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就結了?”顧斯年鬆了口氣,“看你這麼沉重的眼神,我還以爲你以前犯下過什麼滔天大罪呢。”
他說得一派輕鬆,艾米的神卻仍然有些猶豫不決。
眼前這個男人。
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起,便知道這個男人會佔據的心房。
當決定勇敢跳出原有的圈子,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時,到了今天這一步,才發現,事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。
可是已經無條件的上了顧斯年,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骨,讓放棄,談何容易?
心已經給了他,再要收回,只怕會變千瘡百孔。
“斯年……”艾米輕喚著他的名字,“我以前做過許多事,但都不由己,絕非我的初衷,爲了活下去,我只能選擇這樣一條路走下去。”
大致說了一下離開孤兒院之後,的生活軌跡。
顧斯年則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看著。
眼神從一開始的吃驚,到後來的心疼。
“好了,艾米不要再說下去了。”顧斯年出聲制止,“很抱歉,你的過去我沒有能參與,讓你一直生活在那種絕黑暗的生活當中,但你的未來我卻可以決定,讓你永遠都不要再過那種生活。”
他坐到的側來,輕擁住。
沒有再開口,只是這樣靜靜的擁著。
聽到說從前的經歷,他只慨自己爲什麼沒有早認識,那樣或許可以讓早一點結束那種非人的生活。
被人當棋子控著,沒有自己的思想,不能有自己的主觀意識,一切只能聽令行事。
這樣的生活,若不是沒有出路,誰願意這樣活下來?
顧斯年的反應,讓艾米無比,被他擁在懷裡,這種覺無比幸福,哪怕是現在就讓死去,都覺得自己毫無憾了。
蘇暮晚收到一個邀請函。
是一場慈善拍賣會。
邀請人上是與顧炎初的名字。
也就是說這份邀請函是給和顧炎初的。
時間顯示是三天之後,地點則是瀚皇酒店。
這個慈善拍賣會有所耳聞,拍賣所得的善款都是要捐給當地一家孤兒院的。而籌備這次拍賣的,顧氏集團也是背後的出資方之一。
但這個邀請函是寄給,而不是直接寄到顧氏去呢?
蘇暮晚將邀請函放到屜裡,陷沉思當中。
“小晚?”
回國不久的溫文修走進的辦公室,
“陪舅舅去試下禮服,自己也順便試一套。”
他如是說道。
蘇暮晚起,“要參加什麼宴會嗎?”
“嗯,三天之後有個慈善拍賣會,陪舅舅一塊兒去吧,也當給自己散散心。”溫文修溫不經心的說道。
蘇暮晚點了點頭。
選好禮服之後,溫文修又帶著去了鄭欣的住。
“說想見見你。”溫文修一邊開車,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,“和小儀年輕的時候,是要好的姐妹,所以看到你就像看到小儀一樣很親切。”
蘇暮晚點點頭。
對於溫文修與鄭欣之間的事,只是個晚輩,自然不好多做評論。
抵達鄭欣的家時,已經是晚上九點了。
對於他們的到來,鄭欣顯得頗爲意外,也相當驚喜。
“小晚,快進來坐。”
鄭欣熱的招呼著蘇暮晚,又認真的看一眼溫文修。
蘇暮晚與溫文修落坐之後,鄭欣便端來了咖啡。
“有段時間沒見了,小晚你還好嗎?”鄭欣挨著蘇暮晚坐下,聲問道。
“我很好,謝謝舅媽關心。”蘇暮晚乖巧的回答道。
接下來,鄭欣又與閒聊了些其它。
而溫文修只是專注的喝著咖啡,似乎也並不關心們在聊些什麼,他專注的沉浸於他的思緒當中。
其實蘇暮晚覺得,不應該跟著一塊兒來的。
鄭欣很明顯的想要跟溫文修有單獨相的時間,好說說話,可現在溫文修把一塊兒拉上,顯然就是不願意給鄭欣這樣的機會。
所以蘇暮晚其實很尷尬。
好在鄭欣雖然明白溫文修的用意,卻也沒有太過傷心,與蘇暮晚也聊得起勁。
“舅媽,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蘇暮晚起,歉意的說道。
鄭欣點頭,眼神忍不住朝溫文修看去一眼。
只見他仍然從容坐著,眼神波瀾不驚。
此時已經慢慢將手上的咖啡杯放下,看一眼鄭欣,眼神和。
“我說想見見小晚,你就真的把送來了。”鄭欣的眼裡,掠過一抹苦笑。
他難道會不知,想見小晚是假,真正想見的人,一直是他啊。
“小儀的兒與你也投緣。”溫文修只是這樣說道,眼神看著鄭欣,依舊潤不已。
“是啊。”鄭欣只能接著他的話說道:“我們都在慢慢的老了,折騰不起來了,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你還是這麼有力去折騰。”
溫文修眸中的神采暗了暗:“小欣,你恨我,是不是?”
從鄭欣的語氣裡,他聽到的仍然是對他的不理解。
“也談不上恨。”鄭欣牽強的笑了笑,“更多的是放不下,我不捨得放棄我了這麼多年的男人,我更加不捨得放棄我們之間曾經共同擁有過的好回憶,只是我不理解爲什麼二字,在你的眼裡佔據的位置如此之輕。說放就能放,爲什麼我做不到像你這麼灑?”
面對的指責,溫文修只是淺淺笑著。
也不多做辯解。
“我和你相識這麼多年,相這麼多年,統統都比不上你心裡的想法重要。”鄭欣似是有些難過,隨即又笑了笑:“我一定是喝多了,怎麼會跟你說這些話呢?你是最不喜歡我這樣的,最恨我拿我們的和你的事業去相提並論,你這樣做,值得嗎?”
溫文修認真的點頭:“值得。”
他認爲他一直在堅持著的,是正確的,屬於他的信仰。
而鄭欣對他的理解也一直是他所苦惱的地方。
他這個人。
卻無法跟走上同一條道路。
“我無話可說。”鄭欣陷沉默當中。
臉上的表,顯得很無
可奈何。
一開始就知道,溫文修過來,得到的只會是這個結果。
卻無法抵制住對他的思念之,總期盼著能跟他再見上一面。
到這一刻,突然之間發現,見到了又能如何?
與這個男人之間的距離,仍舊如此遙遠。
正在傷神之際,蘇暮晚已經從洗手間走了出來。
“時候也不早了,小晚,早點和你舅舅回去吧。”鄭欣起,溫的看著蘇暮晚。
見到失落之極的表,蘇暮晚明白一定是鄭欣與溫文修之間沒有談到一塊兒去,要怎麼樣纔可以讓舅舅多和舅媽在一塊兒待著呢?
正在這樣想著,天際突然轟隆作響。
接著,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。
五分鐘之後電視裡就開始播報新聞,突如其來的大雨導致山坡,慶路段全線被封。
而慶路正是鄭欣家附近這條主道,離開這裡回去的必經之路。
蘇暮晚看了一眼溫文修:“舅舅,我們今晚是不是得在這裡留宿一晚了?”
溫文修神未,只是朝鄭欣看去一眼。
鄭欣的眼裡,很平靜,沒有蘇暮晚所想象中的驚喜。
“我去給你們收拾房間,”說完這句,又拉住蘇暮晚,“你和我一塊兒去吧。”
蘇暮晚不明所以,但仍然跟著鄭欣的腳步一塊兒上了二樓。
“這間雖然是書房,但很寬敞,這間給你舅舅睡。”鄭欣這樣說著,眼眶卻是有些微微的溼潤。
幻想了無數次這種形,在不得已的況下,溫文修必須留下來,而就可以明正言順的要求跟他在一起了。
但現在人已經擺到的跟前了,卻沒有一一毫的喜悅,相反,所有的,只有手足無措,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對。
與溫文修結婚很多年了,二人在一起的日子卻真的一雙手指都可以數得過來。
他永遠在忙碌著,而獨守了幾年空閨之後也習慣了,也開始到滿世界的飛,既然他這麼忙,那麼也追隨著他的腳步吧,他到過的城市,也想去一次,他去過的國家,也想去會一下異國的風土人。
就這樣一直追隨著他的腳步,不知不覺之中居然追隨了這麼多年。
慢慢的都形了一種可怕的習慣。
一直在去過的城市裡找尋他的影子。
“舅媽?”蘇暮晚有些不能理解,“這個房間這麼大,我正好喜歡,你就讓給我吧。”
說完,開始將鄭欣推出去,“舅媽,你去招呼舅舅吧,這裡我自己來,我能安排好自己的,不用你管了。”
鄭欣聽著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,頗爲無奈,轉之際,卻見溫文修已經站在了的後。
“小晚說想睡書房。”鄭欣面一尷尬,小聲解釋道。
“我知道,這個孩子想創造機會讓我們兩個人獨嘛。”溫文修淡然的笑了。
鄭欣臉上的神越發的尷尬了:“空房間還有,我再去幫你準備其它的。”
說完,越過溫文修,卻被他手攔下:“算了,我正好也有些話要和你單獨說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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