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搖晃。
前面開車的男人憤怒罵了一句,說道:“跑不過后面的那輛車……”
破車拿什麼和豪車去拼?
沒辦法再快了。
霍景祀的手扶住椅背,指揮司機:“撞!”
砰!
前面那輛車的重心有些失衡。
面包車上。
“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狠心了……”
人一把揪起座椅上躺著已經失去了神智的李漣漪,穩了穩。
姑娘,真的有仇有怨去找想你死的那個人去,和我無關!
拉開了車門。
漣漪被搖搖墜地往門邊推著,實在是后面的車咬著不放,前面的司機沒辦法控制好,那麼一晃,李漣漪又被晃進了車。
人的后背狠狠撞到了車上,悶哼一聲。
“不把解決了,我們也是麻煩。”
一旦有人報警,這個人上被注的藥是可以查出來一些問題的。
解釋不通的。
所以,一定不能被抓。
如果被抓,這后的各種關系鏈就會出現問題,會有人來殺全家的!
不敢賭。
“霍先生,他們好像要扔人……”
“漣漪!”霍景祀沒忍住降下了車窗去喊李漣漪。
可惜現在的李漣漪十分的溫順,本不備任何的反抗能力。
別人想生就生,別人想死,就得死。
霍景祀的臉越來越難看。
“盡量靠近一點。”
司機張張:“霍先生,這救不了的……”
人家只需要輕輕一推,怎麼接?
就算是學過武,這也是接不住的!
這種速度中,人真的被扔下去,一旦到了頭,恐怕……
“你靠過去就靠過去,哪那麼多的廢話……”
司機只能按照霍景祀所說的去做,可額頭上都是冷汗。
他已經預到了霍先生大概是要做什麼,霍景祀不顧一切豁出去的架勢讓他心驚。
誰都有妻有,說的時候可以碎骨但真的遇上了……
李漣漪被推出了車門。
霍景祀目沉冷,在對方推的瞬間跳了車。
他。
接到了李漣漪。
接住了人,跳車的瞬間肩膀狠狠撞到了車上。
他們的人狠狠拋起,霍景祀的手捂著李漣漪的頭將護在懷里,他的神沉了沉。
落地。
后背著地。
仿佛有什麼東西從他的橫劈而來,他只覺得嗓子眼有些發甜。
“霍先生……”
霍景祀昏過去之前,他涼涼笑了聲。
他笑,李漣漪啊李漣漪,為了你,我竟然連命都不要了!
他也沒有想到。
“霍先生……”
醫院。
漣漪的眼睫了,然后猛地坐了起來。
“我的手……”了出來。
好痛!
護士馬上走到床邊:“李小姐,您的手臂骨折了,作要小心些。”
漣漪掃了眼前的人一眼。
所以,是被救出來了是嗎?
“這里是醫院嗎?是誰救了我?是警察嗎?”
護士道:“您和一位先生同時被送進醫院來的,他的況好像糟糕了些……”
漣漪的手臂吊著石膏,試著下了床。
拖著步子沿著走廊走著。
錢鈴鈴接到電話,知道事的來龍去脈,有種說不出來的不痛快。
之前景祀因為幫老爺子的事和分心,那之后打過很多次電話,景祀都不肯接聽。
錢鈴鈴的這口氣正不曉得該怎麼發泄出去,李漣漪送上門了。
錢鈴鈴的雙眸帶著幾分不善。
“你還敢來?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害得景祀傷,李漣漪你這個掃把星能不能不要纏著我兒子了?”
漣漪一僵。
是霍景祀?
是他?
錢鈴鈴還在罵著,李漣漪卻自顧自走到了病房前,慢慢垂下了眼簾。
不記得這些事了。
當時人都昏迷了。
漣漪想,這應該不是普通的意外。
怎麼就那麼巧,總會有人想要對不利?
如果不沾邢玉濤兒的份,有什麼值得讓別人致于死地的地方?
“他……怎麼救的我?”
這時候司機出了聲音,他道:“……我送霍先生去機場,快要開到莘莊的時候霍先生突然讓我去追一輛車,后來又讓我去撞……”
漣漪的嚨滾。
之前通電話,還在電話里狠狠惡心了他一番。
“醫生是怎麼說的?傷得重嗎?”
看看自己傷的手臂,不清楚是怎麼骨折的。
一點都記不起來。
“你還在這里假惺惺的?不是因為你,他會變這樣?李漣漪,就當我求你了,你放過我兒子吧。”
漣漪翹嘲諷:“你會勸我放過他,怎麼不見你放過他?那麼大的罪你說扣就扣到他的頭上了,你心里不清楚那罪名會讓他有多慘?你以的名義做了多傷害他的事?你真的是他的母親嗎?”
那就那麼偉大嗎?
偉大到,就連親生子都可以不管不顧。
還是說,這是人的自私和扭曲?
錢鈴鈴走到李漣漪的面前,揚起了手。
只是沒有打下去。
李漣漪是骨折了一條手臂,可另外的一條還可以用。
用力揮開錢鈴鈴的手。
“怎麼,被我說中了?那位霍先生又答應給了你什麼,你就把兒子徹底拋棄了?他不你,他只是拿著你當個消遣而已,你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,多獨一無二。”
李漣漪不余力嘲諷著前婆婆。
早就看不慣了。
冷冷掃了錢鈴鈴一眼,不屑想著,愚蠢的人!
“去找醫生,我有話想問醫生。”李漣漪看向司機。
司機愣了幾秒,然后就按照說的去辦了。
錢鈴鈴的臉極為難看。
“沒事兒你就回去吧,他醒了看見你除了添堵也不會有其他的緒。”李漣漪直接趕人。
“你!”
漣漪將目投向剛剛走過來的醫生。
醫生領著進了病房。
嚴重到沒那麼嚴重,可傷得也不輕。
“……他的況是這樣,我舉個例子他接住了你,當時面臨的選擇就是,要麼他的后腦著地,要麼就是你的后腦著地……”
傷在這個頭上,事可大可小。
但目前檢查來說,好像霍景祀的運氣不太壞。
但。
人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