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說。”陸瑾堯了眉心。
雖然姑侄兩人關系不算好,但該有的禮貌和教養,陸瑾堯不會。
陸敏驚了下,在平常,這瑾堯對老爺子都答不理的,現在用“您”這個字?
對這個侄兒雖然不重,因為本就不是緒外的人,但知道他尊重自己,也高興。
“放了陸哲宇一條生路,他畢竟是陸家人。”
“不行。”陸瑾堯果斷拒絕。
他和陸哲宇的仇,太多了。
最主要是,陸哲宇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自家小東西,這已經是了他的底線。
“我這次幫你,不僅要面臨老爺子的責罰,還會到陸衡以及陸家旁系的指責,我就這個要求,你說不行?”
陸敏強勢慣了,說話也犀利。
“陸哲宇早該死的。”
“可他就算該死,也不該用你的手!”陸敏很有緒這麼激的時候,“一家人,不能自相殘殺。”
是外人所稱的冷淡漠,但跟陸欽一樣,看重家庭和親。
“可我父親,卻慘死在陸家人手里。”陸瑾堯口氣著一冷戾,“你現在告訴我,不能自相殘殺?”
電話陷沉默,那一分鐘里,兩人都焦灼著。
終于,陸敏從里咬出一句:
“正因為陸霆死于陸家人之手,所以我不想讓你為另一個,殺害親人的惡魔!”
殺人償命,這是天經地義的事,陸瑾堯是二哥唯一的孩子,不想看到陸瑾堯陷報仇的痛苦中。
這麼些年,雖然沒查到有用的東西,但也一直沒放棄。
陸瑾堯繃著臉,眸深了幾分,他倏地冷笑一聲:
“原來,你早知道我父親是被陸家人所害。”
陸敏沒說話,沉默就代表默認。
電話再次陷死寂。
“瑾兒,我一直都知道你不甘心,在調查當年的真相。”陸敏停頓下,似在組織語言,隨后又說:
“我也沒有放棄,我會幫你,但你想想,在知道陸霆是被陸家人所害時,你是不是憎恨過那人?”
“我也恨,可我們不能因為報仇,就把自己變那個最憎恨的人,那我們和那個人渣又有什麼區別?”
這大概是陸敏人生中,唯一一次這麼直白又認真地坦心扉的時候。
最后,陸瑾堯答應了,不是妥協,而是沖著陸敏的真心。
他是答應不殺陸哲宇,但沒答應不折磨陸哲宇,如今,這人渣就算醒過來,也是廢人一個。
一上午過去,網絡上的輿論強不下來,網絡關注度極高,而陸家沒一個人站出來做任何解釋和說明。
一切如了陸瑾堯所愿。
此刻,他正在和白炎碩通電話,商量后續的事,大概討論了半小時,才敲定后續怎麼應對陸氏集團的事。
正經事一聊完,白炎碩話鋒一轉,調侃地說:
“我說你小子搞這麼一出,有一部分是因為那位蘇小姐?”
“是。”陸瑾堯大方承認。
以他和白炎碩的關系,沒必要遮掩,他似想了下,又說:“我要娶,所以想盡快把陸家的事理了。”
兩人目前算是同居了,雖然沒發生關系,但不給名分,不是他的風格。
但就這麼嫁給自己了,陸家人不是省油的燈,會遇見危險。
而且,將綁在自己邊,才是最安全的,陸哲宇栽了,但陸哲宇背后還有更壞的罪魁禍首。
只是現在有點棘手,自己和陸家撕破臉,暫時陷危機而已。
“娶?”白炎碩大笑,“上次我可是問了人家蘇小姐,都沒承認你們在談。”
陸瑾堯倒是沒生氣,揚了揚眉:“一個月,一定會嫁我。”
“這麼急?老三啊,不會弄出人命了吧?”
“什麼?”陸瑾堯反問。
“就是——”白炎碩著笑,低了嗓音,“你讓蘇小姐懷孕了啊。”
這話,帶著幾分不正經和輕視。
他史富,邊的人更是多不勝數,知道有些人會憑著段用這些小聰明,借此嫁豪門。
陸瑾堯臉微冷:“我跟你不一樣,沒有結婚,我不會的。”
白炎碩‘嘁’了聲,心里吐槽一聲真是個老純男。
咱家老三啊,不開竅時,你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,一旦開了竅,嘖,簡直是一鳴驚人。
他笑了下,隨口一扯:
“就這麼好?真認定了?別說我挑撥你們關系,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,二哥是怕你后悔。”
電話里沒了聲音。
白炎碩等了許久,以為陸瑾堯掛了電話,他“喂”了幾聲:
“老三?去忙了?你要不說話,我就掛了啊。”
“除了,其他人都不行。”終于,陸瑾堯淡淡開口,“也只有。”
“……”白炎碩砸吧著,有被他的話給酸到。
最后,陸瑾堯口氣異常認真:
“是我唯一的人,我不希任何人對不尊重,就算你是我二哥,也不行。”
白炎碩這人開起玩笑就沒個度,他算是聽出老三不高興了,連忙求饒:
“是是是,二哥給你的心肝寶貝蘇小姐認錯!你們的婚禮,我一定送上大禮!”
兩人掛了電話,陸瑾堯給蘇發了個短信,又去忙工作了。
……
蘇家老宅。
蘇刷完了網絡上有關陸瑾堯的輿論,正擔憂,結果彈了條信息。
陸瑾堯:【別看網絡信息,我怕你擔心。】
蘇一愣,知道他肯定沒事了,隨后笑了下。
回復:【你是不是在房間里安裝了攝像頭?不如怎麼知道我正在看。】
陸瑾堯:【只能說明,我對你有足夠的了解。】
蘇沒回,接著陸瑾堯又調侃似地發了一條:【蕾,還好看。】
“……”
蘇臉一紅,腦袋有些炸了。
直接一個電話打給陸瑾堯:
“我看你真是夠閑哎?不是說沒有安裝攝像頭嘛,你怎麼知道是……蕾的!”
電話那頭的男人輕聲一笑:“你猜。”
“我才不。”蘇嘟囔,聲音小了點,“lsp。”
“什麼?”
蘇清了清嗓子:“我說你長得帥。”
陸瑾堯放聲大笑,心很好,并不是因為那句‘長得很帥’的鬼話,他知道說的不是那句。
“沒有安裝攝像頭,也沒有故意窺,是因為你的,基本都是蕾的。”
死蘇“嘶”了一聲,不想聊了:“再見!”
去柜看了一圈,果然,款式都是蕾的。
“等一下。”陸瑾堯開口,“既然打電話,我就先說了,我的人在秦修外面的保險箱里,找到你外公生前的囑。”
“什麼?”蘇愣住。
“就是在監獄里,胡奕蓮說,蘇老先生曾立你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,那份囑被秦修藏了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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