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晚飯時間,兩人才被醒了。
著懶腰,相視一笑。
“哥哥,你的耳朵都快被扁了。”蘇寶柒輕輕地著被紅的耳朵,玩笑著。
顧曄澤正著被麻的,也笑了,“幸好柒柒的肚子把我們醒了,不然真的要扁了。”
空空的肚子,蘇寶柒吐吐舌頭。
兩人中午就沒有吃飯,一直到晚上,已經得不行了。
的飽餐一頓,毫無意外,蘇寶柒又吃撐了。
晚飯后兩人在花園里消食。
天上繁星點點,蘇寶柒羨慕地看著它們。
這些星星可真自由啊。
想什麼時候閃亮就什麼時候閃亮,沒有人會約束它們,也不會做噩夢。
見看得認真,顧曄澤也順著的視線去,兩人就這樣抬頭天,沒一會兒脖子就酸痛得不行。
著哥哥,蘇寶柒傻傻地笑了,拉著他又在花園里走了幾圈,才回到房間。
白天睡得太久了,現在一時沒有困意。
“哥哥,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。”蘇寶柒靠在哥哥懷里,低聲說道。
顧曄澤拍拍的小腦袋,“這不是你的錯,柒柒,不要給自己力。”
現在神經非常脆弱,不過給自己太大力很容易緒更不穩定。
誰會想自己變這樣呢,緒不穩定,喜怒無常,記憶錯,這些都是蘇寶柒每天要面對的。
他只恨自己不能讓柒柒立刻好起來,怎麼會怪?
蘇寶柒輕輕點點頭,心中卻在思索著該如何做。
清楚自己現在心中的恐懼是什麼。
除了擔心自己會害死哥哥外,也擔心自己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幻的。
是死后的一場夢。
夢醒的時候,仍然在那片埋尸的森林中。
這樣的恐懼無論如何證實都無法打消。
只能靠自己慢慢走出來,堅信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。
堅信哥哥依然在邊,對呵護有加。
其實在短暫的清醒中,能夠分清什麼是真實,什麼是虛幻,但清醒的時間太
短了,神經也太虛弱了。
這段時間只要有什麼刺激到,都會變得神志不清。
蘇寶柒呼吸漸漸平穩下來,但腦海中的思緒卻越轉越快。
最終所有問題矛頭都指向兩個人。
周常鳴和付彥。
所有的一切,都是因為他們兩個。
的擔心,的恐懼,都是這兩個人帶來的。
那麼,是不是他們消失了,就一切都沒問題了。
這樣想著蘇寶柒的呼吸又急促起來,突然覺到背上被輕過。
是哥哥。
立刻睜眼,抬頭看向顧曄澤,眼中一片清明。
屏住呼吸,看著哥哥許久,蘇寶柒終于回過神來。
剛剛腦海中閃過的想法也漸漸褪去。
這個想法太瘋狂了,不會為了解決掉這兩個人,就讓自己深陷泥濘地。
一定有辦法,可以將這兩人解決,又能和哥哥長相廝守。
這天晚上又是一夜好眠。
蘇寶柒心中有種想法,或許就要找到了解決心理問題的辦法。
接下來的幾天,顧曄澤依舊沒有去公司。
兩人在一家什麼也不做,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外,健健,看看雜志,或者聊聊天,過得格外輕松。
這幾天里蘇寶柒一直沒有再發病。
顧曄澤欣喜若狂,又和陳致聯系了一下。
“陳醫生,這段時間柒柒恢復得很好,一直沒有再發病,也沒有再做過噩夢,是不是已經在好轉了?”
然而他話音剛落,便聽到了外面一聲巨響,來不及繼續說什麼,匆忙跑出去。
只見蘇寶柒手中正拿著一個叉子,另一只手看樣子是端著盤子,但現在盤子卻在地上,碎片散落一地,上面的切塊水果也四散而落。
“柒柒?怎麼了?”顧曄澤溫和地笑著,上前兩步,想拉著遠離那些碎片。
沒想到蘇寶柒突然揮開他的手,“顧曄澤,你要把我囚在這多久?”
冰冷的話語說出,顧曄澤愣住了,小心翼翼地看著蘇寶柒,卻見臉上一臉厭惡。
“柒柒,你不認得哥哥了嗎?”
蘇寶柒卻撇撇,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后轉開視線,“我當然認得你,但你要把我囚在這多久?”
顧曄澤懵了,柒柒這是又發病了嗎?
不是已經快好了?
電話對面的陳致也聽出這邊的異常,深深地嘆了口氣,掛斷了。
而這邊,蘇寶柒依然在質問顧曄澤。
顧曄澤只能順著的話,“我很快就會放你出去的,你先走過來,那邊太多碎片容易割傷了。”
很驚訝他竟然這麼好說話,蘇寶柒詫異的看著他,挪幾步,離開那些碎片。
“顧曄澤,無論你怎麼關心我,我都不會上你的,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說出來的話依然讓顧曄澤難過,但他心中知道,這不是柒柒的本意。
是因為生病了。
苦笑著跟上的腳步,坐在沙發上,卻見柒柒坐在離自己最遠的地方,一臉警惕的看著他。
“柒柒,你怎麼會說是我把你囚起來了呢?”顧曄澤試探著問。
柒柒清醒的時候心理防線很重,無論怎麼問都沒有結果,現在記憶混,說不定能問出什麼。
蘇寶柒一臉厭惡,“除了囚我,你還會做什麼?不要以為小時候和我認識現在就能隨意擺布我!我絕不會順你的意的!”筆趣庫
這話說出來卻讓顧曄澤疑。
柒柒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們小時候就見過的?
這件事他一直沒和柒柒說過,以前也是調查的。
除了那天在蘇州寧面前提起外,從未提過這件事,柒柒怎麼會知道?
“柒柒,我們以前見過嗎?”顧曄澤繼續試探。
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一直陷一個誤區。
記憶混,無論再怎樣混,柒柒所記得的都是自己的記憶,那為什麼一直覺得自己會死呢?
難道都是噩夢的原因嗎?
以前顧曄澤深信不疑,但現在他察覺到不對了。
柒柒現在的況究竟是車禍導致的記憶混?還是大腦到重創后的人格分裂呢?
一個人所恐懼的東西怎麼會是自己沒經歷過的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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