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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開到一半,蘇輕葉突然發現這好像不是回南橋的路。
“我們這是去哪兒?”側頭看向靳丞。
靳丞闔著眼假寐,薄輕輕了一下,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哦。”蘇輕葉悶聲應了下,心想他還在這賣關子呢。
————
陸森開著車七彎八拐,遠離了鬧市區,最后,停在一家裝潢金碧輝煌如同宮殿的會所門前。
蘇輕葉抬眼一看,“水云間”三個大字映眼簾。
“你帶我來會所干什麼?”蘇輕葉將狐疑的目投向一旁已然睜開眼的靳丞。
“看戲。”他的語氣分外低沉,藏著幾分冷意。
不過,他的冷并不是針對蘇輕葉的。
至于看戲,蘇輕葉并不會真的以為他里說的是正常的戲,估計,是一出鬧劇,
至于是誰主演?猜不出來。
一個穿著制服的迎賓員走過來,替他們開門。
靳丞率先下車,然后向蘇輕葉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。
蘇輕葉也沒做多想,直接搭上他的手,被他輕輕拉了一下,就落了地。
下車之后,蘇輕葉才看見迎賓員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著正裝的中年男人。
他的口戴著“經理”的佩章,碩的啤酒肚“呼之出”,幾乎要把西裝扣子給撐破。
蘇輕葉看見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氣,繃住了小腹。
“靳爺,”經理沖靳丞十分客氣并且恭敬地打了個招呼。
偏頭,又看向蘇輕葉,張了張,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。
很有人知道靳丞已婚的事實,更有人知道靳丞的妻子是何方神圣。
所以,不認識蘇輕葉也是十分正常的。
經理只以為眼前這位年輕貌的人是靳丞帶來的一個普通伴,于是禮貌詢問,“這位怎麼稱呼?”
蘇輕葉看了靳丞一眼,發現他只是低頭玩弄著的手指,沒有要為正名份的意思。
對這種況習以為常,因為除了在蘇老夫人的壽宴上他主提過自己是他夫人之外,其他場合幾乎沒有給過一個正式的份。
心里稍稍失落了一下,但很快就自我消化了。
契約婚姻而已,不要注重這些小細節,不斷在心里告誡自己。
“我姓蘇。”蘇輕葉對經理莞爾一笑。
經理恍然,直接稱呼了一聲“蘇小姐”。
而靳丞對此也沒說什麼,因為在他的觀念里,管是蘇小姐也好,夫人也罷,總歸都是他的人,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。
他一向不喜歡用說,更喜歡直接做。
經理用手一托,做了個請的手勢,“里邊都安排好了,請吧。”
靳丞摟著蘇輕葉的纖腰,往里走去。
————
水云間有個包間做“聽風閣”。
經理把蘇輕葉和靳丞帶進聽風閣后,并沒有立馬離開,而是走到電視柜前,轉了一下墻角的掛鉤。
旋即,墻面居然轉了一百八十度,開了一扇門出來,里面還有一個小暗間。
蘇輕葉的眼里劃過一錯愕,只覺得這種設計,似乎有點過于私。
靳丞像是看出在想什麼,出聲解釋道,“這扇門平時不會開,只有需要審訊的時候才會用上。”
原來如此。
想來靳丞是個黑白兩道都有所涉及的人,審訊這種事也就自然而然可以理解了。
“所以你要帶我在這里看戲嗎?”蘇輕葉好像明白了他要干什麼,指了一下小暗間。
“聰明。”靳丞出一抹贊賞的笑容,拉著往里走。
經理殷勤地給兩人開了燈,暗間立馬變得亮堂起來。
目所及,可以看見略顯仄的空間里放著兩把椅,旁邊的架子上還擱了些水果和酒水什麼的。
“二位還需要點什麼嗎?盡管吩咐我就好。”經理雙手疊在前,畢恭畢敬地詢問。
靳丞也不是要在里面待多久,揮了下手,“沒事了,先下去吧。”
經理立馬退下。
閉的空間里只剩下蘇輕葉和靳丞兩個人。
蘇輕葉目掃了一圈,發現正對包間方向的那面墻上鑲嵌著一塊玻璃窗,可以看見外面一切的景象。
眼眸一眨,說道,“這其實是塊雙向鏡吧,從外面看是一塊普通的玻璃屏。”
這的確是在審訊的地方才會出現。
靳丞自顧坐在左邊那個椅上,忽然手扯住的手腕,把拉進懷里。
明明有兩張椅子,他卻非要和一張。
“你今天真聰明。”他在耳畔呵氣。
整個小暗間不過幾平米,蘇輕葉本就覺得有些迫,這麼坐在他上,只覺渾都被他的氣息所包裹。
繾綣的氣氛彌散開來,太容易讓人想非非了。
蘇輕葉掙扎了一下,想要跳下去,卻被他死死桎梏住了腰,彈不得。
“喂,你要這麼一直抱著我嗎?”
“不然呢。”
“你去坐旁邊的椅子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那我去坐旁邊的椅子。”
“不準。”
靳丞惜字如金,總之就是輕而易舉把所有的要求都給駁回了。
蘇輕葉抗議無效,說的都干了,最后只能把靳丞當作人椅子,安穩的坐著了。
坐了一會兒,好戲還沒開場,但有點了。
看了眼旁邊架子上的水果,有吃的葡萄,便手去拿了一顆。
細致地將皮剝干凈,最后只剩下一顆珠圓玉潤的果,著實像個雕細琢出來的藝品。
特意拿到靳丞眼前展示了一下,“看我剝得還不錯吧。”
“是不錯。”靳丞也對的手藝活表示了肯定。
好像手能力特別強,很多東西一學就會,是不是和學服裝設計有關系?
靳丞還以為會給自己吃,結果,蘇輕葉真的只是展示一下,然后就一口吃掉了。
“嗯,很甜誒!”
“……”靳丞的心里不是滋味。
他雖然不吃甜的,但是他想吃剝的葡萄,尤其是在看到把葡萄吃得那麼香甜的時候,更加心。
之后,蘇輕葉一顆接一顆地拿,不斷地送里,完全沒有想到要給靳丞來一顆。
其實看到了靳丞的眼神,但是,就是故意的。
眼見著果盤里只剩下最后一顆葡萄,靳丞突然開了口,“喂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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