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窈窈這才想起自己過來是有正事的。
“對了。”
坐了下來,說道,“黎嘉這個孩子,你應該還記得吧?”
沈明軒點頭:“怎麼了?”
“住在司家不太方便,所以我想拜托學長,看看能不能幫找到合適的房子,而且我和玉石協會那邊的人問過了,好像也還沒有固定的工作,現在學玉雕都是花自己存的錢,想看看能不能順便幫找到合適的工作?”
以前和沈明軒創業的時候,都是勤工儉學賺的錢,拿來買玉石來練手之類的,黎嘉的家庭條件看上去似乎不太好,倒是可以幫忙,但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。
沈明軒眼神閃爍了一下:“你是想讓黎嘉搬出來?”
“嗯。”
江窈窈有點不好意思,“當初是我考慮得不太周全,一個沒有結婚的孩子住在司家,的確不太方便。”
沒有好意思說是司薄宴的注意。
避免沈明軒覺得司薄宴不近人。
可沈明軒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什麼,輕笑一聲,“是司薄宴的主意吧?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江窈窈含糊的回道。
沈明軒定定的看著江窈窈,語焉不詳的說道:“他現在的怎麼樣了?”
江窈窈知道沈明軒說的是司薄宴失去記憶的事,表有些為難,“還是那個樣子,去醫院檢查過,說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沒有恢復記憶。”
也很納悶。
一直期待著司薄宴大腦里面的淤散了之后,就能恢復記憶,恢復到和司薄宴以前的日子,但是沒有想到事過了這麼久,司薄宴的還是沒有恢復。
“可能還需要——”
“窈窈。”
不等江窈窈說完,沈明軒突然開口打斷的話,“你有沒有想過,司薄宴可能本就沒有失去記憶?”
江窈窈猛然抬起頭,眼里充滿著震驚和不解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出一勉強的笑容,搖了搖頭:“怎麼可能呢。”
“我一直陪在薄宴的邊,他有沒有失去記憶,我比你清楚……他不可能會騙我的。”
再說了。
司薄宴騙干什麼呢?
實在找不到司薄宴假裝失憶的原因,難道就是為了嚇一嚇嗎?
沈明軒挑眉,嘆了口氣:“當局者迷,你可能覺不出來,但是我以一個外人娥,我可以肯定,司薄宴他應該沒有失憶,至于你說的……他為什麼什麼假裝失憶,我猜測……”
他角出一苦的笑容,說道:“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,應該是想讓你知道他的重要,也不想讓你和我接吧。畢竟當初他發生車禍的那一天,你是和我在一起的。”
江窈窈的腦海里開始浮現那天的事。
那一天,沈明軒為了救傷,的確沒有來得及顧忌到司薄宴,可就是因為這一點,他就假裝失憶?
江窈窈心里還是不肯承認這個可能。
更重要的是,在心里,司薄宴從來不是一個舍得讓委屈的人,這樣的人,又怎麼可能會用那麼蹩腳的理由來讓難過呢?
“當然,我也只是猜測而已,如果給你帶來了不好的,我很抱歉。”
沈明軒收起角的笑容,安的了江窈窈的頭,“你說的事我答應下來,過兩天給你消息。”
“好。”
江窈窈失魂落魄的,答應了沈明軒的話,離開了辦公室,剛要回去,安耀追了過來。
江窈窈對于安耀而言,算得上是伯樂。
今天能再次看到,安耀的臉上充滿驚喜。
“窈窈姐,你怎麼了?”
看到江窈窈的臉,安耀嚇了一跳。
“沒事。”
江窈窈勉強一笑,打起神看著面前這個容煥發的年輕人,比起之前在江氏的落魄,安耀已經在玉石行業開始嶄頭角了。
突然想到一件事,問道:“你有空嗎?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。”
“有空。”
安耀馬上答應下來。
“要不要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?”
“好。”
江窈窈點頭,和安耀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廳。
現在是下午三點多,咖啡廳的人不多,本就沒有誰注意到他們兩個。
江窈窈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,服務員很懂事,馬上拿了一個抱枕過來,讓江窈窈墊在腰后面。
看到江窈窈的小腹,安耀臉上的笑容更深了:“窈窈姐應該要不了幾個月就要生了吧。”
“對。”
江窈窈眼神溫的看了眼自己的小腹,那里是和司薄宴的孩子。
“我有件事想問問你。”
想到正事,江窈窈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“你在公司的這段時間,有沒有看到一個皮很白的孩子來找過學長?”
“皮很白的孩子?”
安耀被問住了。
江窈窈點頭,微微皺著眉頭:“是的,看上去……和我雖然長得不是很像,但是的氣質和我很像……”
想到之前在前臺那里的時候看到過黎嘉的名字,心里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。
按照道理,黎嘉和學長不應該私下有接的。
畢竟當時在玉石協會的時候,他們兩個人本就沒有過膠機,確切的說,連眼神撞都沒有。
這樣毫無集的兩個人,黎嘉為什麼會特意來學長的公司來找他?
而且還不止一次。
江窈窈覺得奇怪,當時長了個心眼,怕沈明軒覺得自己胡思想,所以并沒有問他。
可現在再仔細想,覺得哪里都不對勁。
安耀看著天花板,努力思索了一陣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沈總這段時間都特別忙,來見他的人不,但是都是客戶,所以并沒有你說的什麼和你很像的孩子來找過。怎麼了?”
“沒事。”
一聽安耀這麼說,江窈窈說不上為什麼,心里突然松了口氣。
應該是想多了。
可能……只是同名同姓的人呢?
這個世界上黎嘉的,也不只有住在司家的那一個不是嗎?
“謝謝你了。”
想到這個可能,江窈窈覺得心里舒坦多了。
平心而論,很珍惜和沈明軒的同學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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