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吉吉似乎知道自己的話存在疑問,白皙致的俏臉上有些黯然,笑了笑。
“反正也要死了,接下來的話大概是我這一輩子唯一一次說真話了。
我不想臨死了,還是帶著滿謊言死去。
這一路上想必你也猜到了我的能力,沒錯,我的能力就是【謊言】,我可以通過不斷欺騙他人,來積蓄謊言的力量,騙的人越多,謊言的力量就越強。
然后利用這種力量,可以將謊言變事實。當然了,越離譜的現實,所耗費的力量便越多,消耗的靈也越大。”
聽著黑吉吉的解釋,方休并沒有到毫意外,因為通過之前的種種表現,他早已經猜出來了。
只是沒有猜到的是,謊言的力量需要通過騙人來累積。
他一直以為騙人是黑吉吉的心靈缺陷,就如同趙昊的特一般。
原來從不說真話的原因,是為了積蓄謊言的力量。
“我通過謊言不斷變強,但也因為謊言逐漸迷失了自己,我騙的人太多,有時連自己都騙,以至于我忘了自己是誰,黑吉吉這個名字只不過是我眾多名字中的一個,甚至我都不確定現在的模樣是不是我真正的樣子。”
黑吉吉說到這,臉上的落寞之越發濃烈,角充滿了苦笑。
“你很疑是吧,為什麼騙人還能忘了自己的名字和樣子,因為我騙的人太多,也被識破過很多次,導致得罪了很多人,所以我不得不改頭換面,我必須將自己欺騙,徹底忘記過去的名字和樣子,才能躲避追殺。
靈師的能力千奇百怪,能看破偽裝的能力不在數,甚至就連靈測謊儀也能識破我的謊言,只有徹底的欺騙自己,將謊言化為真實,才能不被人看破。
而且我曾經遇到過意識類的詭異,它能抹除一個人的人格,為了活命,我不得已編織出一個又一個虛假的人格,用來替死。
那只詭異多次抹除我的人格,雖然我最后活了下來,但剩下的人格究竟還是不是當初的人格,我自己都無法確定。
可能真正的我早就死了,現在的我不過是靠著無數謊言堆積起來的空殼。”
說著,黑吉吉的角出一抹慘笑,配上那虛假且麗的面龐,顯得十分凄涼,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覺。
只聽方休平靜道:“所以你有可能是個男的?”
黑吉吉的慘笑立刻戛然而止,整個人直接怔住,角不斷地搐,好不容易醞釀好的緒被瞬間沖散。
“的!我從頭到尾都是的!我雖然不斷地欺騙自己,滿謊話,但唯獨別這件事上我沒有撒謊!這是我的底線!”黑吉吉氣的不斷大喊。
看那模樣,要不是現在被土埋著,恨不得非得掏出來讓方休看看。
“你那是什麼眼神!我就是的!而且還是大!”
“嗯。”方休輕嗯了一聲。
不過在黑吉吉看來,方休本就不相信。
越發的氣急敗壞,似乎還想解釋什麼,但此時的墳土已經將白皙的脖頸全部掩埋,甚至開始朝下蔓延。
眼中閃過一抹慌,急忙道:“方休!記得看看我的名字!雖然咱們都會死,但我還是希,在最后時里,有人能記得我的名字,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好。
如果你僥幸沒死,就把名字燒......”
說到這,黑吉吉的話戛然而止,因為墳土已經沒過了的,然后是鼻子,眼睛,頭頂......
片刻后,黑吉吉被徹底掩埋,化作一個墳堆,而墳堆前赫然立著一塊墓碑。
方休平靜的看了一眼墓碑。
上面寫著:蕭初夏之墓。
初夏?
蕭初夏。
原來黑吉吉真正的名字做蕭初夏。
僅僅看了一眼之后,他便收回了目,轉而開始觀察墳場。
此時他上的墳土已經到了口。
他觀察了許久,但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破解的方法。
這就是單純的實力碾,沒有足夠的力量,只能被墳土制活埋。
看來,依照現在的實力,本不足以踏上葬地。
一念至此,方休直接放棄抵抗,收起了原初面,任由墳土將自己掩埋。
失去了詭異力量的抗衡,墳土堆積速度瞬間暴漲,僅僅片刻,方休所在的地方就化作了一道墳墓。
與其他人一樣,墳前憑空多了一道墓碑,然而被活埋的方休,注定看不到墓碑上的名字。
被活埋之后,方休首先到的便是一陣窒息之,隨后與之而來的則是一虛無的力量。
全被虛無所吞噬,意識與的聯系逐漸被分割,漸漸地知不到的存在,然后意識開始模糊......
......
......
第三站,古宅。
方休一臉平靜的從古宅走出,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楊明等人。
“都進來吧。”
眾人點了點頭,沒有毫猶豫,就跟著方休走進了古宅之。
很快,他們便看到了古宅中的古井,此時的古井出現了一道緩緩旋轉的白。
“走,離開這里。”
說著,方休就朝白走去。
沒錯,他打算走了,因為目前本無法渡過第四站,那詭異的墳土暫時無法抗衡,等日后突破三階再來。
“休哥哥,你怎麼變卦了?不是要前往下一站嗎?怎麼現在又要走白?”蕭初夏好奇的問道。
方休頭也不回道:“因為去了下一站,所有人都會死。”
平淡的話語落在眾人心中猶如晴天霹靂。
他們從不懷疑方休的話,既然他說下一站所有人都會死,那就一定會死。
“臥槽,沒想到墳場這麼兇險?所有人都會死?好在休哥你預知到了,要不然可算是完蛋了。”楊明一臉心有余悸,就好像他真的經歷了生死一般。
其他人基本也是如此表。
也就是蕭初夏還不太習慣,甚至還很好奇。
“休哥哥,下一站的詭異是什麼啊?居然這麼強?”
還沒等方休回答,反倒是楊明不耐煩了。
“我說大老黑,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,跟著休哥走就是了,趕走,一想到咱們會團滅在這鬼地方,我就一刻都不想呆了。”
于是眾人一個個跳白,也不管白后面是什麼,反正休哥讓跳他們就跳。
蕭初夏氣鼓鼓的看了眾人一眼,跺了跺腳,最終只得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