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這話,寒未遲頓時怔住。
那雙空無神的眼睛疑看向寒長書,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,你們很快就要團聚了。”寒長書一字一頓,清楚無比的告訴他。
“不可能。”寒未遲搖頭,“我的眼睛已經徹底看不見了,腎臟還在衰竭,這樣的我,就算是回去了有什麼用?”
“這又不是不治之癥,再說了,就算是你真的快死了,晚晚也一定會希你陪在邊的。”
能多一刻,就多一刻。
“從始至終需要的人都是你,如果你扔下,這輩子都不會幸福的。”寒長書說道。
他甚至還抬起手,拍了一下寒未遲的肩膀,“相信我,回到晚晚邊。”
寒未遲沉默了。
——
轉眼,又是三天。
寒未遲做好了一切前準備,坐上沈伊人安排的保姆車,朝著不列顛市區的醫院而去。
而在他后面的車上,則坐著的是寒初恩和寒長書。
手前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了。
等到了醫院之后,寒長書就將兩人帶進了手室。
“S醫生,病人馬上就要進行麻醉,這邊還需要準備什麼嗎?”護士轉過頭來,十分尊敬的詢問帶著面的寒長書。
寒長書頷首,“恩,等我戴上口罩之后,就把這個藥丸打開。”
說著,寒長書就遞給了護士一個藍藥丸。
護士不明所以,但還是乖乖照做了。
結果等藥丸打開了之后,就直接噴出了一團氣,迅速在手室里蔓延。
護士和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,便直接倒在地上,陷了昏睡。
寒長書確定所有人都被迷暈了之后,這才打了個電話給魏如月,“搞定了,過來把人帶走吧。”
嘎吱——
魏如月帶著一個人從手室的側門過來,十分利索的將寒未遲和寒初恩放在椅上,打算推著離開。
“寒初恩現在心智不太健全,你們帶回東洲之后,一定要找我的師弟給治療,至于寒未遲的眼睛和腎臟,只要找到合適的捐獻者就可以了。”寒長書代道。
魏如月越聽越不對勁,“你怎麼跟代后事似的,難道你不打算跟我們一起走了?”
“我會走,但是不是跟著你們走。”寒長書回答,“分散一下沈伊人的注意力,這樣你們才能順利把他們都帶回東洲。”
“那萬一你有危險的話……”魏如月還是有點不太放心。
寒長書則是直接推了一把,“沒那麼多萬一,再說了,還指著我給做心理治療呢,要是現在把我給得罪了,以后發病去找誰?”
“好吧。”聽聞這話,魏如月只好相信了。
“那你自己注意安全,我們先走了。”魏如月說著,就和旁邊的人一起,推著寒未遲和寒初恩飛快離開。
寒長書確定他們已經走出了醫院之后,這才拿起手刀,直接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下去。
鮮紅的立馬涌出,順著手腕往下淌,暈染了寒長書的服。
他摘掉了面,下白大褂,出里面和寒未遲一模一樣的服,這才往手臺上一躺,擺出昏迷的樣子。
再過五分鐘,地上的那些護士就會醒過來,發現這凌不堪的手室。
而從這一刻開始,他就是寒未遲。
是沈伊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寒未遲!
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,到死都是如此。 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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