工在邊一個侍的部了笑呵呵的應了下來：“知道了知道了，放心吧二哥。我有分寸的。”

“近來收斂點吧，”陳述不滿的看著他，“還有讓青不要再打崔璟的主意了，就算崔家肯放人，我陳家也絕對不會讓青跟了崔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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