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他進去也不是,將他遣走也不是,夾在中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正在這個時候,里面忽然傳來了一把清脆的聲音說道,“冰姐,你在跟誰說話?”
咦?這聲音……
鄒昱熙心里突然咯噔一陣,該不會是聽錯了吧,自己怎麼聽到了袁子依的聲音?
這個時候不應該留在保家照顧保老爺嗎?怎麼跑到謙的家里來了?
然而當他看到袁子依上依舊存著婚紗的時候,瞬間臉蒼白起來。
這是怎麼回事?
為什麼袁子依會穿上了婚紗?
今天要嫁給翟謙的不是采蓮嗎?
即使采蓮被警察抓走了,也不應該由來充當新娘吧?
瞬間在鄒昱熙凝固了起來。
他抿了一下,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是真的,可是又不得不相信。
這麼說來嫁給翟謙了?
否則的話怎麼會穿上婚紗,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?
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
為什麼事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?
幾百個問題在他的腦海里盤旋,鄒昱熙像一尊石像一樣定定地站在那里。
與此同時,袁子依也發現了來人是他,整個人愣在了原地。
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對了很久很久。
冷風輕輕吹過,空氣仿佛凍住了似的,連呼吸都沒有辦法用力。
只有旁邊的冰姐忍不住傳來了輕微的嘆息聲。
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,最終被一把溫的聲音打破了所有的寧靜:“子依,這麼冷了你怎麼跑出來?服也不多穿一點。”
說著他便把一件寬大的外套輕輕罩在了袁子依的上。
那作是那麼的溫。
那眼神是那麼的寵溺。
那語氣是那麼的疼惜……
而這一切竟然全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。
鄒昱熙兩眼定定地著眼前的這個男子——翟謙!
看到他的出現之后,翟謙臉上掠過了一次錯愕,立即尷尬地說道,“昱熙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怎麼來了?”鄒昱熙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苦笑:“你
和子依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,作為好朋友,難道我不應該來祝福一下嗎?”
祝福?看他的樣子像是來祝福的嗎?
袁子依剛想上去說些什麼,沒想到鄒昱熙卻突然揮起了拳頭,狠狠地一拳打在了翟謙的臉上。
“啊!謙……”袁子依尖了一聲,滿臉擔憂地說道,“謙,你沒事吧。”
翟謙輕扶了一下角,發現那里已經滲出了一的跡。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什麼大問題。
看到袁子依對翟謙的關心,鄒昱熙心中的怒火更是高漲起來。
還沒有等他回話,袁子依便搶先了一步說道,“昱熙,你冷靜一點。”
冷靜事到如今了,自己還怎麼冷靜得下來?
他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翟謙,我一直視你為兄弟,可沒想到你竟然橫刀奪。”
這算橫刀奪嗎?
畢竟袁子依從小就跟自己有婚姻在先。如果要講先來后到的話,那麼排資論輩也是他橫刀奪吧。
不過在此之前袁子依的份并不是保家大小姐,所以確實也怪不得他現在會這麼生氣。
翟謙不想計較那麼多,只能輕了一下傷口道:“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沖,其實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。”
沒想到話剛說完,鄒昱熙再次一把揪著他的服:“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的,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樣的?不管怎麼說,你們兩個終究是婚了,一個是我最的人,一個是我最好的兄弟,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你們有一天會同時背叛我。”
看著他氣憤的樣子,袁子依心里百集,不得不解釋道:“這件事并不能怪謙,因為是我要執意要嫁給他的。”
“什麼?你執意要嫁的?”鄒昱熙傻眼了,同時也松開了翟謙,一臉呆呆地轉頭了過來。
看著他那傷又憤怒的樣子,袁子依心好像滴一樣疼痛,不敢正視他的眼神,只能低下了頭來解釋道,“你的父親害死了我的外公外婆和小姨,因此,我爸
爸又怎麼可能會同意讓我跟你繼續往下去?況且翟家與保家聯姻是所有長輩一直以來的心愿,為了不讓他帶著憾離開人世,所以在最后的關頭我不得不順從了父親的心愿嫁給謙。”
說到這,轉過頭來了鄒昱熙一眼,眼角不由自主地滴下了眼淚。
“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,但是誰你的父親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,雖然不說父債子還這種事,但是我也沒有辦法跟一個害死了我至親的殺人兇手的兒子在一起。至于你,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,要是你有任何的不滿,都沖著我來吧,謙只是為了完我父親的愿,所以才娶了我,這件事,沒有一點責任在他的上。”
聽著娓娓道來的解釋,鄒昱熙上的溫度一點一點下降,甚至仿佛跌了萬丈深淵一樣。
那里沒有亮也沒有溫暖,寒風刺骨。
心,第1次如此撕裂般的疼痛。
兩眼定定地著他們兩個,忽然覺得是那麼的遙遠,那麼的陌生,仿佛三個人之間已經越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。
這時翟謙上前一步說道:“昱熙,我跟子依結婚只是權宜之計,但你放心,我不會要求做任何事的,也不會對有非分之想,請你相信我。”
相信他?為什麼他要自己去相信他?
如今袁子依已經是他的妻子了,他卻跑來跟自己承諾不會有非分之想,這不顯得很稽嗎?
就算要保證也應該由自己來保證吧。
“呵呵……”鄒昱熙不由在心里苦笑了起來,絕地往后倒退了一步。
一夜之間,他仿佛自己失去了很多很多親,友,全都離自己遠去,而且,如今還一無所有。
雪花繼續紛紛揚揚地飄灑落在了他的頭上和肩膀上,花園靜得一片孤寂。
最后他終于絕地抬起頭來說道,“你不用跟我任何的解釋,既然結婚了,那麼我就祝你們兩個白頭偕老,永結同心。”
說完便轉過子,大步地朝外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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