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總,我們周總等你很久了。”
戴著眼鏡的男人皮笑不笑的看著司薄宴。
刑虞和肖奕琛也跟著下車,看到刑虞后,那男人的臉明顯怔了怔,“刑小姐也來了。”
刑家在江城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,就算是周總,都得給刑家老爺子幾分面子。
可是……他們調查過了,沒查到司薄宴和刑家有什麼關系啊。
男人大腦一片茫然,可人都已經來了,事已經做到這個份上,也沒有半途停止的道理。
“司總,刑小姐,請吧。”
男人站在前面引路。
司薄宴冷著臉,看了地下黑市一眼,一言不發的跟了進去。
剛進地下黑市,巨大的音樂聲傳來,仿佛要把屋頂給掀翻了。
肖奕琛一進這個地方,就好像魚兒回到了大海,整個人都興得不行,他好奇的打量四周,最后將視線鎖定在了舞臺上,好看的眉頓時皺了皺:“老婆,這里是要干什麼大事麼?”
刑虞:“……怎麼了?”
已經習慣了肖奕琛的不靠譜。
干什麼大事?
聽得好像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發生。
“你看那個舞臺上面的秋千架。”
肖奕琛指了指最上面的架子。
司薄宴和刑虞朝上面看過去,果然看到了一個秋千架,上面還纏滿了紅的綢帶,除了這些,上面還纏著不鮮花,十分漂亮。
“這些東西怎麼了?”
刑虞不太了解這些,但是這個秋千架,給的覺不太好。
司薄宴也察覺到了不對勁,停下了腳步,濃眉皺著,垂在側的手也握了起來。
“這個我在其他夜場的時候見到過。”
肖奕琛皺眉,開口說道。
“以前夜場有新的姑娘來的時候,他們就會用這種方式來拍賣……”越說,肖奕琛的聲音越來越低,有些尷尬的沖刑虞出一個笑容,“這都是以前的事,都是我在和你認識之前發生的,我發誓,和你結婚之后我就特別乖。”
肖奕琛只差在臉上寫出“發誓”兩個字了。
可刑虞關心的點本就不在這里。
拍賣……
的心里激靈了一下,朝司薄宴看過去。
司薄宴的臉也無比沉,幾乎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怒火。
想到可能是江窈窈被推出來拍賣,他整個人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,眼神看得那個領路的男人渾打。
“司總。”
他賠著笑,努力保持著鎮定,“還是先去見見我們周總吧。”
司薄宴勉強把怒氣給下去,手放在口袋里,注意著沈沐和沈修那邊的靜。
沈沐和沈修已經帶著司家的人圍在了黑市外面。
只要里面發生了一點輕舉妄,到時候他們就會帶人進來。
這不是一個保險的法子。
能開出地下黑市的人,絕對不是什麼善茬。
可是除了這個辦法。
他不知道該怎麼保證江窈窈的人安全。
想到可能一個人被關在人生地不的地方,司薄宴的心猶如刀扎般疼痛。
窈窈……
他環視著整個夜場,想在人群當中找到江窈窈的下落。
可什麼都沒有。
司薄宴嘆了口氣,努力保持著鎮定,和刑虞還是肖奕琛一起,跟在那個男人的后上了二樓包廂。
上一次,他和江窈窈還是喬裝打扮后過來的,本就沒有來過二樓,想不到這一次,竟然是被黑市的老板以這種方法“邀請”過來。
“司總,請進吧。”
男人在最里面的包廂門口站住了。
司薄宴皺眉,看著面前的包廂。
門緩緩打開。
司薄宴和刑虞等人對視一眼,隨即走了進去。
里面坐著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,看到司薄宴,他臉上出古怪的笑容:“司總對自己的太太還真是在意,沒想到居然會就帶著兩個人就過來了。”
傳聞司薄宴和江窈窈甚篤。
他還以為是流言。
沒想到司薄宴居然真的這麼不怕死。
司家……還真是出種。
司薄宴冷冷的注視著面前頭發花白的老人。
之前調查黑市的時候,的確有調查到這個“周總”的消息,但是也僅限于調查而已,他并可以見到過真人。
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。
“窈窈呢?”
司薄宴咬著牙齒,冷聲質問。
要不是肖奕琛在后面拉著他,他幾乎都要撲過去將他狠狠揍一頓。
“不急。”
老人笑了笑,抬起拐杖指了指旁邊的位置,“坐下,我們看個節目。”
老人聲音平淡。
不知的人,只會以為這是一場簡單的聚會。
司薄宴皺眉,理了理上的西裝外套,坐在了老人邊。
肖奕琛和刑虞對視一眼,也在旁邊的位置落在。
外面是臺,剛好可以俯瞰整個地下黑市,也剛好正對著舞臺,可以看到外面的風。
此時黑市大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氣氛十分熱鬧。
“周總這是又得了什麼好件?”
肖奕琛蹺著二郎,看了眼自己好友,知道他不擅長在這種場合里打道,笑著主開腔。
周總瞇起眼笑了笑,臉上皺紋縱橫,看上去并不讓人覺得和藹,反而帶著一種鷙的氣息:“好件?”
他怪氣的笑了笑,將視線落在司薄宴的上,“好件,不都被司總給拿走了麼?”
肖奕琛:“……呵呵”
此時除了尷尬賠笑,肖奕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。
這個老頭子。
還真是不吃。
司薄宴冷冷的看了周總一眼:“那些東西,是林朝老先生的東西。”
“司總。”
周總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手里頭的拐杖重重的磕在地上:“在我們黑市,進了我這個地方的東西,那就是我的。你為了討好你自己的老婆。把那些東西都從我里給撬走了,這件事,你覺得我該怎麼和你算?”
“人呢?”
司薄宴瞇了瞇眼,并沒有因為周總的威脅出半分膽怯。
“把人給我,多錢,只管開口。”
他的聲音毫無溫度,看著周總的眼神里充滿寒霜。
兩個人視線撞在一起,帶著無盡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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