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繼琴上答應,卻故意磨嘰了兩天。
磨嘰這兩天不是不想去看,而是想要看廖娟娟那邊的反應,確實不想上廖娟娟的當,但是只要去打聽云冽生死,就已經上套了。
所以袁繼琴按兵不,就等著看廖娟娟的反應。
廖娟娟在家里坐立不安,怎麼袁繼琴還沒靜呢?
云冽死了,竟然無于衷?后媽就是后媽,繼子死了,什麼反應都沒有。
等了三天后,廖娟娟沒等到袁繼琴有什麼靜,看來想通過袁繼琴給易稱心找麻煩是不可能的。
既然這樣,那就找能管這事的人。找袁繼琴沒用是吧?那就直接通知云浩海啊!
廖娟娟想著,直接去了碼頭。
可是知道的,云浩海的大舅子就在碼頭當工頭。
廖娟娟到了碼頭一路打聽,說是姓袁,一個工人想了想,“你說的不會是袁工吧?他那剛剛去那頭,剛來了一艘船,他安排人卸貨去了。“
廖娟娟急忙戴上口罩墨鏡,直接找到了袁工,讓他趕通知云浩海,說云冽在河里游泳的時候,被淹死了。
袁工有點不相信:“你誰啊?突然跟我說這些話,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?這種事可不能說啊!”
廖娟娟冷笑一聲:“我是誰你不要管,我就是個知人,看不下去了,你趕通知就對了。安家現在忙著瞞真相,你最好快點通知云浩海,還能討回點公道,要不然什麼都撈不著。安家可是有錢有勢的人家,誰敢跟他們家斗啊?我是為了你們好,你趕通知他!”
袁工將信將疑,但廖娟娟說得有鼻子有眼,什麼村莊什麼的河,大河什麼名字,都一清二楚,說瞎說的,袁工覺得一般人也編不出這種瞎話。
更何況,什麼拿孩子的命開玩笑啊?
這樣想袁工,還真有點慌,他拿出手機,卻不是跟云浩海聯系,而是跟袁繼琴聯系。
結果袁繼琴的電話一直沒人接。
廖娟娟看了他一眼,“你打誰電話都沒用,趕通知該通知的人吧。那孩子是誰的啊?你給不相干的人打電話,你覺得誰會關心啊?我可是好心好意過來通知你們的,
袁工覺得這事不小,云浩海的長子被淹死了,必須第一時間通知云浩海啊。
他覺得廖娟娟可能就是一個得到消息的人。
跟袁繼琴電話打不通,袁工有點著急。
廖娟娟看了他一眼,“你有這時間在這耽誤,還不如趕通知家長。等你這邊聯系上人了,收養孩子那家人說不定把罪證都給抹平了。我可是親眼看到易稱心從派出所出去的,你說那樣的人家,什麼事需要親自出面啊?肯定是大事啊!”
袁工忍不住問:“大姐,你到底是誰呀?你為什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來,你認識我?”
廖娟娟回答:”我是誰不重要,現在就是不讓孩子白死,人沒了,活著的人要不要生活?這才是關鍵!”
這就是告訴袁工,趕趁新鮮,去要錢啊!
“你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?”袁工不明白這人究竟是誰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一個見不得有人做虧心事兒還逍遙法外的正義之士!”
廖娟娟說完,也不等袁工有什麼反應,趕走了。
袁工看著廖娟娟的反應,擰著眉頭,還真出事了?
他不知道云冽是誰,但是他跟云浩海啊,給袁繼琴電話打不通,最后袁工決定通知云浩海。
他就是覺得這麼大的事,總不會有人特地過來騙他吧?
那可是小孩啊,又不是小貓小狗小倉鼠,死了也得有個去。
思來想去,袁工最后決定通知云浩海。
因為海上通信時有時無,所以一直到晚上才聯系上。
云大伯接到云浩海電話的時候,正在家里喂豬,他拿起來一看是云浩海,急忙接通:“老二?”
“大哥,云冽是不是出事了?”
雖然云浩海對云冽這個兒子沒多好,但是好歹是條命,他不可能無于衷。
云大伯頓時一臉為難,主要是他也不知道,袁繼琴跟說,是廖娟娟說的,他又不認識廖娟娟,只是上回在老二家見過一次的那個人。
他就覺得那的總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去說這種話吧?
所謂無風不起浪,多都有點由頭才對。
云浩海突然打電話過來問,倒是把云大伯問住了。
袁繼琴說去安家,還沒去,這問詢的電話就過來了。一時之間,云大伯也不知該怎麼說,只得說:“這事我還不知道,不過……”
云大伯猶猶豫豫地說:“我之前給安家打了好幾通電話,讓云冽接電話,但是他們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借口,讓我沒聽到云冽的電話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信號再次中斷,云大伯知道海上信號不好,再想打通就難了。
每次都這樣,海上風浪大,信號十分不穩,經常說話到一半,就聯系不上了。
現在怎麼辦?
云大伯想著,又給袁繼琴打了個電話,“老二媳婦,你跟老二說了云冽的事?”
“我都沒確認呢,怎麼會跟他說啊?”袁繼琴心里有數,肯定是廖娟娟跑去找了表弟,表弟聯系不上,就直接通知了云浩海。
袁繼琴看了眼手機上的幾通未接來電,廖娟娟為了自己的目的,想要拉別人下水為謀利,想得到!
袁繼琴偏不上這個當。
當時就買了些零食打車去了安家,到了門口被保鏢攔住,“沒有預約不能進去。”
袁繼琴看了他們一眼,“我不是見安家的人,我是來見云冽的。他大伯給他買了零食,你確定不讓他拿?”
保鏢不為所,安家可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。
“對不起,沒有預約,您不能進去。”
袁繼琴眼珠子一轉,“行,不進就不進吧,那我就請問一句,云冽還好吧?”
保鏢想了下那小子的格,點了下頭:“還不錯。”
跟同齡小孩子、乃至比他大幾歲的小孩比,云冽確實很好。
易稱心對他的重控制初見效,飲食習慣和跑步習慣的養,讓云冽眼可見地瘦了下來,臉上的了,眼睛似乎也變大了些。
最關鍵的是,整個小家伙的神氣十足,由而外的像變了個人似的。
袁繼琴把零食放下來,“既然人不讓我見,那東西總可以帶給他吧?”
說著,袁繼琴轉走了。
自己可是有兒子的人,云冽要是真死了,家里的一切都是兒子的,對能有什麼壞?
到時候云浩海問起,來過這一趟就有話說了,這可不是不見,而是安家規矩大,不讓見。
回去后袁繼琴就給云大伯打了電話,說是人去了,但是安家不讓進門,更別說見到云冽了。
聞言,云大伯心涼了,難不,云冽真出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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