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一次事態急,也是不得已而為之,你就看在季暖的份上,幫這一次吧。不然,耽誤了時間,后悔都來不及了。你不是說手時間主要看我們這邊怎麼安排嗎?那就在監獄安排一些人手,讓那個人早一些出事,這不是大問題吧?心臟什麼時候才能到,我預計后天手,你看怎麼樣?”
賀銘口干舌燥地說了一大通,才發現電話里頭的顧璽似乎沒有任何反應。
他覺得有些奇怪,不由自主地多了兩聲:“璽,你在不在?有沒有聽到我的話?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,但是這是唯一的例外,你也是關心的,總不忍眼睜睜看著死去吧?”
賀銘也不知道,在顧家,季暖到底了什麼樣的傷害,他并不清楚季暖與顧家的淵源,剛才一直張著季暖的傷勢,本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傷的。
就在他打算質問的時候,一直握著手機的顧夫人發問了:“什麼心臟?什麼監獄?說清楚。”
聽到這個陌生而又悉的聲音,賀銘心底一滯,突然回想起剛才顧夫人沉地要自己帶走季暖的景。
而今天,季暖也是被顧璽的母親帶走的,這其中,到底有什麼淵源?
他定了定神,沉住氣問了一句:“是伯母?璽不在?能請您將手機給他嗎?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說。”
他并不知道這邊的景,也不知道現在人人都聽著這通電話。
他現在只是急著找顧璽,季暖還在用陣痛的藥吊著,上帶著其他的傷,整個人已經進昏迷的狀態。
他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,也不知道為何顧母對季暖的出現這麼排斥,可現在唯一能救季暖的只有顧璽,他不得不求他。
可今天的傷害,也讓之前的修養功虧一簣了,眼見好不容易好了一些,突然到刺激外加傷,反而是病發得更嚴重了起來。
顧夫人不不慢地搖了搖頭,想到自己是在講電話,又開口道:“你若是跟我說清楚心臟的事,我便考慮把電話給我兒子。”
否則,別想糊弄過去,不是糊涂人。
賀銘滿心焦急,不知道為什麼顧璽的手機竟然會在顧母的手里,他想到顧母臉上的厭惡以及語氣的冷淡,那些話便怎麼也出不了口。
似乎料想到賀銘此刻的糾結一般,顧夫人面上的表愈發閑適,整個人也越來越淡然:“你也可以選擇不說,這手機我三兩天不給我兒子,也不是什麼大問題。”
這句話引發了賀銘的恐懼,季暖的病已經在生命垂危的邊緣了,三兩天拖下去,那意味著什麼,作為醫生的賀銘,比誰都要清楚。
心底繃的那弦斷了,他咬了咬牙,狠心地說了出來。
“璽找到了符合季暖型的心臟,也答應過,會幫季暖治病。”
顧夫人聞言,眸子更加森冷,一副了然的表,順便看了看自己的兒子。
可真是好兒子,到這樣的地步。
接著問:“什麼心臟?什麼罰?那顆心臟是怎麼來的?全都給我說清楚。”
顧夫人異常敏,那幾個不輕不重的字眼,在的耳里,又有了另一番計較。
可不會被賀銘前面的那番話糊弄過去,要打聽得清清楚楚,看看自己的兒子,為季暖做到了哪一步。
覺到話里的咄咄人,賀銘遲疑了疑之后,才道:“那顆心臟的捐贈者是鄰省的死刑犯。”
話一出口,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,芊芊滿臉震驚,而秦佑安,也蹙了蹙眉。
顧夫人收了手,原來兒子的手,都已經到鄰省的監獄了,這個兒子,果然能耐很大。
“我知道了,他回來的話,我會把手機給他的。”算是給賀銘一個代。
又或者說,是糊弄。
賀銘還不放心,生怕顧夫人嫉恨什麼,加急了語氣叮囑道:“那謝謝伯母了,麻煩您在他回來的時候立馬跟他說說這事,事態急,容不得任何拖延。”
掛斷電話,顧夫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臉上又是怒氣,又是嘲諷。
顧璽抿著,面容冷峻,卻沒有過多解釋。
他甚為淡定地坐下,顧夫人厲聲一喝:“你還不老老實實說清楚!”
見母親原本致的臉因為怒氣而扭曲了,顧璽臉上閃過不耐。
“要說清楚什麼?該知道的事,媽媽你不是都知道了?”他反問。
顧璽心底是憋著一團火的,今天的事因為顧夫人的手,變得更加棘手了起來。
一面是自己的親生母親,一面是季暖,他夾在中間,兩邊都不好做人。
顧夫人的憤怒有可原,可過多的著自己,讓顧璽很反,那件事確實是季暖的過失,那時候估計真的是喪心病狂了,可那是過去了,若自己的母親一直沉浸在過去,那當時的季暖又有多大的區別?
他是給過季暖承諾的,會幫治病,而眼看一切都要解決了,那些付出卻要功虧一簣,顧璽怎麼能不惱火?
最重要的是,他這種冷子的人,骨子里高傲至極,卻被自己的母親一再命令著,這已經及了顧璽的底線。
“我是清楚了,但是我也告訴你,那顆心臟,就讓他留在那個死刑犯的里,不許為季暖出頭,不許幫。”顧夫人氣洶洶地吼。
一個晚上的糟心事,讓心力瘁,在這樣的況下,眼前不時閃過自己的丈夫以及兒,顧夫人又是心痛,又是難過,更多的是怒火。
說完了那番話,不再逗留,冷冷地警告顧璽:“你最好把我的話聽進去,若是我知道季暖的事你還有手,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!”
顧夫人離開,順帶拿走了顧璽的手機,客廳里只剩下他們三人。
秦佑安若有所思地看了顧璽一眼,可以看得出現在顧璽在發的邊緣,他想了想,還是出聲:“這件事,你好好考慮,伯母的話不是沒有道理,不要因為一個季暖而與伯母對立起來。”
若真的這樣做,估計顧夫人真的不認自己這個兒子了。
不得不說,顧夫人此刻出來的霸道以及強勢,確實讓人不喜歡。
但經歷了這麼大的傷痛,作為旁觀者,完全可以理解。
顧璽冷冷地抬起頭,譏諷地問:“你的意思是,看著季暖就這樣死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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