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都查不到，讓霍景堯更警惕。

如果知道目的，還可以防備。

不知道，反而讓這個人這件事不可控起來。

這樣的不安定因素，霍景堯怎麼放心讓溪接。

“你去解決天然居的項目，不能讓溪跟應嫣然接。”

撕毀合同雖然會賠付違約金，但這點錢對霍景堯不值一提。

一向唯命是從的曹睿卻沒敢第一時間答應，遲疑道：“大爺，這突然違約，夫人會不會懷疑，到時候問起來知道公司是您的怎麼辦？”

霍景堯一愣，才想起來他還有一件瞞的事沒告訴溪。

當時在霍家跟溪坦白，只顧份，竟然忘了天然居。

霍景堯自詡自己記好，但這次真的忘了。

他竟然犯了這麼大的錯。

若溪知道，豈不是更不肯原諒他。

“暫時不要理，等我晚上告訴后再決定。”

霍景堯并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，就算溪再生氣他又欺騙了一件事，他還是會跟坦白。

曾經他就犯了一次這樣的錯，他不會再犯。

……

溪得知這件事后竟然并沒有生氣。

大概已經過了最開始的憤怒，現在竟然有種果然如此的淡定。

溪這樣的態度，倒是讓霍景堯忐忑不安。

“媳婦，你是不是生氣了。”

他等在公寓門口，這次順利見到了。

曹睿將盧珊珊拉走，將談話空間留給了兩人。

“我不生氣。”溪搖頭：“我們之間現在已經不是我可以生氣的關系了。”

溪的冷漠折磨著霍景堯。

他難地問：“媳婦，我真的不能被原諒嗎？”

“若是換位思考，我不是我，是另一個人，你還會說喜歡我嗎？”

“你就是你，怎麼會變另一個人，只要是你，換名字換份又有什麼關系。”

他認定的是溪這個人，而不是一個名字。

“是我剛剛的提問有歧義。”溪道：“我應該問你，如果除了思想是我，我的外貌形份地位都是另一個人，你還會說喜歡我嗎？”

“當然。”霍景堯回答得毫不猶豫。

“即便我很丑。”

霍景堯道：“當初我們剛認識的時候，你不是也認為我毀容了嗎？”

“是啊，但我一開始因為你的外貌并不喜歡你，后來也不是喜歡你的臉。”

也是普通人，嫌丑，并沒有太多區別。

是被“姜越”的真誠的。

“可你終究喜歡上我了。”霍景堯堅定地說：“過程并不重要。”

“對你來說不重要，對我卻很重要，我問你的終究只是假設，你可以輕易給出答案，但你對我來說就像從頭到尾換了一個人。”

溪道：“我等于是接姜越死了，然后馬上跟另一個人談說，如此善變的我，你還覺得我真心嗎？”

道：“我可以為了尹家為了你的份，假裝毫無芥原諒你，但我的心不愿意。”

霍景堯的欺騙只是其中一部分，他對的種種手段將玩弄于掌之上。

本不是對手，這樣一個心思深沉，手段了得的人，溪心寒的同時也警惕畏懼。

同樣還悲哀的是，還是會對他在意，明知道他高燒不去醫院是苦計，可還是放不下。

一次如此，次次如此。

現在他喜歡還好，若是以后轉淡，怕是被算計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。

“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？”

這一刻，霍景堯才察覺到，是他把問題想簡單了。

他以為溪只是一時生氣他的欺騙，隨著時間和他道歉的誠懇態度，終究會化。

而他凍生病，溪還給他拿毯子，愿意陪他去醫院，就是還在乎他。

他一直覺得，用不了多久，溪就會原諒他。

可現在他知道，他想錯了。

“不能。”

溪說完，轉進了公寓的門，當著霍景堯關上了。

這扇門也像兩人之間現在的關系，明明很近，但中間卻被東西隔開了。

……

霍景堯和溪之間的談話不歡而散，霍沛和慕云璇之間的談話也不愉快。

“應嫣然是你找回來的。”慕云璇質問。

“不是我。”霍沛道。

慕云璇不相信，態度激烈：“怎麼可能不是你，你剛說要給景堯換個結婚對象，才幾天時間，人就從國外回來了，不是你還能是誰？”

“人的確不是我找回來的，不過我也沒找到合適的人選，應嫣然出現的時機正好，用更換溪，霍景堯絕對不會同意結婚。”

霍景堯不結婚，霍誠善名下的份就不會給出去，他就還有機會。

慕云璇蹙眉：“你這話什麼意思。”

霍沛坐在椅上道：“應嫣然的經歷你忘了，那件事還是你做的。”

“什麼經歷，你胡說八道什麼？”

慕云璇眸底閃過一抹驚慌。

“云璇姐，我知道的比你以為我知道的還要多，你是什麼樣的人，其實我早就明白，只是以前一葉障目，化你的形象，但現在我能看清真實的你。”

霍沛又道：“你放心，就算是真實的你，我也喜歡，那件事我已經幫你理得很干凈，就算是大哥也查不到你上。”

慕云璇聽到霍沛的這些話表變了，看著霍沛的眼神帶著打量和沉。

半天后似下定了決心，咬牙問：“你到底知道什麼？”

霍沛問：“其實你是想問我到底知道多，手里有沒有證據對嗎？”

慕云璇整個人都繃得的，似一馬上要崩斷的弦。

沉默著沒回答這個問題，其實就是默認了。

霍沛轉椅，背對著，語氣悠長而傷：“我什麼都知道。”

“知道你拼命抑本，知道你嫉妒心重，知道你喜歡大哥卻佯裝不在意。”

“但這是現在的你，九年前的你還不像現在這麼沉得住氣，應嫣然雖然沒有出眾的家世，但天生會發。”

“的芒太耀眼，讓你黯然失，但讓你失去理智的，是大哥救了，而應嫣然頻頻接大哥了你的底線，你害怕大哥喜歡上，便對下手了。”

“用了一種對一個孩最惡毒殘忍的方法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