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魘就是利用這一點，讓上萬意識去消磨方休的意識，然后自己最后再出手。

他的計劃確實十分功。

此時的方休已經被麻麻的意識包圍，他們爭先恐后的撕扯著方休的意識，好似要將他撕碎。

但方休即便深陷包圍，他的面依舊平靜，意識的攻擊落在他上，本無法撼分毫。

見到這一幕，夢魘瞬間瞳孔收：“好堅定的意志！”

如果方休不是個活人，夢魘甚至以為他是塊石頭。

意志堅定的好比堅石，本無法撼。

這種人就屬于一旦做了決定，除非死，不然一定會貫徹到底的人，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搖。

“方休，你絕對是我見過意志最堅定的人，我真的很好奇，究竟是什麼樣的信念在支撐你，居然在數萬意識的沖擊下，都能支撐你意識不消散。”

信念嗎？

方休想到了老婆。

支撐的他活下去的從來只有仇恨。

對老婆的仇恨，對詭異的仇恨，對世界的仇恨。

在沒有報仇之前，他絕不會倒下。

“方休，雖然你的意志足夠堅定，但是別忘了，水滴穿石，愚公移山，鐵杵磨針，今天我就是磨，也能將你磨死！”

夢魘說的沒錯，就算方休是堅石，其他意識的攻擊都是水滴，但無窮無盡的水滴之下，石頭也會被穿。

在無窮無盡的攻擊之下，方休的意識開始搖，很輕微的搖，但終究是撼了。

夢魘的眼中頓時出現一抹喜：“快！繼續進攻！把他的意識給我打散！”

夢魘說著，上的黑煙不斷涌向方休，那是無窮無盡的恐懼，它企圖擊碎方休的心，讓方休到恐懼！

方休的心是它見過最堅韌的，可越是如此，他越想讓方休恐懼，這等堅韌之人，產生的恐懼該是多麼味啊！

“恐懼我吧！陷深深的恐懼吧！”

這時，方休的聲音傳來：“恐懼？那種無用的東西我早已丟掉。

我曾被老婆不斷的殺死，我曾痛哭流涕，也曾起反抗，甚至不斷求饒，我丟掉了自尊，丟掉了一切，當時我只想活下去，我只想求饒我一命，可是呢？沒有！！

從那時起，我就知道，恐懼一無是，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。

憑你也配讓我恐懼？你算什麼！！”

“混賬！死到臨頭還敢！”夢魘然大怒：“給我撕碎他！”

下一刻，無數嘶吼聲響起，那些意識發了瘋的要將方休撕碎。

被攻擊的方休覺自己有些昏沉，好似一葉扁舟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中飄搖。
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，他的也越發昏沉。

這次......似乎真的會死啊。

他有些慨。

以他現在的狀態，自殺是無法做到的，因為被無數意識沖擊，已經失去了掌控權，且也早已到達了極限。

自意識被包圍，無法連接發詭，也就無法自殺。

現在等待方休的狀態似乎只有意識消散一條路。

一旦意識消散，意味著他的記憶，思緒，緒等等一切都會隨之消散。

他不知道這種狀態下死去，會不會發死亡回檔，亦或者說，即便是發死亡回檔，回到過去的自己也將為一個失去記憶的白癡。

此時的方休似乎真正陷到了絕路。

正在這時，夢魘換了手段。

它渾發出無盡的黑煙。

黑煙滾滾朝方休的心靈空間擴散而去，它的目標是方休的心靈。

它要幫助方休提升靈，就像之前幫助白齊突破三階那般。

對于夢魘來說，方休的就是自己的，他不允許自己的太弱。

而且它也想看看二階的預知未來能做到什麼地步，一階的預知未來都如此強大，能夠讓方休一路過關斬將來到普陀寺。

那二階呢？

夢魘臉上出現期待之，所以他無私的貢獻出自己的力量，去侵染方休的心靈，幫助其點亮更多的靈。

先后順序是不能顛倒的，因為靈師的能力與心靈息息相關，一旦方休意識消散，他的能力將永遠無法增長。

幫助點亮靈還能加速方休意識的崩潰。

因為靈師如果快速點亮靈的話，就會心靈不穩，意識混，面臨靈失控。

這算是外夾擊！

數萬意識外部攻擊，夢魘部擾。

越是這種關鍵的時刻，夢魘覺得越要速戰速決，他可不想拖太久，誰知道時間一長會出現什麼意外。

別忘了，楊明和白齊還在外界戰斗，一旦楊明解決白齊，騰出手來，極有可能生出子。

雖然夢魘不覺得一個楊明能翻出什麼風浪，但是，對于天命，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。

就這樣，在夢魘的幫助下，方休的靈開始飛速提升。

此前一路過關斬將，方休的靈已經點亮了百分之十二。

百分之十三，百分之十四，百分之十五......

靈猶如進度條一般緩緩增長。

而方休的意識已經開始浮現一明之，這代表著他的意識在逐漸消散。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