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云煒那邊的研究,有進展了。”陸珩看著陸宥言,認真出聲道。
在炸毀實驗室之前,陸宥言就和杜云煒一起里應外合,把那些有用的資料全部都保存了下來。
在蕭家那些勢力消失之后,陸宥言因為要帶著紀南喬出去求醫,就把杜云煒和杜云煒手上的研究一起全部托付給了陸珩。
所以現在他說杜云煒那邊有進展了,那很明顯就是那方面的研究有進展了。
“真的嗎?”聽到這個消息,陸宥言也很是在意,看著陸珩確認道。
“嗯,是的,杜叔其實也跟著過來了,他說現在既然南喬回到南城了,這項研究他也想繼續在南城進行下去。”
“我們在上做了實驗,確實有抑制癌細胞快速分裂擴散的效果,在鎖定了癌細胞之后,再通過靶向藥,就可以慢慢將病人的癌細胞一點一點清除干凈。”
“如果一切真的如預期的這麼順利的話,那也許癌癥真的會有攻克的那一天。”
陸珩看著陸宥言,很是認真地出聲道。
陸宥言聽著陸珩的話,抑的緒跟著好了幾分。
如果這個真的能功的話,南喬應該會很開心吧。
達了母親的夙愿,對來說應該意義非凡吧?
“好,大哥,杜叔那邊就還是麻煩你了,不管他要什麼,都權利配合他,好嗎?”
“好,那我們隨時保持聯系。”陸珩看著陸宥言此刻的模樣,知道他肯定還有事要理,所以跟他簡單地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就拉著陸老三要往外走。
“不是,這就走了?”被陸珩扯著往外走,陸鈞滿心的不愿意,“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他說呢。”
“不是,大哥,你看看他都弄什麼樣了?他這樣你就不管管?”
“好,你不管,但是我也是他哥,你讓我管兩句行不行?”
“我就是見不得他這副樣子,大哥你松開,我今天非得教訓一下他才行。”
陸珩聽著他這麼說,頓時松開了手。
“去吧,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能怎麼教訓他。”
大概是沒想到陸珩真的會松手,陸老三頓時愣在了原地。
抬頭看著眼前的陸珩目微冷地看向了自己,陸老三不由得輕咳了一下,隨即出聲道,“算了,看他這副樣子,我都懶得去對他手,我們走吧。”
說著這才轉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向著外面走去。
陸珩早就知道這兩個弟弟的子,所以也沒有驚訝,只跟陸宥言打了聲招呼就趕走了出去。
看著陸珩和陸鈞的影消失在眼前,陸珩這才輕聲嘆了口氣,然后轉向著病房走去。
走進了病房,看著躺在病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紀南喬,陸宥言滿腔的無力。
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了。
重新走回到了紀南喬的邊,陸宥言手一把攥了紀南喬的手。
“南喬,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我知道你是覺得有些沒辦法面對殘酷的現實,可是你真的不要我了嗎?真的舍得丟下我嗎?”
“南喬,我什麼都不求,我只求你醒過來,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你有什麼怨氣都可以沖著我發,但是就當我求你了,不要這麼折磨自己,不要這麼懲罰自己,好嗎?”
陸宥言說著,抓著紀南喬的手,靠近了自己的邊,緒很是抑。
“其實這些年確實發生過很多的事,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去說,但是今天我有一個好消息可以告訴你。”
“你母親當年研究的那個藥劑,如今你舅舅已經研究功了,如果你醒來,你就可以親眼見證這一切了,可以親眼見證你母親的輝煌,南喬,醒過來好不好?”
“趙晉鵬的意外并不是你的錯,你不需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的,南喬……”
陸宥言這麼說著,間越發哽咽了起來,眼眶通紅。
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,連醫生都說了長時間的昏迷不是什麼好事,要是放任繼續這麼昏睡下去的話,很容易會出問題的。
可是這一個月,他什麼方法都用遍了,可是眼前的人卻還是半點都沒有清醒過來的樣子。
有時候陸宥言也會失,也會傷心,也會覺得好狠心。
他能理解接不了這個現實這件事,可是對于不就把自己丟下這件事,陸宥言真的很難釋懷。
哀求一般地對著紀南喬說了好一會話之后,陸宥言的緒還是出現了裂了。
“紀南喬,在你的眼中,是不是隨便一個什麼人都要比我重要得多?是不是隨便一個什麼人都能讓你那麼輕易地丟下我,丟下我們的?”
這麼說著,陸宥言的眼眶不由得越發通紅,抓著紀南喬的手靠近自己的邊,終于還是忍不住道歉出聲道,“對不起南喬,我不該這麼跟你說話的,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,南喬,我錯了,我不該跟你這麼說話的……”
陸宥言這麼說著,間再次哽咽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而病床上的紀南喬卻還是深陷在夢魘之中,難以自拔。
能聽到陸宥言在自己耳邊說的話,可是聽不清楚,只能到他的緒。
可是現在的,真的沒辦法睜開眼睛歡歡喜喜地接這一切。
恢復記憶了。
所有一切的記憶,都在這一次昏迷之中徹底恢復了。
也正是恢復了記憶,所以才清楚地知道,不管是陸宥言還是蕭詣,他們都曾經利用過。
也知道自己錯怪了陸文覺。
錯怪了那個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老人。
錯怪了那個真的一心把自己當親孫一般的人。
想著自己在他彌留之際做的那些事,紀南喬是真的有些難以釋懷。
無法原諒自己,所以一時之間就本沒辦法清醒過來去面對這殘酷的世界。
只有深陷在這樣的夢境之中,夢境才會隨著的意志轉移,才能看到已經不在的爺爺,才能在夢中說出自己對爺爺的那番愧疚和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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