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哥,你可是有好些天沒來了,最近在忙什麼?”錢老板笑地說。
我瞥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還不是您老塞了我一張請柬,差點就把這條小命給送了。”
錢老板呵呵大笑:“小哥言重咯,言重咯。山莊的事我都聽說了,我那老友的兒媳婦平素眼可高,這回對你可是贊不絕口。這也說明老頭子我薦人有功嘛!”
這老頭!
我也不與他細究,把那張冥鈔取了出來,擱在桌上,“錢老板,您老給掌掌眼。”
“這是……”錢老板笑容一斂,拿了老花鏡戴上,將冥鈔拿在手中仔仔細細地看。
這樣看完還不算,又取了一把放大鏡,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看過去。
“這張冥鈔,是有什麼說法?”錢老板抬頭問。
我也不遮掩,將包子店的事大致說了一遍。
錢老板神凝重:“你是說,這一張冥鈔,就把一個會八極拳的好手給得彈不得?”
他拿在手里抖了抖,冥鈔發出清微的聲。
“不止是彈不得,要是再多半個小時,恐怕包哥會被死。”我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形,那會兒包哥已經是筋疲力盡。
要是我們去的再晚一些,他雙手支撐不住,整個人就會被死死在地上,最后窒息而死。
錢老板將那張冥鈔放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,搖頭道:“這張冥鈔無論從材質還是做工上來說,都沒有太特別的地方,就是一張普通的冥鈔。”
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,就是這張冥鈔的品質,無論是材料還是做工,都是上佳。”m.166xs.cc
據錢老板說,因為冥鈔就是拿來燒的,所以市面上大多數冥鈔都是制濫造,但也有一些老店,會在做冥鈔的時候也特別講究。
只不過這種細微的區別,一般人都不會在意。
正說話間,聽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,一輛黑捷豹刷地門前急停下來,隨后車里下來二男二四個年輕人。
我這一回頭,正好跟他們撞了個正面。
“咦,這不是那誰嗎?”當先一個頭發梳得油雪亮的青年夸張地了一聲。
還真是冤家路窄了,來人正是李錚和張皓表兄弟兩,另外兩個打扮時髦的年輕,自然就是林青霜和趙敏敏閨倆。
我看了他們一眼,沒理會,慢悠悠地挑了塊紅豆糕吃。
“我靠!我跟你說話呢,裝沒聽見啊?”李錚大怒。
林青霜皺眉呵斥道:“行了,在外面大聲嚷嚷的,丟不丟人啊!”
李錚被一訓,當即吶吶地閉了,又恨恨地瞪了我一眼。
這時,那個趙敏敏上前一步,微微笑道:“老板,聽說九寶齋的東西是最好的,我們來是想挑一件賀禮。”
錢老板坐在那里并沒有起,只點點頭笑道:“你們先隨便看看。”
李錚頓時就不高興了,“有你這麼招待客人的嗎?什麼我們先隨便看看?”
錢老板“唔”了一聲,淡淡道:“你沒看到我這里還有客人麼?”
李錚哈了一聲,指了指我,“就他?我看看這哥們要買什麼?哎喲,我沒看錯吧,這是不是冥鈔,這是冥鈔吧?”
他指著桌上那張冥鈔,大驚小怪地著,“我說哥們,你不會是來當冥鈔的吧?哈哈哈,可樂死我了!”
這種菜我沒興趣理他,把那張冥鈔折好收起,李錚還在旁冷嘲熱諷的,說一張冥鈔還這樣寶貝,怕是沒見過真錢吧。
錢老板讓我稍等會,起去了堂,不一會兒抱著一個盒子回來。
打開來,里面放著一尊晶瑩剔的羊脂玉觀音像。
這一看,就是件品質極佳的品。
“小哥,這雖然不是你想要的玉種,不過也算件稀罕,你看看有沒有興趣?”錢老板笑問。
我還沒來得及說話,后有人咦了一聲,林青霜一臉喜地湊了過來,“敏敏你快來看,這件怎麼樣?”
只聞到一甜滋滋的香氣從后襲來,趙敏敏走到我后,看著那件玉觀音,也是喜形于,“一看就是好東西!”
倆都說好了,李錚和張皓自然是跟著口稱贊。
“老板,能不能讓我看看?”林青霜興致地問。
錢老板笑道:“有客人在看,你們先等等。”
林青霜興高采烈地討了個沒趣,不由有些不高興,但也沒說什麼。
那李錚卻是惱怒道:“你知道我們是誰嗎,讓我們等等!一個小小的古玩店,口氣倒大!”
錢老板淡淡道:“不管你們是誰,都得有個先來后到。”
李錚還要再說,就被林青霜給喝住了,“行了你,吵吵嚷嚷的干什麼,人家讓我們等著就等著吧!”
李錚一張臉憋得通紅,卻也不敢和頂撞,只好恨恨地閉了。
他表哥張皓卻是沖錢老板拱了拱手,笑說:“老板,我們可不是仗勢欺人,而是好意。這人我們都認識,就是個大學也沒念過的二流子。”
“家里也沒什麼背景,偏偏又游手好閑,整天不務正業的,跟某個花花公子混在一起,哪里買得起這麼珍貴的玉觀音,我們是怕您上了他的當,才好言相勸。”
我差點沒被他給逗樂了,這張皓不愧是個大博士,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,可比他那個表弟有水平多了。
只不過我什麼時候就了一個游手好閑的二流子了?
李錚聽完樂不可支的,忙道:“對對對,老板我們可都是為你好,怕你騙上當!”
張皓一臉笑意,顯然對自己剛才這番話極為滿意。
錢老板疑地問:“你們說他是騙子?怕我上當騙?”
“對!”張皓肯定地道。
錢老板詫異地咦了一聲:“他竟然是騙子!我作為他老朋友我怎麼不知道?”
九寶齋一陣死寂。
倒是旁邊伺候的伙計,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我也是有些好笑,這錢老板溜起人來還真是一把好手,突如其來的來一句“老朋友”,簡直是當眾把他們的臉打得啪啪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