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聽到慕寒月那句話的時候,慕千雪是想掛斷電話的。
年三十專程打電話給人添堵,真不是人干出來的事。
但誰讓慕寒月太快了呢,手趕不上。
“慕千雪,姐姐,我實在是不忍心你被瞞在鼓里,你以為你流產那件事,車胎炸真的是那群犯罪團伙做的嗎?”
“聽起來你知道?”慕千雪早已經過了那種隨時驚慌的階段了,現在即便心中驚濤駭浪,也能保證表面的平靜了。
慕寒月輕蔑的笑聲傳來:“那是當然,要不然我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,不相信我的話,姐姐可以去查一查哦,看看警察局記載的檔案中,有沒有人是車胎自的。”
慕寒月的這通電話,似乎只為了說這個,說完就掛斷了。
慕千雪呼吸微微不勻,心想,還真是來添堵的。
自我調節了一會兒,下樓,沒有跟謝琛說是因為并不想在年三十的團圓日子給大家添堵,一個人堵就夠了。
但也沒準備瞞著,畢竟經過了上次的事,已經深刻地反省了自己。
當晚小夏天睡在兩人中間,外面一圓月映照著一家三口幸福的畫面。
次日是大年初一,家家戶戶都要放鞭炮,除邪神。
慕千雪捂著孩子的耳朵站得遠遠的,注視著那邊親手點燃鞭炮的男人,臉上的笑容幸福甜。
鞭炮響起之后,謝琛便目不轉睛地走向了娘倆,在老婆和孩子額頭上一人親了一下。
慕千雪稍顯害地嗔了他一眼,還有這麼多人在呢!
其他人倒是已經十分習慣自家爺秀恩的場面了,至于謝,看著孫子孫媳婦和和,笑得更是多吃了幾口飯。
吃飯時,謝又問到復婚的事,慕千雪緘默,謝琛看了一眼,就替說了:“現在比較忙,這件事過一段時間吧。”
“什麼過一段時間,你們要抓,名正言順的總是好!”
老人家絮絮叨叨,為了躲避,謝琛直接把孩子塞給,帶著慕千雪開車去外面看雪了。
常青的松樹上堆積著一層厚厚的雪,艷的梅花上也覆著一層雪,冬日的景總是像琉璃世界,奪目而脆弱。
慕千雪要謝琛給摘了一枝最高的梅花,抱在懷里,眉眼盈盈地要拍照。
謝琛拿著手機對著人,點下拍攝:“好了。”
“啊?這麼快就好了嗎?你真的拍了嗎?”
慕千雪撅著小走過來,奪過手機一看,撅得瞬間能掛油壺了。
“你把我拍得這麼丑,你到底居心何在啊!”
謝琛不理解:“這不是好看的嗎?”
慕千雪當場刪除,并且到最近刪除里又刪了一遍,保證干干凈凈才罷休。
“把我的拍得那麼,臉拍得那麼胖,你就是故意的!”
謝琛一頭霧水,滿臉冤枉,他真的覺得好看的。
視線掃過穿了棉依舊細長的,縱然是聰明如影帝,他也捉不,這人對瘦到底有什麼執念追求。
但自己的人又不能不哄,他追上去,牽的手。
被甩開,又牽,如此反復,才終于哄服了小人,擁有了大年初一的第一個吻。
嗯前面的額頭不算,在影帝這里,對才算。
大年初一上午一般不允許互相走,下午就可以了,謝家的親戚雖然斬斷了一些,但實際上是結謝家的就一大堆,見慕千雪在謝邊坐著,明眼人都不提慕千雪本不是謝家媳婦,只是一個勁地夸。
慕千雪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夸贊,小心肝都有點不了了。
初二回娘家走親戚,但慕千雪是沒什麼娘家的,所以打算不走,謝琛卻拽著,說要走。
慕千雪不解:“我沒有娘家的,如果真的要算娘家的話,那就是南山村里的父老鄉親了,可距離也太遠了,就不回去了吧。”
謝琛拿出一件火紅的棉襖給套上,偏偏還十分不配合,總是,嘟著抱怨著,似乎十分委屈。
謝先生嘆氣,覺好像養了個兒。
“不是回南山村,我們要去慕家,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你的父親?”
慕千雪一愣,緩慢地搖頭:“他還沒有醒,我們去干什麼?現在慕家的親戚一定很多...”
“就是要在他們親戚多的時候去,親戚不多去的話反而沒什麼意思了。”
“我不懂,你為什麼非要我去,我不太喜歡,我不喜歡慕家。”
知道在慕家過委屈,謝琛心疼之余想要替找回場子,于是是把人給去了。
車開到慕家門口的時候,慕千雪已經退無可退,只好暗暗掐了謝琛一把,隨后淡然的走下車。
謝琛吃疼的挑眉,這個人,真是越來越...
不過把自己的人寵得無法無天什麼的,多還是很有就的。
們走進去的時候,傭人神如常,看樣子是本沒認出來人。
慕家的客廳可以說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了,說是大年初二的回娘家,但看慕家擺的排場,倒像是在開什麼宴會。
第一個眼尖看到慕千雪的是慕寒月,眼底閃過一詫異,隨后就揚聲:“姐姐!”
在場的人都被的一聲給驚到了,慕家從來就只有一個千金,哪里來的姐姐?
慕千雪自然看到了眾人的眼神,但慕寒月都這麼大方開口了,就不矯了:“我來看看爸爸。”
慕寒月的臉一僵,深覺是來找晦氣的。
年三十給晦氣,現在就找回來了?
“爸爸在醫院,可能姐姐找錯地方了。”
慕千雪盯著慕寒月臉上那差點掛不住的笑,卻是真的笑出了聲:“哦?那應該去哪里找?每次我找爸爸,妹妹總是跟著,如今妹妹不跟著,我倒是找不到了。”
這要是平時私下說,慕寒月還會諷刺幾句,可當著親戚的面,只能尷尬地笑:“姐姐,爸爸的病你也是知道的,你既然在初二回來了,不如先一塊吃飯?”
慕千雪略揚了揚眉,扭頭看向一直站在后的謝琛,眼神詢問。
你讓我來的,到底來干什麼?
謝琛扯了下,冷酷的臉上唯有在看向的時候會多上一分溫和。
但他的目轉向慕寒月的時候,就格外森寒:“慕小姐不是說知道我夫人車胎自事件的始終,還說約我夫人一塊到警察局看看記載的檔案?我這會兒剛好有空,跟警局那邊也招呼好了,現在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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