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未遲的腳步頓住。
他正對著病房中央空調的出風口,陣陣涼風仿佛浸進了骨頭,讓骨髓都帶上了冰霜。
半晌,才緩緩道,“會的,我會來看你的。”
“那你記得早點過來,明天我再給你看給你做的西裝裝飾品。”落晚晚頓時開心了。
“好。”寒未遲頷首,抬步走了出去。
走到走廊上,寒未遲便看見了瑞貝卡。
瑞貝卡捧著自己的大肚子,氣鼓鼓的看了寒未遲一眼,“你明天還要來?”
顯然是剛才在門外聽了。
“我會經常來的。”寒未遲說道。
還要經常來?
瑞貝卡怒了,“寒,你要點臉吧,你都要和別人結婚了,總來和晚晚糾纏不清,合適嗎,如果你不喜歡晚晚,那就麻煩你離晚晚遠一點。”
聞言,寒未遲便垂眸看著面前的瑞貝卡,薄掀起自嘲的弧度。
他也想離晚晚遠一點,可是做不到。
因為,他得定期給晚晚送解藥。
“如果我把晚晚圈在自己邊,是不是顯得很自私?”寒未遲閉上眼睛,心頭涌上了一陣凄涼。
瑞貝卡沒有半點猶豫,直接回答,“不是很自私,是非常自私,而且有些變態,寒,晚晚又不是你的玩,憑什麼被你圈在邊,如果你不喜歡,那你就放走,追的人從這里排到了法國,不必吊死在你一棵歪脖子樹上。”
呵——
寒未遲眼睛里掠過細長的涼笑。
是啊,他現在于晚晚而言,只是一棵歪脖子樹吧?
或者……
連歪脖子樹都算不上,只是一完全沒法用的爛木頭而已。
要讓落晚晚一輩子都綁在他這塊爛木頭上,還真是自私的!
“寒,”正想著,瑞貝卡便將的思緒給拉回來,語氣儼然不約,“你到底什麼時候告訴晚晚,你不會再跟結婚?”
“等的病好了之后。”寒未遲回答,“現在不是最佳時機。”
落晚晚的心臟,經不起任何刺激了。
聞言,瑞貝卡又是冷笑一聲,“行吧,原來你認為的最佳時機,就是在和別的人結婚之后,再牽著手來告訴晚晚。”
上下打量著寒未遲,眼神中充滿了失和厭惡,“我以前可真是看走眼了,居然會覺得你這個人很不錯,甚至還幫著你求婚,現在我看見你,就覺得惡心,恨不得趕找個心理醫生,把這一切都催眠忘掉!”
“你有這麼恨我嗎?”寒未遲追問道。
“必須有。”瑞貝卡點點頭。
寒未遲眼神復雜,半晌,沒有再吭聲,直接轉離開了。
瑞貝卡看著他的背影,氣得又是一頓罵。
這個渣男,話說到一半就跑了,真是不要臉!
還好晚晚沒有等到結婚之后再認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,否則才是真正吃虧呢。
想著,瑞貝卡深呼吸好幾口氣,低頭著自己的肚子,語重心長的做胎教,“寶貝,你要是個男孩子,就記住千萬不要學這個寒渣男,你要是個孩子,就千萬不要找寒渣男這種人當男朋友和老公,知道嗎?”
肚子里的小寶寶像是聽到了瑞貝卡的話,居然在肚子里蹬了一腳。
瑞貝卡權當他是在回應,心滿意足的點點頭,又回到了病房。
剛一走進去,就懵了,“晚晚,你突然下床干什麼,醫生讓你臥床休息,你……你去哪兒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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