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夫人,這是什麼地方?”一個頗為威嚴的聲音問,聽起來應該是楊遠寧。
“這鐵門一直是鎖著的,我也不太清楚里面是什麼。”黃夫人也是有些猶疑。
“連夫人也不知道?”楊遠寧沉聲問。
黃夫人的聲音有些歉然:“這些都是我公公在親自持,我也所知不多。”
又有一個聲音道:“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,剛才那鬼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,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!”
這回應該是張三福那胖老頭,顯得很是急不可耐。
很快腳步聲就急促響起,看樣子外頭那些人沖進來了。
我去看小慧,見這人悄無聲息地匿到了另一座惡鬼石像后頭。
“這……這到底什麼東西?”
片刻后,甬道口傳來一陣陣的驚聲。
我匿在影中,見進來的有十數人,當中有楊遠寧和張三福等幾個風水大師,以及他們的弟子門人,另外還有幾個湊熱鬧的公子哥,黃夫人作為主人家,也帶著幾個人跟在一旁。
這些人顯然是被剛才那陣尖聲給吸引過來的。
我心里忽然一跳,這聲也未免來得太巧了。
“哪來的這麼多棺材?”人群紛紛驚呼。
黃夫人也是瞠目結舌,說完全不知道。
“你們快看,那些是不是服?”這時有人眼尖,看到了地上下的。
有些人忍不住要上前去查看,卻被楊遠寧給攔了下來,“這里詭異,大家不要輕舉妄!”大風小說
“對,都聽我爺爺的,所有人都安靜!”楊軒高聲道,這小子之前被嚇壞了,隔了一夜,倒是又恢復了些趾高氣揚的派頭。
有個公子哥指著一驚道:“那服是我朋友的,我認識的,肯定在這里!”
楊遠寧沉聲道:“稍安勿躁!”
他當即指派了兩個年輕弟子,上前查看,這老頭倒也是謹慎。
兩名弟子在掌心畫了兩個符咒,拉開架勢,緩步上前。
其他人也不敢出聲驚擾,室悄無聲息,二人神張,突然兩人同時“啊”的驚呼了一聲,嚇得后面好些人差點扭頭就跑。
但驚聲過來,卻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。
“怎麼回事?”楊遠寧惱怒地訓斥道。
那兩個弟子盯著棺中好一會兒,退了回來說:“里面……里面躺著個沒穿服的!”
就在這時,突然一個聲音格格笑道:“子的好看麼?”
隨著聲音傳來,一人從甬道里走了進來。
“……鬼!”楊軒猛地大一聲,往后連退數步,差點一頭栽倒。
“怕什麼?”楊遠寧一把拽住孫子,“哪來的鬼!”
我見進來那個人一張瓜子臉,尖尖的下,臉蒼白,沒什麼,掃了一眼眾人,出一個森森的笑容:“楊,我化作鬼來找你報仇啦!”
楊軒啊的尖一聲,驚恐后退。
張三福一把抓住他,厲聲問:“害我家德武的,是不是就這個的?”
楊軒連連點頭: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黃夫人驚呼道:“你是那個春桃?你沒死?”
那春桃掐著自己脖子,吐出紅撲撲的舌頭,哇了一聲說:“我死啦,被掐死啦!”
“你還我孫子的命!”張三福怒火沖天,怒吼一聲。
我見他神猙獰,手指了個法訣,口中念念有詞,也不知是要用什麼厲害的法,就在這時,那春桃突然笑了一聲,“你孫子來啦!”
就見一道黑影從甬道那頭呼地被拋了進來,赫然是已死的張德武。
張三福又悲又怒,眼看著孫兒的尸要摔到地上,忙散了法咒,搶上去接住張德武的尸。
“張老弟當心!”楊遠寧大喝一聲。
他話音未落,張三福發出一聲悶哼,抱著孫兒臉古怪,接著人群就發出驚恐的尖,只見一尖刺從他后背刺出,鮮瞬間染紅了他的服。
“師父!”張三福兩名弟子連忙沖了上去,卻被楊遠寧給攔了下來,讓他們退后。
他自己則沉著臉上前,將張三福從背后拖住,另一只手抓住張德武尸的領,將他提起。
只見張三福口鮮淋漓,那張德武的尸上也不知被了什麼手腳,只要被人一,就毫無征兆地出一尖刺。
張三福也算是個老手了,可看到孫兒尸被辱,驚怒加之下,一時不慎,居然也著了道。
“好毒的手段!”楊遠寧冷哼一聲,手指連,已經是封了張三福傷口幾氣脈,暫時阻住噴涌。
張三福臉煞白,也虧得他是有名的風水大師,在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心口要害,否則只怕此時已經是橫尸在地。
他的兩名弟子連忙搶過去將他扶住,卻是沒人敢張德武的尸。
“這一手截脈帥啊!”那春桃格格笑。
楊遠寧面沉如水:“你到底什麼人,想干什麼?”
春桃笑道:“我嘛,就是一個被你家楊爺和他們家張爺欺負的苦命子咯,唉,我死得好慘啊,井里的水又冰又冷,可凍死我了!”
“裝神弄鬼的東西!”楊遠寧厲聲喝道。
春桃突然森森地瞥了楊軒一眼,“楊爺,你不是也饞我子嗎,下個就到你了!”
楊軒面如土,大道:“什麼饞你子!爺爺,快收了!”
我聽得一陣無語,這姓楊的爺還真是個爺寶男,什麼事都把他爺爺掛在邊。
那春桃冷笑道:“你爺爺很了不起麼,呆會兒我讓他跪著給我腳指頭!”
楊軒一聽,登時和幾個師兄弟一起破口大罵。
那楊遠寧也是氣得臉發黑,但姜畢竟是老的辣,這老頭雖然怒到了極致,卻仍能保持冷靜,倒也不愧是江城玄學界的第一把椅。
“德武是你殺的?”楊遠寧沉聲問。
那春桃笑道:“這還用問,他倆饞我的子,我不肯,就被他倆給掐死扔進了井里,我能不變厲鬼,回來殺他們報仇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