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音樂會,時綰又和文去一家餐廳吃了晚飯。
最近這幾天的天氣都很不錯,兩人去了江邊坐在一艘船上俯瞰江景與晚霞。
回去的時候文讓時綰到那里,時綰原本是拒絕的,但想了想這幾天和傅琮凜的相,也不想膈應自己,便同意了。
文那部戲剛殺青,經紀人給放了假休息一段時間,有的是時間陪時綰散心。
晚上傅琮凜回到家,剛應酬完的他帶著一酒氣,眉眼之間難掩疲憊。
有傭人上前來問候他,被他抬手遣散。
自己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,才抬步朝樓上走去。
回到臥室洗了一個澡出來,才發現有點不對勁。
他沒有看到時綰。
洗完澡后的他神思清明了許多,穿著浴袍下樓,頭發漉漉的正滴著水,膛半敞開著,出致的鎖骨。
傅琮凜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,仰頭喝下,男人的嚨的滾著,脖頸修長,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慵懶的氣息。m.166xs.cc
片刻后他抬眸掃了眼墻上的石英鐘。
時間已經指向十點半了。
傅琮凜指腹挲著溫熱的水杯,站在原地思量了幾秒,又給自己倒了半杯水喝下去后才上樓。
他在書房工作到十一點半,出來時整個房子都安安靜靜的,他抬步朝臥室走去,推開門一看,房間里漆黑一片,打開燈,一個人也沒有。
傅琮凜皺了皺眉。
膛重重起伏了幾下。
.
洗過澡后文拿著新劇本,想跟時綰探討流一下。
“你來看看這個,我演這個角合適嗎?”
文坐在沙發上對靠在床上的時綰說道。
時綰走過去,了浴袍的腰帶,“是什麼類型的?”
文:“古代,宮廷劇。”
“宮斗啊。”時綰笑了笑。
文沒太所謂:“差不多吧,反正就是一個小配角,領盒飯特別快的那種。”
時綰接過劇本翻了翻,微微蹙了下眉:“怎麼又是惡毒配啊?”
文笑得樂不可支,倒在沙發上,撐著臉頰,模樣有些氣:“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,一演就是主角啊。”
時綰仍然盯著劇本,片刻后輕聲說:“也好的,我覺得這個角跟你的子還蠻像的,有點剛烈。”
文翻了個白眼,“什麼剛烈?你想說我格差就直說,這個配角就是打醬油的,跟主作對的下場就只有死。”
時綰也忍俊不的笑了。
聊了劇本之后,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東西。
文看得出時綰的放松之下還有一些糾結,于是打量了一會兒才出聲問:“最近你和傅琮凜怎麼樣了?”
時綰邊的笑,倏地一頓,抿了抿,也沒想著瞞著文,“我打算和他離婚了。”
文微微驚訝的睜大了眼睛,“真的假的?你怎麼突然就想通了?不會是他……”
停了兩秒,文才接著道:“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?”
時綰看著點了點頭。
文深吸了一口氣:“他出軌了?”
“嗯。”
“…這狗東西!”文忍不住了一句話,臉一變,“離!必須離,這不離留著過年嗎?”
隨后有點忿忿不平:“他是眼瞎嗎?放這你這麼好的寶貝疙瘩不寵,偏偏外面的野花!”
時綰被的形容逗笑,說的輕描淡寫:“誰知道呢。”
文張了張,想說什麼又閉上。
怕時綰不開心,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。
倒是時綰自己,笑了笑,有點灑的意味:“其實我還蠻羨慕宋半夏的。”
“有什麼好讓你羨慕的,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……”文快,說完才去看時綰的臉。
時綰沒有介意,只輕聲說道:“傅琮凜為種花,我羨慕,他對溫又護著,我羨慕,只要一句話,傅琮凜半夜都能趕到那里去,關心,我還是羨慕。”
“其實我是一個很小氣的人,我羨慕、嫉妒、吃醋,鬧過、吵過,傅琮凜從來都沒有當一回事,我還失敗的。”時綰低下頭慘淡的勾笑了笑,眼尾已經發紅。
文見不得這副自我厭棄的模樣,趕勸:“失敗什麼呀失敗,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優秀,是傅琮凜他有眼無珠……”
無論如何文也無法違心地說出,傅琮凜是的那句話。
因為顯然而見,這是不可能的。
“阿你知道嗎,在一段里,只有不被的那個人才是小三。”
文眉頭一皺:“什麼狗屁言論,你看那些毒湯!壞人家介別人婚姻的才是小三,你懂不懂啊?”
“所以我決定和傅琮凜離婚,放過我自己也放過他。”
文嘆了一口氣:“你想開了就好,沒人會著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。”
“因為我害怕自己會變得不像我自己。”自從上傅琮凜之后,就已經開始不像原來的自己了。
時綰像是在說給文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:“我怕自己會歇斯底里的找傅琮凜吵架。”
“每天都疑神疑鬼的猜忌他和宋半夏會做些什麼,說些什麼話。”
“他們會擁抱嗎,接吻嗎,甚至會發生更進一步的關系嗎,肯定會的,他們深著彼此啊。”
“我不想變一個自私自利、潑辣無理、胡攪蠻纏的神經病。”
文越聽越聽不下去,出手抱住時綰,輕的拍了拍的肩膀,“不會的,你不會變那樣的。”
時綰緩緩地吐出一口氣,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:“是啊,所以我不想要再繼續他了,太累了。”
文了的頭。
等的緒緩過來之后才說,“時間不早了,我們休息吧。”
時綰點點頭。
燈關了,時綰躺在床上,怔怔的無神盯著漆黑的房間,眨了眨眼,一點睡意都沒有。
躺下不過片刻,的手機鈴聲就響了。
文睡在外側,幫拿過手機,低聲道:“傅琮凜的。”
時綰愣了一下才接過手機,隨后接聽,男人冷漠的話語從聽筒里清晰的傳出來,“你在哪里。”
時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,“我在外面。”
“是嗎。”男人的語氣更為冷烈,“外面有什麼好玩的,能讓傅太太這麼晚都還不回家,是打算夜不歸宿了嗎。”
她總是信奉“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,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”,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,包括感情,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,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。漠絕情,心狠手辣,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,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,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,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,沒有人敢沾染上。一場醉酒,一次邂逅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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