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,醒醒,安安……”
孔慈音用力地搖晃著孔霖安,等到孔霖安從夢中驚醒,一把抱住,死死地抱住他。
“安安,安安……”
孔慈音不停地道,的眼神沒有焦距,耳邊也聽不見任何聲音。
只看見厲奕琛焦急地拉著,沈皓燁一臉擔憂的說著些什麼,他們的在孔慈音面前張張合合,孔慈音卻沒有任何知。
抱著霖安抱得更了,厲奕琛的表也開始變得憤怒,好似要將懷里的霖安搶走一樣。
孔慈音不允許,絕對不允許厲奕琛帶走霖安了。
的手愈發地收。
就在這時,耳邊鳴聲開始散去,聽見厲奕琛厲聲說道。
“孔慈音,你再干什麼!霖安都要被你勒死了!”
“慈音,快放手,霖安不過氣來了!”
孔慈音松開手,厲奕琛見狀連忙將拉開,這時孔慈音才看見霖安滿臉通紅,呼吸到干嘔。
無措地看著自己的手,震驚,惶恐,后怕接踵而來。
到底干了什麼?
真如厲奕琛所說,要勒死霖安嗎?
孔慈音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,可是,的舉又該如何解釋?
孔慈音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,厲奕琛也意識到了,就連沈皓燁都有所察覺。
“咳咳,媽媽……”
孔霖安咳嗽兩聲,沙啞地道:“媽媽,我好想你。”
霖安的眼神里充滿了驚喜和歡喜,他推開厲奕琛上前抱住孔慈音。
“媽媽,我好想你啊,我們好幾天沒有見面了。”
上的溫度溫暖又真實,孔慈音卻如驚的鳥一樣惶恐不安。
還沉浸在剛才傷害霖安的恐懼中。
見孔慈音沒有反應,甚至還后退一步,孔霖安愣在原地,眼眶溢滿淚水。
“媽媽?”
孔慈音心里難地厲害,蹲下抱住霖安,“安安,媽媽也想你,媽媽還以為你不見了。”
孔霖安搖搖頭,“沒有,媽媽我去找小狗了。”
“可是小狗死了,我很難過,所以就想找個地方埋了,埋完了我就站在路邊,然后那個叔叔就帶我回了家。”
厲奕琛一怔,小狗死了?他只是讓人把狗送走而已,怎麼會死了呢?
“我沒有……”
“既然找到了就不用擔心了,我看他上沒有傷痕,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就行。”見氣氛微妙,隋江宸走過來打圓場。
“慈音,我看你神狀態也不行,合同的事我們就下次再聊吧,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孔慈音抹掉霖安臉上的淚痕,隨后站起朝隋江宸道謝。
“好,這次事多虧了你。”
隨后厲奕琛也表示了自己謝。
出了公寓,孔霖安握著孔慈音的手,意思很明顯。
厲奕琛也知道這次事恐怕把孔慈音嚇得不輕,不過看見孔慈音手臂上出來的青紫印痕,他眼神瞬間變得沉。
“霖安,過來。”
孔霖安抿著倔強的不說話,他仰頭看著孔慈音,等待孔慈音的回答。
“去吧霖安,跟著爸爸回去。”
沈皓燁有些意外,以剛才孔慈音對霖安的態度,怎麼會讓霖安跟著厲奕琛呢。
厲奕琛卻不覺得意外,孔慈音的樣子明顯不是緒失控這麼簡單了。
恐怕霖安跟著回去,會傷害到霖安吧。
孔慈音的確是這麼想的。
有病,而且病得不輕,這是孔慈音才意識到的問題。
只是這種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,恐怕很早就有,或許是艷照的時候,或許是坐牢的時候,或許更早,早到得知自己被背叛時,就已經病膏肓了。
看著霖安難過不解的眼神,孔慈音牽強地扯起角。
“安安,聽話,和爸爸回去,媽媽這段時間有點忙,等媽媽忙完了就去接安安好嗎?”
孔霖安抹了把眼淚,哽咽道:“好,那媽媽一定要來接我,安安會等你的。”
孔慈音說了好,然后上了沈皓燁的車,強迫自己不要回頭,可最后還是忍不住看了霖安一眼。
這一眼就足以讓心碎不已。
霖安眼神空地看著孔慈音離開的方向,一旁的厲奕琛說著什麼他也全然不在意。
沈皓燁拿著紙巾為孔慈音干眼淚,沒有開口安,或許此刻陪伴便是最有力的安。
回到家,看著孔慈音上床休息后沈皓燁才安靜離開,殊不知孔慈音在他離開之后便進了浴室。
又是那個樣子,像個嬰兒一般蜷在浴缸底,浴缸里放滿了水,淅淅瀝瀝流到了浴缸外面
次日醒來,孔慈音去了趟醫院,看了心理醫生,和上次看霖安的心理醫生是同一個人。
他看見孔慈音表不是很意外,或許他從上次就看出來孔慈音或多或神狀態有些問題。
時隔半個月一看,神狀態完全展現出來。
心理醫生用了最溫和的方式和孔慈音相,先從熱的事業開始,再聊到平時的生活習慣,最后才聊對霖安的。
咨詢結束后,心理醫生遲疑地問道:“你是一個人來的?就你一個人嗎?”
他記得上次還有一個穿西裝的俊雅男人一起。
孔慈音的心一下沉谷底。
勉強笑道:“你有什麼直接跟我說吧,你放心,不管什麼結果我能接。”
心理醫生愣了愣,最后扶了扶眼鏡,組織了下語言說道:“你神狀態很有問題,而且很嚴重……”
回去的路上,孔慈音握著方向盤的手在發抖。
腦海邊不斷回響著醫生的話。
‘你曾經遭的刺激太大,所以后來你會變得很小心翼翼,不停地給自己洗腦,你是個溫的母親,但最后你造的結果就是霖安的傷……’
‘你的耳鳴和眼睛模糊就是緒波太大導致,我相信你也發現了,你最近耳鳴出現得越來越頻繁,一點點小事就能引起你的緒起伏……’
‘你的心魔就是你的病因,你說你坐牢的五年你都熬過來了,其實你沒有,缺失的五年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心魔,永遠也無法彌補…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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