漣漪臉上的底有些斑駁掉了。
再好用的底也沒辦法持妝超過二十小時的吧,想。
頭發被抓了一縷一縷的。
即便是睡覺,李漣漪都睡得不安穩。
夢中都沒個消停。
真的不是天才……即便有人好好地教,學起來都需要個過程,何況現在待在這個公司是如此的尷尬。
霍景祀站在門口敲了敲門。
“漣漪?
他敲過以后走了進來。
霍景祀走到桌前出手撿起桌子上的文件,大概翻開看了兩眼。
這種報告現在歸新手做了?
他皺了皺眉頭。
邢玉濤就是這樣認兒的?
父母偏心本就是霍景祀心上的痛,現在邢玉濤又這樣對李漣漪。
他拿著文件看了好一會兒。
新加坡的并購案很復雜,不要說是李漣漪這種新手,就算是老手也不見得能做出來個完的方案,所以邢家的人都認為李漣漪是天才?是救世主?
搞什麼東西!
他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人。
所以就說,給他當老婆不好嗎?
到點就睡覺,何苦賺這些辛苦錢呢。
了外套,然后站在桌前繼續翻文件,越是看霍景祀的眉頭越是皺得發。
他將外套隨意放在椅背上,然后了手腕,將手表了下去。
拿過來筆,拔掉筆帽。
詳詳細細在文件上幫著做了分析。
霍景祀的長靠在辦公桌上,那雙長筆直筆直的,比起人的不相多讓。
李漣漪想著這三十分鐘的時間可真長啊,睡了個飽飽的覺,雖然頭疼的問題依舊在。
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去重新學個專業了。
了。
“醒了就過來。”霍景祀的聲音飄的耳中。
漣漪以為自己是在做夢。
愣了愣。
大概真的是做夢呢,不然怎麼會聽到那個人的聲音?
“沒醒?”他皺眉。
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,他要趕在天亮之前離開這里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漣漪看見霍景祀真人,蹙了蹙眉。
還真的是他!
真的是……
講不好的覺。
不知道是討厭多點,還是……
額。
“這種垃圾方案是誰做出來的?”霍景祀揚揚手里的文件,轉了椅子,直接對視著。
“就……專門做這事兒的人做的唄。”漣漪抓了抓頭發,回答。
誰做的,那肯定就是專業的人做的。
“你過來。”
“干嗎?”下意識后退。
霍景祀沒好氣道:“在你辦公室我能干什麼?”
雖然辦公室還是蠻有氣氛和樂趣的,但他現在沒那想法。
“這可說不好……”
“你過來看。”
霍景祀拿著筆在看的那份文件上將問題一一畫了出來,他不僅是做標記還將詳細的容寫了上去。
李漣漪探過頭。
老實講,這人渣是渣了點,但肚子里確實有點東西。
待在公司這麼多天,學到的都消化不了……這就和老師上課講方程式是一個道理,講是講了套路也告訴你了,但是等到你自己靈活運用的時候,你就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。
該錯還是錯。
“不要走神,好好聽……”
霍景祀發現在神游,出手輕輕拍了拍的發頂。
漣漪回過神。
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熱。
這是不對的……
可。
被困在這里,實在有些無助。
承認不承認也清楚,這種安全是楚危沒辦法給到的。
在矯心里還是有桿秤,曉得他對而言的重要。
漣漪又覺得有些膩歪。
覺得自己三觀有些不正了。
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啊。
“還有什麼問題,現在我在這里,趕問。”他擼了擼自己的袖子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不來,怕你哭鼻子。”
李漣漪翻了個白眼給他:“誰哭鼻子了,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。”
“沒遇上難題?”他問。
“遇是遇上了,不過我自己一個人也能解決好的。”抿抿:“雖然問了你,可能解決得更快一點。”漣漪有些不甘心的說道。
他是老江湖,則是新人。
沒辦法比較經驗的。
“你爸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態度?”
“他?”漣漪輕哼:“誰知道了呢,口口聲聲說著我媽,想要娶我媽,然后背著我們拿著我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。”
漣漪只想搖頭。
邢玉濤真的想做親子鑒定,不會不去配合的。
就沖現在住的那套房子,也會乖乖跟著他去的。
曾經還親口問過邢玉濤,那時候邢玉濤是怎麼說的?
又是怎麼做的?
霍景祀的手敲敲桌子:“你打算和他鬧翻?”
漣漪撇:“我為什麼要?我從他的手里畢竟得了過億的房產不是嗎,出錢的人就是老大。”
“長大了!”霍景祀出手。
漣漪后退一步,沒讓他的手落在自己的頭上。
“你干什麼?我又不是你孫子,你干嗎總是我的頭?”
他這點讓覺得非常不爽。
干什麼呀?
“覺得你聰明,覺得你好看才想得。”他道:“我幫你解決了個難題,頭都不行了?”
那這個人可真夠小氣的了。
他如果出去給那些人講課,不要說頭,就算是禿了也是那些人的榮幸。
“邢菲不是比我聰明嗎,怎麼現在我又變聰明了?你都是這麼夸人的?”
漣漪一臉嫌棄。
覺得霍景祀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沒點長進!
過去不是特別風流嗎,現在怎麼只會用勾搭人了?
沒勁兒得很!
他并沒有同做糾纏,和人講道理那是一種非常沒有理智的行為。
事實上,人就是可以不用講道理的。
“你比聰明多了,也不過是比你先飛了一會兒,按照你現在的進度可能兩三年就會超過了。”他上說著完全言不由衷的話。
邢菲的那種聰明是天生的。
這不是李漣漪說努力說追趕就能追趕上的。
但他不想潑漣漪冷水。
李漣漪承認,自己有被恭維到。
就算他說的是假的,依舊很開心。
進了公司以后就覺得生活特別苦悶,每天每天都在拼命加班當中,即便這樣還是很能看到什麼績。
你以為邢菲拿這個針對的時候,就一點不心慌?
只是裝出來的鎮定。
一個部門跟著一個部門的連續換,能學到什麼?
“這用你說,我自己也知道。”裝作一臉不屑的樣子,手指摳了摳桌邊道:“你想我怎麼謝謝你?請你吃個早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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