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又是一個海上巨人的頭顱。
歡喜僧想著井九寫的那本,心道難怪現在朝天大陸的巨人族只剩下了一個弱智后代,都是報應。
他從大涅盤里取出一黑石做的金剛杵,準備不惜耗損一半的神通,也要盡快殺死這個母巢。
暗者與普通的母巢不同,甚至可以影響到整個星球的意識環境,而最直接的威脅則在于,星河聯盟政府在月星球這種普通居住星設置的地底基地,本就沒有考慮過迎戰這種級別的怪。地底基地的那些合金門配合引力場發生裝置,可以擋住普通母巢甚至暗能量的侵蝕,但絕對無法擋住這種東西。
如果任由這個巨大的黑母巢在星球上漫游,只需要半天時間,所有的生命都會死亡。
但就在下一刻,那道冷而充滿死意的氣息……忽然變得更加強大了。
那道氣息本來就已經強大的無法想象,怎麼可能更強大?
在人類不多的觀察報告里,從來沒有這種現象的發生。
它已經是最高階的母巢,無法再次進化。
歡喜僧也不相信暗者還能進化更加強大的存在,不然這場戰爭還有什麼打的必要?
那麼只有一種解釋,來到月星球的暗者不是一只。
果不其然,在那個由巨人頭顱變的暗者后,緩緩飄出來了另外一個暗者。
那個暗者不是標準的母巢形態,表面只有十幾個無力的手,下側卻有兩個像翅膀般的突起。
依然丑陋至極。
歡喜僧確認在所有的觀察報告里,哪怕在那個的資料庫里,都沒有這種高階母巢的存在。
這是個什麼怪?
想著這些問題,他已經收起了金剛杵,踏著大涅盤來到了工廠廢墟西北方向兩百公里外的一座大山里。
最強的人類也無法同時戰勝兩個最高階的母巢,就像前些天在暗之海里那樣,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逃跑,逃的越來越遠,也許稍后只能往宇宙里去了。
站在那座大山的崖邊,他向遠方的工廠廢墟,忽然連逃跑的都降低了很多。
因為那道空間裂里又出來了一個……暗者。
接著又來了一個。
……
……
有的暗者看著像過于胖、卻沒有腳的鳥。有的暗者像被泥裹住的方形石頭。有的暗者就是一個頭顱。有的暗者就是普通的母巢模樣。共同的特點都是大致的球狀,表面黑灰,有的地方癟一些,有的地方突起,里面仿佛有什麼在流,給人一種惡心的覺。
當然,它們會讓人覺得惡心,除了因為丑陋,更多的是本攜帶的死亡氣息。
無數的代序、半尾、還有奇形異狀的怪從空間裂里涌出,像瀑布一樣散開,向著星球表面各沖去。
歡喜僧沒有再試圖做些什麼阻止這一切。
為了抵抗那些暗者的冷氣息,他已經有些辛苦,臉蒼白的像是新紙,大涅盤散發的佛極其暗淡。
有九個暗者從空間裂里飄了出來。
它們驅散了先前的黑煙,驅散了天空里的云,來到了大氣層的極高,如帝王般俯視著這個世界。
難以想象的冷氣息,從它們丑陋的軀里散落,在地面凝結了農機廠里的機械井,凍碎了幾塊石頭。
黑煙云俱散,按道理來說應該能看到那初升的朝。
可惜看不到。
天空里那九個黑的太,奪走了所有的線。
歡喜僧站在崖邊,破爛的僧輕輕飄著,就像是敗軍之將快要倒下的軍旗。
他看著天空高的九個巨大的母巢,心想這一切到底是他媽的怎麼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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