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醫院門口離開的那天,寒未遲的腳就被碎玻璃給扎穿了。
直至今天,他仍舊沒有理。
傷口迅速的紅腫潰爛,邊緣甚至可以看見森森白骨,實在是可怖。
霍停歸見狀,心中又是狠狠的嘆了一口氣。
能讓寒未遲發瘋這樣,可見落晚晚在他心中占據著多大的地方啊!
“先去包扎一下傷口吧,”霍停歸開口勸說,“你這個樣子,等找到落晚晚的時候,你也瘸子了,到時候落晚晚還會要你嗎?”
“晚晚……”寒未遲的眼神閃了閃,卻到底還是拒絕了。
他就算是丟了一條又怎麼樣?
能比得上晚晚上承的痛苦嗎?
“這條如果真的廢了,就當是我給晚晚賠禮道歉的誠意。”寒未遲扔下這句話,又繼續往前走去。
才走了沒兩步,他突然覺到后脖頸一麻。
隨即整個人兩眼一黑,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在他后,霍停歸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收起手中的銀針,將昏迷的寒未遲給拖上車。
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,他也不會直接手的。
——
寒未遲沉睡了一天一夜。
等再醒來的時候,他已經回到了寒公館里,邊是表肅穆的霍停歸和瑞貝卡。
“你醒啦?”霍停歸輕聲開口,“還好腳上的傷理得比較及時,并沒有什麼大問題,再過半個月,就可以正常走路了。”
“晚晚呢,找到晚晚了嗎?”寒未遲開口第一句,卻是詢問落晚晚的下落。
可聽聞這話,霍停歸和瑞貝卡都沉默了。
“沒找到?”寒未遲心中沉了沉,卻并沒有打算放棄,翻就要爬起來,“我現在就去找,肯定可以找到的。”
“你找到也沒用了,”霍停歸在他后輕聲道。
什麼?
“為什麼找到也沒用,你們是不是已經有了的下落?”寒未遲趕詢問。
霍停歸又垂下頭,不肯說話了。
最后還是瑞貝卡沉不住氣,大聲道,“是,晚晚已經找到了,出了國,回到了親生父母邊,甚至還和娃娃親訂婚了,你滿意了嗎?”
什麼?
寒未遲的子晃了晃,“……和別人訂婚了?”
“是,抹除了所有記憶,五個小孩子也是,現在誰也不認識了,只認識親生父母和未婚夫,寒未遲,這一切都是你害的!”瑞貝卡咆哮道。
追隨了五年的老板,意氣風華,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沉著冷靜。
卻唯獨在寒未遲的上栽了跟頭,最后帶著一傷疤離開,痛苦的不得不抹除一切記憶。
“如果說五年前是無意丟失了記憶,那麼五年后的今天,是你親自走到了這一步。”瑞貝卡說道。
氣得眼圈都紅了,出手去,狠狠的推了一把寒未遲,“你把曾經的晚晚賠給我!”
寒未遲上有傷,又極度虛弱,居然直接被推得踉蹌坐在了床沿上。
“老婆,”霍停歸趕攔住,“你別這樣,寒本意也是想救晚晚,可誰能知道有這麼多變故呢?”
“如果找理由就可以得到原諒的話,那還要警察干什麼?”瑞貝卡憤憤不平。
話音剛落,寒未遲就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,朝著外面走去。
“寒,你要干什麼啊?”霍停歸趕忙追問。
“搶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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