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凌鶴眼神疲憊傷,甚至滿滿的都是懇求。
半晌,秦愫終于緩緩的松開了手。
沒有再抗拒穿這件T恤。
溫凌鶴見狀,趕給整理好服,隨即往后退了幾步,“你先去換藥,我在外面等你,我不跟著你,你別生氣,好不好?”
平日里總是囂張跋扈的溫凌鶴,現在乖巧得像是一只被棄的小狗狗,正在努力表現,想要得到面前主人的認同,這樣才能被帶回家。
只可惜,面前的“主人”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,直接抬腳走進了醫院。
可這一進去,就再也沒有出來。
溫凌鶴等了三個多小時,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,進去尋找,才得知秦愫已經從醫院的后門離開了。
他的眼神,瞬間黯淡下來。
心口好像被一把鈍刀來回拉扯,不至死,但痛到呼吸都困難了。
溫凌鶴緩緩出手去,捂住了自己的口,無聲的扯開一抹笑容。
原來,這就是心痛的覺啊。
他領略到了。
但心痛之后,溫凌鶴還是打起了神,他又去了秦愫的家。
秦愫好像還沒回家,大概是怕他跟來,所以就躲起來了吧。
溫凌鶴也不介意,去找房東要了鑰匙,將門打開,然后就開始忙活起來。
他按照網上的教程,給秦愫熬骨頭湯。
一直忙活到晚上,他困得直接蜷在了廚房的角落里睡著。
而迷迷糊糊間,便聽見了開門的聲音。
溫凌鶴趕爬起來,滿懷期待的沖出廚房門,正好和進屋的秦愫對視個滿眼。
秦愫的手里還提著一些方便面和面包,上是白天的那套服,不過有些汗漬漬的了,子上膝蓋的位置,也約出了水的。
“你回來啦。”溫凌鶴立馬開口,“我熬了骨頭湯,你要不要喝?”
秦愫的眼神從詫異震驚,逐漸歸于平靜,甚至是冷冽的,“你怎麼進來的?”
“我問房東要了鑰匙。”溫凌鶴如實回答,“你喝點骨頭湯吧,我去給你盛。”
說著,溫凌鶴就轉去了廚房。
砂鍋的骨頭湯一直用小火煨著,打開蓋子就能看見正在咕嚕嚕的冒泡,濃白的湯翻滾著,再配上一點蔥花,格外的有食。
溫凌鶴盛了滿滿一大碗,結果端的時候燙得幾乎要跳腳。
“愫愫,快,快讓開,別燙著你!”溫凌鶴一邊說,一邊端著碗往外沖。
可剛沖到廚房門口,他就看見秦愫正在打電話。
他沒看見撥出的號碼是多,但是從秦愫的話里,卻已經能推斷出來。
因為秦愫說,“是警察局嗎,我要報警,有人私闖民宅,恩,在醫學研究所東邊的宿舍樓,八樓五號,麻煩你們十分鐘之趕到,把他抓走。”
私闖民宅,還能是誰?
當然是他!
溫凌鶴一下子就愣住了,站在原地,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秦愫,連手上還端著滾燙的骨頭湯都忘記了。
“你還有十分鐘,”秦愫掛斷電話,冷眼掃向溫凌鶴,“要是不走,你就該去警察局蹲拘留了。”
“一定要這樣嗎?”溫凌鶴的語氣十分傷,“你就這麼恨我嗎?”
“你利用我,欺騙我的,我難道不應該恨你嗎?”秦愫反問,“如果可以,我更希你去坐牢,無期徒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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