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未遲一雙鷹眸,狠狠的往下了。
漆黑深邃的眸子,盯著面前的落晚晚看了一圈。
繼而收回視線,朝著侍者打了個響指,讓他準備上菜。
今天整個盛景餐廳都被他包下,由法國大廚親自掌勺,食材都是從國外運來最新鮮的那種。
極盡奢華。
而落晚晚卻沒什麼興趣。
在國外的時候,天天都是吃這些,早就吃膩了。
就這些,還不如路邊攤的小龍蝦有滋味呢!
慢條斯理的吃著,銀質刀叉和瓷盤撞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兩人面對面,誰都沒有說話。
場面極其的尷尬。
落晚晚只想趕吃完這頓晚飯,然后回家陪孩子去。
結果吃著吃著,就發現了寒未遲的不對勁。
他的手臂上驟然起了好些紅的疙瘩,看上去目驚心。
“你沒事吧?”落晚晚抬起頭,清澈的眸子里著關切,“你好像過敏了?”
寒未遲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,“過敏?”
他活了二十多年,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。
落晚晚卻十分有經驗,站起來,直接越過桌子,搶走了寒未遲手中的叉子,“不知道是什麼過敏,先別吃了,直接去醫院。”
過敏這種事,可大可小。
要是嚴重的話,很有可能會死的。
落晚晚二話不說,就直接開車送就寒未遲去附近的私人醫院。
面對護士,有條不紊的講述病,“好像是過敏了,半個小時前開始起紅疹,從胳膊蔓延到脖子。”
“先去做化驗,看看過敏程度,再決定是洗胃還是掛吊瓶。”護士說道。
落晚晚作利索,去一樓掛完號,又帶著寒未遲去。
到了采室門口,寒未遲忽然站住了腳,眉頭蹙。
“家庭醫生來就行了。”寒未遲沉聲道,聲音醇厚沙啞,“我沒什麼事。”
“你又不是醫生,你怎麼知道有沒有事,就是個而已,很快的。”落晚晚說道。
頓了頓,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,眼神狐疑的打量著面前的寒未遲,“你該不會是怕吧?”
寒未遲下意識抿了薄。
看著他那副死傲的樣子,落晚晚沒忍住笑出聲來。
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黑面閻王,居然怕!
“我教你一個不怕的好辦法。”落晚晚說著,就直接拖著寒未遲進了室。
然后出手,將寒未遲的眼睛給蒙住。
“別啊,現在護士準備扎針了。”落晚晚說著,翹起小手指頭,在寒未遲的肘窩了一下。
明顯覺到寒未遲的子繃了。
估有一分鐘之后,落晚晚才開口道,“好了,現在完了,理一下扎針的地方,你就可以睜眼了。”
一邊說,一邊朝著旁邊的護士使眼。
護士心領神會,迅速的給寒未遲扎針,功了。
等護士拔針之后,落晚晚這才松開手,“看吧,是不是一點都不疼?”
只是心理作用而已,只要克服了,就不會覺到疼的。
“你這人,上哪兒學的這些把戲?”寒未遲頗為嫌棄的開口。
落晚晚滿臉淡然的聳肩,“這還用得著學嗎?每次哄家里那三小只去都要這麼來一出,久而久之不就會了嗎?”
聞言,寒未遲的臉頓時就黑了。
所以剛才落晚晚是把他當做小孩哄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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