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越被問得微微一怔:“你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明明一個人去逛的商場,難道他還派人跟蹤了不?
指尖蜷的小手被溫暖的大手握住,男人漆黑深邃的瞳仁里倒映著小小的影子,他輕啟薄問:“了委屈為何不跟我說?”
陸清越微微垂眼,睫輕輕的了:“這點小事,不值一提。”
這半年來過誣陷過陷害,甚至差點背上人命,今天這點小事真的不算什麼了。
而且最后姚慧芳被反擊得灰頭土臉地落荒而逃,著實算不上了委屈。
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,顧鈺在外面道:“顧總,卓雅的總經理帶著ac的店長在樓下,說是來給陸小姐賠罪。”
“讓他們上來。”
陸清越:“……”
忙從男人的上站起來,拽了拽他的袖:“顧先生,真的只是非常小的事,不必如此興師眾,你快告訴顧鈺,讓們回去吧。”
顧謹言順勢握住的小手拉到自己旁邊坐下,側眸:“我顧謹言的人委曲求全,你覺得很給我長臉?”
“……”說話兇,但陸清越卻聽得心里好甜。
也著他,著他故意板起卻不怎麼嚴厲的俊臉,著那雙深邃溫暖的眼眸里的流風華,著他這般疼惜護短的迷人模樣。
怪不得那麼多人對他趨之若鶩,怪不得陸清菡為他癡迷瘋狂,原來跟了這樣一個男人,是這樣好的。
好的如夢似幻,被他疼著被他護著,不允許他的人哪怕指甲蓋那麼點委屈。
陸清越口微微泛熱,像是有甜的暖流在心間靜靜的流淌,心頭的悸歡喜簡直無法言說,好喜歡,好喜歡這樣的他。
可是這件事實在太小,不值得他費神肝火,相比于讓他替自己出氣,更在意他眉宇間的疲倦,不想他工作了一天還要為傷肝火,生了氣再吃晚餐對胃不好。
剛想再勸兩句,顧鈺卻已經將兩人帶進來了。
經理臉上帶著謙卑的微笑,卻也無法掩飾戰戰兢兢的神:“顧總,今天下面的人慢待了陸小姐,我特意帶著人過來給陸小姐賠罪了。”
接著店長便連忙將手里拎著的好幾個手提袋放到陸清越的面前,然后朝鞠了個九十度的躬:“抱歉陸小姐,今天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,慢待了您,還您大人大量能夠海涵。這些都是我們品牌今年的新款禮服和鞋子,希陸小姐能收下,就算給我們機會表達一點歉意。”
陸清越被這陣勢鬧得有些尷尬,想說:“沒有這麼嚴重也不用送東西”,但是余看到男人深沉冰著的俊臉,就沒敢說。
他興師眾的為撐腰,要輕飄飄的就這麼算了豈不是打了他的臉?
果然下一秒就見這男人俊眉輕輕一挑,斜斜睥睨二人一眼,淡聲道:“看來你們還是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里。”
兩人眼中的神隨著男人的話語明顯一驚,然后經理額頭眼可見地冒出一層細的冷汗:“顧總,恕屬下愚鈍,還請您明示。”
屬下?
陸清越終于明白顧謹言為何會這麼大的氣了,原來這兩人竟是他手下的員工?
顧氏集團是出了名的規章制度嚴明,他眼里自然不得一點沙子。
陸清越瞧了眼旁邊面沉似水的男人,又看了眼站在面前已經嚇得面蒼白的二人,心里輕輕嘆了一聲,主替他接過話頭,朝兩人問道:“如果你們今天沒有看到顧總的卡,還會主來請罪嗎?”
顧謹言給的卡上面有本人的名字,當時就看到店長的神變了。
經理微微一愣,的確是ac專柜的店長看到了那張帶著大老板名字的副卡,跑去跟匯報了況說是可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,才急急忙忙地帶人過來主認錯爭取坦白從寬的。
若是沒有看到那張卡,作為整個商場的經理,是不可能給任何一個顧客登門道歉的。
陸清越看著兩人臉上不斷變換的表,淡聲道:“再高級的商場,也是服務行業,也得真心服務于顧客,水能載舟亦能覆舟,顧客就是我們的食父母。所以無論多高的職位,也得尊重顧客,而不是以貌取人拜高踩低損害企業的聲譽。”
轉頭瞧了眼旁邊眉目清冷的男人:“顧先生,你覺得我說得對嗎?”
顧謹言眸底出幾分欣賞之,微微勾:“說得不錯。”
然后原本就已經直冒冷汗的兩人冷汗又加了一層,原本以為這不起眼的小丫頭,頂多就是大老板邊養的一個小玩意兒,但看對方當著大老板的面侃侃而談的姿態,份似乎沒那麼簡單。
難不是未來的總裁夫人?
顧謹言眉目不,將二人驚恐懊悔的不安神不聲地看在眼里,語氣淡淡像是隨口問:“所這樣的員工,你覺得應該如何置?”
陸清越扭頭看向一臉風輕云淡的男人:“……”
又不是的員工,有什麼權利置?
然而兩個中年人已經兩步走到的跟前,懇求的姿態就差直接給下跪了:“陸小姐,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定以作則,帶領手下所有員工恪守商場員工守則,對每一位顧客做到周到熱心盡職盡責,絕對不會再讓今天這樣的事發生,求求您,別開除我們,我們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,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。”
陸清越:“……”
其實也有這個想法,有自知之明,不會拿著當令箭。
但是看了又看,眼神遞了好幾遍,也不見旁邊的男人出聲。
于是只好扯了扯男人的袖口:“顧先生,要不然……”
后面的“就算了吧”四個字還沒等說出來,就見男人淡淡起眼皮:“心可不是個好習慣。”
這就是不打算輕饒這兩人了。
可是陸清越看著面慘白已經快哭了的兩人,心下實在不忍,咬了咬,著他試著低低喚了聲:“謹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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