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包嫂廚房里面有沒有黃酒,包嫂愣了一下,說有,起就要去拿給我。
我跟著進去,見還有姜,就讓包嫂把它剁姜,然后調在黃酒里,放在鍋里煮了一刻鐘。
拿碗盛了稍稍放涼,讓包嫂沾了黃酒,在脖子上了一圈。
包嫂也不問,按我說的照做,但等了好一會兒,脖子上抹酒的地方也沒什麼變化。
我想了想,又在酒中調了一把米再煮開,之后再抹上去,就見包嫂脖頸的上,現出圈其細如的痕,瞧著目驚心。
包哥“啊”的驚呼了一聲,忙問這是怎麼回事。
我暗暗心驚,讓包嫂扶著包哥進屋去,兩人在上各都抹一下酒看看。
夫妻二人也看出形不對,都是大為張,忙照我說的,端著酒碗進去。
等兩人出來后,我就看到包哥脖子上也出現了一圈的痕。
包嫂臉煞白,說除了脖子上,他們的腰間,還有大上,也有一道。
我聽得暗自僥幸,瞧這痕的模樣,應該是中了“詭”。
所謂的詭,并不是真的線,而是我們行的一種專業法,指的是一種十分奇詭的法。
這種法,最大的特點就是“”。
那晚包嫂進門的時候,覺脖子上一涼,像是被蜘蛛纏了一下,應該就是那屋中事先被布下了詭,無影無形,毫無痕跡。
兩人一進門就不知不覺地著了道。
只不過包嫂本的直覺要比常人來得強,而且又是常年練武的,再加上脖子又是人中極為敏的地方,當時就有些察覺到異樣。
反觀包哥,當時就沒有發現。
當然了,詭只是一種統稱,是一種大的分類,詭類法五花八門,我也不知道那棟房子里布置的詭,是個什麼玩意兒。
但從姜米黃酒可以讓它顯出痕來看,這應該是十分嗜的法。
我之所以暗暗僥幸,那是因為幸虧包哥包嫂夫妻倆常年練功,上氣充沛,格也遠超常人,所以那詭纏在二人上還沒有發作。
要是換了一般人,只怕等不到今天,就已經死在那詭之下了。
按照這詭的樣子,死者必然外表無恙,而里則被詭一切兩斷,端的毒無比。
夫妻兩人聽得發白,我安了他們一番,說這種法雖然防不勝防,但只要發現了,要清除還是簡單的。
兩人的臉這才好了些,我取了一道符化黃酒中,讓他們服下。
在等待的功夫,包嫂接著往下說。
自從那晚探過那棟洋房后,包哥包嫂雖然沒發現什麼,但始終還是盯著那房子不放,一有空就過去轉轉,跟周邊人打聽打聽。
日子很快就過了好些天,來到了那一晚。
也就是我和林去小和山直播完,過來店里吃包子的那個凌晨。
當時我來店里,包嫂正在店中忙活,而包哥卻是回了趟家去拿東西。
回到小區,順便還給門崗大爺帶了豆漿和油條,之后很快就拿了東西,往店里趕回。
只是他走到距離包子鋪還有幾百米的時候,頭頂的一盞路燈突然閃了一下,包哥微微一驚,接著就聽到一個極為怪異的聲音,從后傳來。
他霍地回頭去看,后一條黑漆漆的巷道,又冷清又寂靜,看不到什麼人。
但那怪異的聲音卻又飄了過來,雖然十分模糊,但他還是聽清了大概,好像是在說,幾天之后,要來取走他們夫妻倆的命。
那聲音飄飄忽忽,時遠時近,聽得包哥骨悚然,不由喝問什麼人在裝神弄鬼。
他連問了幾聲,卻是沒有任何反應,只有那聲音一直在耳邊來去。
包哥不信這個邪,聽聲辨位,追著那聲音奔了過去,但過去一看,全是空的暗巷子,哪有什麼人。
他轉了好一陣,那聲音突然連說了三遍:“去死!去死!去死!”
一聲比一聲兇戾,震得包哥心頭狂跳,他不敢久留,拔就跑,想要離開這里再說。
只是他剛走得一步,突然嗤啦一聲,空中飄下一張冥鈔。
包哥覺得怪異,忙閃避開,但就在他躲避的瞬間,他突然就覺有什麼東西砸在了他后背,然后整個人就被砸趴了下去。
臨危之際,他用拼盡全力用雙手撐住地面,但后背重大山頂,得他本無法彈,只能苦苦支撐。
在這期間,包嫂打了他好幾次電話,但苦于本無法接聽手機,直至后來我和包嫂見事不對,尋了過來。
之后的事,我就都知道了。
“事后我們想來想去,就覺得這事只能是和那棟詭異的洋房有關,說不定我們撞破了什麼了不得的。”包嫂心有余悸地說。
“那晚之后,我坐立不安的,勸老包說,要不咱們離開江城吧,說不定就能逃過一劫了。可老包不同意,他說有些事不是想逃就能逃,再說了,咱兩已經逃過一次,這回不想再逃。”
我聽到這里,心里微微一,聽包嫂的口氣,似乎是他們以前遇到過什麼事,這才迫不得已逃來了江城避難。
只不過包嫂沒有細說的意思,而且跟眼前這事無關,我也沒有追問。
正因為有了這個打算,夫妻倆這才做好了準備,依舊每晚照常開著包子店,等著對方找上門來。
聽包嫂說完,這事還真是離奇詭異的很,沒想到當中還有那麼多曲折。
說話的功夫,我見包嫂脖頸上的線已經淡了幾分,知道剛才的應對之法有效,稍覺寬心。
夫妻倆也是長出一口氣,臉上微笑容。
“小陳,這事還把你給卷進來了。”包嫂很是過意不去。
包哥嘆了口氣道:“今晚要不是你在,我們夫妻倆恐怕是早就沒命了,只不過這樣一來,就把小陳你給連累了,對方……”
包嫂也是深有憂:“小陳,要不你還是趁早走吧,那東西……也不知道是人是鬼,我們怕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