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刑虞很煩躁。
從來沒有想過肖奕琛會有這麼強悍的磨人功底。
看到手機業主群里已經有人在吐槽吵了,刑虞咬著牙,把門打開。
門口肖奕琛笑了一臉春花燦爛:“我還以為你不開門了。”
刑虞:“……你有事?”
“說了,送外賣的。”
肖奕琛很風地把手里的玫瑰花遞過去,刑虞捂著鼻子后退兩步,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白皙的臉瞬間漲紅。
這個男人一定是上天安排來折磨的。
“你過敏?”
肖奕琛后知后覺地發現不對勁,也顧不上自己這一大束挑細選的玫瑰花,隨手扔在了走道上,大步進了房間。
刑虞捂著鼻子,打了一連串的噴嚏。
沖肖奕琛擺手:“你,阿嚏——你出去——”
和這個男人八字不合。
李文昌把事鬧到老頭子那里去了,現在老爺子正在氣頭上,回家也不可能,還好已經習慣一個人過年了。
“有藥嗎?”
肖奕琛皺眉,不顧刑虞的拒絕,很絡地走到茶幾邊上,翻出下面的藥箱。
打開一看。
全是什麼繃帶、止痛藥、就連針的玩意都有。
這個人平常到底都在干嘛?
他很無奈地看了眼刑虞:“沒有過敏藥?”
“沒,阿嚏——”
刑虞的臉上已經浮現了麻麻的紅點,無打采地蜷著坐在沙發上。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肖奕琛說道。
到了房間門口,又轉走到刑虞邊,“我沒地方過年,記得給我開門,OK?”
這個人絕對有膽子把他鎖在外面。
肖奕琛覺得還是先和說清楚比較好,畢竟這個人的冷程度,比他想象中要高得多。
刑虞默然無語。
肖奕琛揚起角,得意一笑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。”
趁著不注意,他探過子,拿起茶幾上的鑰匙,揚長而去。
刑虞看著被合上的門,很無奈地嘆了口氣,可不知道為什麼,原本空的心竟然破天荒地變得充實起來,甚至帶著一自己都發現的愉悅。
十五分鐘過去了,肖奕琛沒有回來,刑虞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。
上次的冒并沒有好。
再加上過敏,只覺得渾上下都得厲害。
怕肖奕琛突然回來,刑虞忍著皮的瘙,沒有去洗澡,又等了快一個小時,他還是沒有回來。
應該是走了吧。
刑虞薄抿一條直線,忍著不適從沙發上爬起來,暈乎乎地朝浴室走去。
泡了個溫水澡,總算覺的不舒服好了很多。
穿上浴袍,帶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,一手拿著巾頭發,恰好和客廳里的肖奕琛撞了個正著。
肖奕琛手里還端著一個水杯,他知道刑虞在洗澡,但是……他真的沒有想到會就這樣出來。
原本就因為過敏而發紅的被熱氣熏得更紅,泛著瑰麗的,還有水珠順著的下,落浴袍里面。
肖奕琛眼神暗了幾分,結不自覺地滾。
“你——”
刑虞捂浴袍,剛要發飆。
“今天過年了,外面很多藥店都沒有開,跑了很遠才買到。”
肖奕琛很自覺地挪開視線,雖然他很想看看這個冷冰冰的人此時人的模樣,可理智大過于他此刻的膽包天。
他很肯定,如果他再看下去,這個人絕對會把他揍到他爹都不認識他。
識時務者為俊杰。
肖奕琛輕咳一聲,走到落地窗前,還特意背對著刑虞。
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。
刑虞無話可說。
看著肖奕琛手哈氣的作,知道他一路上肯定很冷,視線落在茶幾上的藥盒上,了。
“謝謝。”
“不謝。”
肖奕琛擺了擺手,沒有回頭。
刑虞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,似乎現在把他趕走的理由都沒有了,只能嘆口氣,回房間換了一服,出來的時候,又穿上了自己的黑短袖和牛仔。
客廳的暖氣開得很足,也不用擔心冒。
肖奕琛聽到倒水的聲音,知道應該換好服了,才回頭走到沙發邊上坐下。
“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送食材過來了,不介意救命恩人在這里過個年吧?”
他笑得像腥的貓。
刑虞抬起眼簾看他,把手里的藥和水吞下,沒接話。
沒接話,那就是默認了。
肖奕琛心里得意的笑了下,拿出遙控隨意地播放了一個電視。
刑虞則靠著沙發在休息。
氣氛竟然詭異的溫馨。
*
此時,司家。
江窈窈已經洗漱完,和司薄宴說:“我好了。”
很好奇,司薄宴說的禮是什麼。
“下樓。”
司薄宴笑了笑,拉著的手下樓。
剛走到樓梯拐角,聽到一陣悉的聲音,的腳步猛然停住,不可思議地看著司薄宴。
肯定是聽錯了!
司薄宴很滿意的看到自己老婆驚喜又詫異的眼神,挑眉一笑:“不去看看?”
“老公,你……”
似乎是聽到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,司老夫人抬頭,看到了二樓的司薄宴和江窈窈,笑著和唐月說話。
“窈窈醒了。”
唐月臉比起手之前已經好了很多,看了眼江窈窈,視線又落在了和司薄宴握的手上。
“窈窈,下來。”
江窈窈地瞪了司薄宴一眼。
他這個人,存心逗。
明明都把媽媽接過來過年了,還看著剛剛懊惱。
司薄宴權當沒有發現江窈窈的責怪,拉著下樓,走到唐月面前:“媽。”
唐月看著面前的男人,心里冒出一難以言說的滋味。
“嗯……”
點點頭,勉強笑了笑。
從做人和做婿這兩點來說,司薄宴的確沒得挑,長相、架勢和人品,都是拔尖的,可終究是沒法過心里那一關。
按照普通人家的流程,那都是要雙方家長見過面,然后下聘訂婚,再結婚的。
結果呢。
自己寵了這麼多年的兒,現在都快當人家孩子的媽了。
收回眼神。
唐月看向旁邊紅著臉的窈窈,笑著責怪:“都嫁人了,怎麼還睡到這麼晚,也不怕人笑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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